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
马振瞥了一眼那支纯金钢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知道,雷业或许误解了些什么。
今天,马振特地跑来这边,不是威胁勒索雷业求得钱财。
而是为了将他送到牢里,这肯定是雷业没有想到的。
现在马振直接拿钱走人,肯定要比做成广告推广后的奖金要来得多,来得爽快。
但马振知道,这钱他不能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虽说马振觉得自己还够不上成为一名君子,但面对这不义之财,他还是能坚持住自己的原则。
不过,马振内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拿钱走人的想法的。
是的,就是拿钱走人,不管不顾。
马振家境从小就差,他出来社会后这么拼搏奋斗,其实有穷怕了的意思在里头。
现在拿了钱走人的话,那他马振再也不需要过贫苦的日子了。
有钱了,房子车子,甚至女子都任由他挑!
上班什么的?
见鬼吧!!
每天吃喝玩乐,那该是多痛快的事情!
一切想象都是如此的美好,但马振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不想在多年后,当自己子孙问起自己是如何挣到第一桶金时,会回想起今天这埋没良心的这一幕。
马振不想这样,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更不想埋没自己的良心。
沉吟片刻,马振眼神坚定的开口回应道:“今天我过来,不是来要钱的!”
当这话从口中说出时,马振全身舒坦,念头通达。
欲望,从来都是人类的大敌!
能战胜的,无一不是毅力果断之辈。
马振这一刻思想上的提升,是金钱所不能给于的。
坐在椅子上的雷业听到马振这话,半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本来云淡风轻的他,也开始重视起马振。
总裁办公室的气氛随着马振拒绝,而迅速改变。
紧张、疑惑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雷业指着桌面上的药物问道:“不要钱?那你是来干嘛的?”
马振微笑道:“没干嘛,我只不过是来确认是不是你杀了孟乐而已。”
雷业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明显愣住的他反应也是相当快:“嗯?你说孟乐是被人杀死的?”
“警察调查出来,他是猝死的吧?”
“唉,你提起他,我就想起当年我们的峥嵘岁月,现在他走了,要不是没人,我也不想呆在公司了。”
雷业确实有一手,就算现在总裁办公室就他们两人,而且还锁上门,他也要装作一副悲痛的样子,说出一番沉痛的话。
“得得得,雷业,你也别装模作样了,莫非你以为这样就能没事?”马振突然一脸坚定的朝着雷业冷喝。
那表情,似乎明摆着他手里就是有雷业的把柄。
马振这话这表情,和电视中的警察审犯时差不多,目的就是为了将罪犯心理防线给攻破。
摸了摸裤袋里的东西,马振心里暗暗等着雷业会说出什么。
但雷业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即就让马振的心沉入谷底。
“什么?你知道了什么?唉,怎么就会猝死呢,要是他以前多注重一下健康的话……”
雷业居然投入的自言自语,完全就没有理会刚才马振的话。
马振看到如此,也知道雷业这种老油条没那么简单入坑。
毫不犹豫,心里暗骂了一声人渣后,马振掉头打开房门就走,留下了在总裁办公室仍然在自言自语的雷业。
在乐天推广的电梯里,马振有点沮丧的关掉了裤袋中的录音笔。
本来,他还指望和雷业谈论孟乐的时候,能把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录下来,好成为一个突破口。
谁能想到雷业这个老油条,居然左一个感慨右一个猝死的,这压根就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给外人听到,说不准还会高度赞扬雷业,说他有情有义,是个好人呢。
娘的!
败类,真的败类!
马振忍不住这口气,心里继续暗骂了一下。
不过骂归骂,正事还是必须要做的。
现在雷业这个幕后黑手实在难搞的话,马振也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了。
关于孟乐的死,有两个关键人物,除了雷业,就是那个下药的保姆。
孟乐的保姆虽然收了雷业的钱,但她和雷业的老辣肯定是没有办法比的,要是真有这么厉害,那还做什么保姆!
只要让这保姆一紧张,肯定就能打破防线,弄出点什么线索出来,马振坚信着!
马振昨晚已经通过孟乐知道保姆任职的公司,去到之后,很简单就打听到保姆的住址。
保姆从孟乐的死亡中,肯定从雷业哪里弄到不少的钱。
但是现在孟乐的事情其实还没过去,保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有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钱,她还是选择了继续干保姆这个行业。
这里面或许有雷业的指点,要不然马振认为一个能为了钱下药的保姆,不会有这个觉悟。
但是保姆终究是保姆,马振在她的公司压根就没打听,从外面那出勤表,就看出了保姆确实是有鬼。
出勤表上明明白白写着,保姆这几个月的出勤率还不到百分之十,也就是说,一个月都上不到三次班。
就这工作效率,别说是养活一家人了,就养活她一个人恐怕相当困难。
这明摆着就是保姆有钱了,不在乎这工作了,现在来上班,也就是掩饰一下自己得到一笔巨款而已。
今天马振运气不错,刚好碰到了保姆居然去上班了,花了点心机,马振从保姆多嘴的同事那边打听到位置后,就立即赶了过去。
很轻松的,马振就见到了保姆。
而保姆也不认识马振,看到是一个陌生人,还以为是聘请她的老板朋友呢。
保姆客气的问了句马振是什么人,来干嘛的之后,就看到马振从裤袋中掏出一份东西。
“这药物,你认识吗?”马振严肃的盯着保姆说道。
也幸好孟乐这个死鬼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像警察一样,循着线索一步一步摸索,还要取证调动大量人力物力的话,这事情马振真的就办不下来。
马振不是警察,他不用这么麻烦,而且警察也不可能弄到死人的铁证,这最方便快捷的路线,只有马振一个人能走得通。
保姆果然心里有鬼!
一看到马振掏出药物,她立即大惊失色,和雷业的镇定完全相反的浑身颤抖问道:“你——你——你想做啥?我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我都认识你,赶紧给我走!”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这么反常的表现,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肯定有问题。
但是光从这表现和语气来说,还真不能判定那药物就是保姆给孟乐下的。
“你别那么激动,我是警察,现在你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雷业指使你的证据,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我们还可以从轻发落,让你减刑,要不然的话……”马振语气严肃的威胁到。
这话一落,保姆立即情绪失控,直接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逼我,我绝对不会说的。”
“嗯?你不会说什么?”马振逼问道。
“啊!你别问我!我不会说的!!”保姆一声尖叫,立即就摇头晃脑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不是不会说,是雷业让你下药害人的事情?”马振顺着继续逼问。
但马振这一次逼问,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保姆虽然此时相当惊慌,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傻子,像这种“杀头”的大事,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马振。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说的话……”马振看着保姆一直在哭,心烦意燥的再次逼问了一句。
没想到,就这一句,保姆居然发狂似的突然站起,然后跑了出去。
娘的!
怎么回事?
马振愣住了,他压根就没将这个情况考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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