事情总要做个了结。
苗苗似乎就是专程来找我的,进屋主动把门反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良久才闭上眼睛,说:
“我不能动情。”
我撩起她衣服看看,后心处一块深红色的印记,像恶魔的眼睛在盯着一颗怯弱的心。
她身上的印记从来没有消失过。
只是我之前看的时候刚好不见了而已。
事实上,印记一刻钟显现一次,一次持续五分钟。
这个规律,刚好对应了青铜棺中的絮语声。
那日我在地下古庙里,被棺中的絮语声折磨得要死要活,一刻钟响一次,一次持续五分钟,最终被我坚强的抵抗了过去,锯开了棺材。
那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那种切身的感受。
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印记是烙印在灵魂上的无形之手,在皮肤上只是个有形的表象而已,只要人不死、灵魂不灭,印记永不消失。
当初我甚至以为,印记是躺在青铜棺上印下来的,因为棺盖上有个类似的图案。
而伍夜静给我的录像不清晰,我并没有看到那晚在解剖实验室里、荀千灵躺在棺盖上发生了什么细节。
后来我才知道,我完全搞反了。
他们是想去除身上的红印。
他们每一个人的后背上都有红印,包括哥哥、王家兄妹。
所以他们都不能动情……
我看着苗苗,笑了笑说:“我让你来屋里,不是要跟你发生一些动情的事情,你不用紧张。”
“可是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苗苗说着要脱衣服,萌萌哒的小姐姐突然变得有些放荡,上衣随手扔在地上,还要继续解内衣。
画风突变,没有一点过渡。
不过也没啥,我的适应能力比较强,随意。
正好我今天很郁闷。
我在床边坐下,说道:“你先提要求,让我听听能不能接受,如果我觉得可以交易,你再脱,我可不想先办事,被你胁迫,你可是苗老板的千金,我惹不起。”
苗苗很直接,小手伸我面前,说:“画给我,我给你。”
“是不是大姐让你勾引我的?”我想笑,苗苗是个又傻又单纯的人,说话都有些张不开口,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肯定是大姐出的馊主意。
我进门的时候她俩就在那嘀嘀咕咕,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大姐眼里,我就是个色狼,谁的主意都想打,所以投其所好。
苗苗不回答,继续伸着小手,说:“我是第一次,画给我。”
“你说的是六年前伍夜静偷走的那幅画吧?”我把她拉我旁边坐下,搂着她说道,“那幅画早就被伍夜静涂抹坏了,在博物馆里放着,你问我要干啥,我根本没见过。你再换个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我从来不会拒绝美女。”
苗苗坚持问我要画,又把交易提得更加诱惑了,竟然对我说:“画给我,我以后随叫随到。”
讲真,我心里挺有感觉的。
上午我在荀千灵和哥哥那里受了莫大的屈辱,受了冷眼和打骂,现在温柔的小姐姐送上门,我怎么可能拒绝。
可我根本没见过那幅画!
我问苗苗:“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来诱惑我,却提一些我办不到的要求,你是不是故意拿我寻开心?”
苗苗忙摇头,解释道:“没有拿你寻开心,我是认真的……”
接着便对我诉说苦衷,对我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大概意思是说:
她和我大姐从小被送到英国留学,有个任务,就是找到那幅画,当年被八国联军无意中掳走的青铜棺的画卷。
想在一个国家里找一幅小小的画,还不如去大海里捞针,况且已经过去百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说不定早就不存在了。
结果,真被她俩找到了,运气比较好,正巧路过一场私人拍卖会,看到了那幅画。
这才有了六年前苗老板花10亿买画的事情。
总的来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财力,最终才将那幅画卷完璧归赵……
听了她说的这些,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她只是诉苦,却始终不跟我说那幅画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就这点诚意,还想问我要画!
我对苗苗说:“你别在我这里诉苦了,我知道你们很不容易,可我真的没有见过那幅画,六年前我才12岁,蹲在号子里,最近才出来!”
苗苗竟然哭了。
我心一软,放缓语气对她说道:“别哭,我考虑考虑,你也考虑考虑,咱俩晚上再聊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晚上是我最后一次有耐心的和你聊。”
苗苗擦一把眼泪,很知趣,不哭了。
事实上,我确实没见过那幅画,但我确实有那幅画……
而且我手里的,是没有被涂抹过的原画。
我让苗苗考虑考虑,如果晚上她愿意撕下自己的面纱,愿意敞开心扉对我,我可以考虑帮助她。
反之,死路一条。
苗苗起身要走,被我喊住了,笑笑对她说:“别着急走,既然来了,不如增加增加感情,小弟今天被人欺负了,心情很不好,陪我睡一会儿。”
苗苗又呆呆地转身走回来,傻愣愣的爬上床,枕我胳膊上,说:“你的心,是黑色的,从没见过如此阴险之人。”
我不想理会她,闭眼休息。
爱咋说就咋说吧。
她祖上那个什么狗屁风水先生,自己着了道,却要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祸害后人。
我甚至怀疑,我锯开的那口青铜棺,也不是真正的青铜古棺!
理由有很多。
一、我爷爷说他在青铜棺上刻了他自己的名字,而我看到的却是我的名字。
二、荀千灵在火车上依然会梦游,说明青铜棺仍在召唤。
三、当年日本人拍摄的录像带,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我所知道的故事,全都是大姐把我接出少管所的路上对我说的。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怀疑,并不能够确定。
我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所以我要让苗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前因后果都给我说清楚,必须说清楚,要么就去死。
小憩一会儿。
到点了。
大姐在外面敲门,让我和苗苗起床,去学校。
我打开门,就见大姐一副娇怒的模样,戳戳我脑门,哼道:“哼!你呀,真是个坏蛋!”说着还往床上瞅了瞅,不知道她在瞅啥。
我啥也没干,并没有犯罪证据。
我只是搂着美眉睡了一觉而已,缓解一下心里的郁闷。
出了家门。
大姐一直拉着我,不准我跑,就跟拉一个小孩儿似的,一直把我拉到学校的实验楼才放手。
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学生已经到了,迫不及待地等着上解剖课。
实验室的门开着一道缝。
大姐随口嘀咕了声:“门忘锁了。”
我跟在学生的后面,最后一个走进实验室。
大姐站在讲台上讲了一通理论知识,对我来说就是对牛弹琴,我像木桩一样站在第一排,很尴尬。
理论知识讲完,开始操刀。
南大医院学的尸源很充足,所以每一组两个人,分配一具尸体标本,用他们的话说,叫大体老师。
大姐比较了解我的心思,特意把我安排在了两个女生的一组,而且挑的两个女生都是特别漂亮的。
瞬间让我爱上了解剖课。
每一个实验台也是一个停尸柜,按一下按钮,冷藏的尸体就会升上来,很方便的设施。
里面的尸体都是我们上午人工搬运上来的。
巧的是,我这一组的尸体,正是我上午抬进来的胖尸,看到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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