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的喊话没有得到大姐的回应,但是让苗苗暂停了手上的危险动作。
苗苗把手中的钢刀转个方向,用刀背抵在荀千灵的脸颊上划叉叉,呆萌又冰冷地对我说道:“你愿意为这张脸,做任何事?好呀,你把她脱光,从这里走到悬崖边上,站在我哥画的那个圈里。如果走不动,就爬过去。”
苗苗的刀背在荀千灵脸上划来划去,只要稍微有转向,刀尖就会在荀千灵的脸上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痕。
荀千灵不敢动一毫,凶恶的眼睛盯着苗苗。
我知道苗苗什么意思,她是觉得我曾经羞辱过她,却不跟她好,她要以牙还牙,让荀千灵在众人面前受到更大的羞辱。
所以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说啥。
也许这就是荀千灵说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吧,我惹了不该惹的人,苗苗萌萌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极度狭隘的心。
我只能沉默,说什么都是错。
苗苗催促道:“你不是很喜欢解人衣服吗?动手呀。现在给你机会,她不能反抗。”
我压抑着火,好声说道:“苗苗,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没力气脱,你先把我身上的毒解了,行吧?”
我万万没想到,苗苗竟然自己动起了手!
她是铁了心了,要让荀千灵赤身裸体爬在这冰天雪地里,在众人的围观下受到莫大的羞辱!
苗苗放下手中的刀,伸手解荀千灵的衣服,这时荀千灵才敢扭动身子,张口骂道:“你他妈变态吧!”
苗苗依旧一副呆萌的表情,萌得让人发寒,十分粗鲁的,连拉带扯,把荀千灵的运动服脱了下来。
山顶的寒风又刮起。
我胸膛的怒火几乎要爆炸,求饶没用,便大声骂道:“你们几个,他妈是人吗!没人管管吗!要杀就杀,别他妈磨叽!”
然而根本没人制止。
大姐始终冷漠地看着,而苗奇和耳钉男,两个大男人,眼睛早就直了,怎么可能会制止这种美事。
荀千灵的身板儿是绝美的,虽然我总是讽刺她,说她要啥没啥,但那只是我故意贬低,是因为她太美,我找不到可以赞美她的词。
她像一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只一眼就能让人陶醉,浮想联翩。
苗奇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现在眼睛一秒钟都不离开荀千灵,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耳钉男更是一副色欲冲天的样子,直咽唾沫,期待着苗苗快点进行下一步动作。
可荀千灵的内衣脱不掉。
苗苗扯了几下,以为只是哪里绊住了,也没耐心仔细检查,竟然要拿锋利的刀子割开衣带!
这时,大姐终于开口说话了,有点惊讶地说道:“真有这种衣服?”
大姐说着上前仔细看了看,摸了摸,然后对苗苗说:“刀子没用的,除非你把她杀死,或者,你让她自己动手脱。”
耳钉男急不可耐地说道:“啥衣服啊?能不能行呀,快点吧,戌时快到了,你们几个女生要解决私事的话,可要抓紧时间呀!”
大姐既然说话了,我肯定要再次求她,只能求她,压下怒气诚恳地求道:“姐,你快把千灵的衣服穿上吧,山上太冷。咱们是一家人,你是我亲姐姐,我求你了,你给千灵穿好,我来受冻,行吧?”
大姐却说:“有个办法可以解开她的衣服,据说,水晶兰的花汁可以让衣带自己松开。”
“水晶兰?”
苗奇、耳钉男、苗苗同时惊讶了声,瞬间很失望的样子。
我知道他们为啥失望。
因为水晶兰这种花,没那么容易找到,起码这山顶上是没有的。
水晶兰可不是兰花,它属于真菌,腐生植物,生长在阴暗的腐尸地,靠腐烂的有机物为生,自身不进行光合作用。
被称为死亡之花,或者幽灵之花。
有个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里面的豌豆射手就是根据水晶兰的模样绘画的,只不过水晶兰的颜色不是绿的,而是通体惨白透明,看着特别瘆人。
我能知道这么多,原因在于,我们白骨坡的“断头香”,属于变异型的水晶兰,进化版的,既能吸食有机物为生,也能在阳光底下进行光合作用。
大姐给他们解释了一番,苗苗不再解荀千灵的衣服了,似乎更生气了,又要拿锋利的钢刀往荀千灵的脸颊上划!
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而这时,耳钉男突然喊了声:“呀!圆月要照上通天台了,苗哥,快!”
苗奇看荀千灵看得痴迷,被耳钉男一叫,回神望了望天空,急忙发话道:“时辰到了,把他俩拉到通天台!”
说着一把拉起我,和耳钉男一起把我架着,往悬崖边上走。
大姐和苗苗架着荀千灵,动作很粗鲁,害怕荀千灵冻死,随便把衣服往荀千灵身上一套,拉到了悬崖边上。
地上有个大圆圈,是苗奇画的区域,紧挨着悬崖的边缘。
我和荀千灵被扔在圈里,能感觉到从悬崖下面吹来的阴风,特别刺骨。
荀千灵冻得发抖,倔强地骂道:“下辈子让我再遇到你们几个,都他妈的不得好死,草!”
苗奇把那幅画抻开,对着星空,对着月亮,神经兮兮的样子,看了几秒钟,说:“这幅画上,有通往天国的路,咱们将成为第一批活着去往天国的人,定会被载入历史。”
苗奇刚说完,我猛地眼前一片白亮,一下不太适应这么亮的光,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使劲眨眨眼,惊奇地看到,峡谷对岸的另一座浮桥山上,照射过来一道刺眼的亮光,刚好照在我所处的这个圆圈内。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光,竟能照射这么远的距离,感觉不亚于哨塔上的强光灯。
耳钉男吃惊地说道:“我的天,古人的智慧果真是不可想象的!这么微弱的月亮光,却能反射出如此耀眼的圣光!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啦!”
与此同时,峡谷中突然传来一阵轰响,好像野兽在怒吼,把我吓一跳,幸好我身子不能动,不然可能被吓掉到悬崖下面了。
轰响声一波接一波,由近到远,此起彼伏,整个一条长长的无尽的峡谷,各个地段都在响应最初的轰响声,引发了连锁反应。
一时间,我胸口被震得麻木,耳朵快要失聪了,天旋地转,趴在地上晕头转向。
荀千灵在我旁边,用她仅有的一点力气捂着耳朵,表情很痛苦,我急忙把我的手也捂在了她的耳朵上。
我和荀千灵中毒了,身子虚弱,经受不起这种震响。
而苗奇他们四个,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稍微捂着耳朵呆站了会儿,直到声音渐渐地消沉。
声音停下后。
荀千灵嘴角吐出一抹鲜血,脑袋倒在我的胳膊上,说不出话。
从我自己的感受来说,虽然很痛苦,但尚且能够承受,不至于吐血。
荀千灵吐血可能是因为,刚才声音响起的时候,她胸前戴的骨笛也在回响,声音不大,但我的绝对音感能听到。
这根骨笛伪装得太像吊坠了,大家都没见过真正的骨笛,所以刚才苗苗把荀千灵衣服脱掉后,没有人在意。
荀千灵虚弱地说道:“我的饰品,会害死我……帮我取下来,快,把它扔掉……”
我手没力气,动作缓慢,刚碰到骨笛的绳子,被苗奇和耳钉男架了起来。
不过,我正好借着他俩的力量,顺势扯掉了荀千灵脖子上的红绳,甩手把骨笛扔下了悬崖。
我虽然心有不舍,可我不能让荀千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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