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僵尸个个穿着清朝官员的服饰,身上的血肉早已干枯,一头漆白长发,僵直的身子和阎罗党众人厮杀成一团。
以前其实听我爸说过,僵尸也就是跳尸,它们都是因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能吸收月亮阴气。
如此说来,这义堂瓦顶大面积的掉落,每每只要有月色的夜晚,月光都能洒进来,也难怪底下这十几具尸体能够尸变。
僵尸的传说在湘西出现最为频繁,可能源于当地赶尸的传说。
只是义堂中这种偏远地区都能养成僵尸不由让我思虑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暗中操作的?
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会想到养僵尸这种奇异想法。
这群僵尸里面最凶残的当属和楚江王对弈的那只,此刻竟将楚江王打的连连后退,楚江王在这群阎罗党里面是最顶尖的高手,连他都开始呈现下风,其余人自然而然不用多说。
这具僵尸的官服上刺有金色麒麟,乍眼看去威风凛凛。
据说僵尸这种妖怪尸变之后身上的毛发和指甲会继续生长,而这只僵尸的指甲和毛发明显长于其他僵尸,此刻我探头看去,这只僵尸冒出的黑硬指甲竟足足有一根食指那么长。
底下一阵的兵器划过铁器般的声响,僵尸刀枪不入阎罗党手中的兵器根本做不到分庭抗礼。
此时任你再尖锐的兵器都成了无用之物,还好我事先上了悬梁,不然就凭我这身功夫,楚江王对面的那只僵尸不用三个回合,獠牙就能咬在我脖子上。
现在的阎罗党哪里还有刚进来时的威风,个个在僵尸手下狼狈逃窜,地上到处都是一些小鬼的残肢残骸。
看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暗爽,要你们追老子。
僵尸的嗜好就是嗜血和吸收阳气,它们没有向我扑杀的一个很大原因可能就是底下的阎罗党阳气太重,我这点阳气想必在僵尸眼里压根不够打牙祭的。
我心里嘿嘿一乐,对着阎罗党咒骂一句活该。
这群僵尸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楚江王一拳轰倒一只小僵尸,但那小僵尸只是躺在地上没几秒后又活蹦乱跳起来。
任阎罗党如何勇猛,始终只是一具凡人之身,这场战斗在持续没多久后,所有阎罗党逐一败下阵。
忽然我意识到僵尸额头那有道黄色符文。
“避光咒?”
我喃喃自道,僵尸属阴,至阴之物。而光属阳,至阳之物。阴阳不相容,但僵尸也可以白天出来,但需要茅山术士给僵尸下避光咒。
我脑子忽的一晃,这几具僵尸果真是有人操控啊。
难道是二舅,但是不对啊,二舅会不会茅山之术我清楚的很。
不是二舅会是谁?我心里陷入一阵迷乱。
底下响起嚎叫,我低头看去,原来是一只小鬼被其中一只僵尸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双肩,小鬼被悬在半空中,僵尸朝他张开大嘴巴,唇间锋利的獠牙伸出就欲朝小鬼咬去。
其余几只僵尸也是如此,我顿时惊奇的瞪大起眼睛,僵尸吸血我可没有亲眼见过,就在我以为阎罗党即将覆灭的时候。
忽然间,义堂外头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急急如令令!”
声音拉的无比悠长,随后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茅山术的咒语,内堂中的僵尸们仿佛受到什么刺激,十来只僵尸一时间竟纷纷嘶嚎起来。
他们疯狂的朝着前来之人跳去,就欲将其撕成碎片。
突然眼前僵尸们发出一阵哀嚎,所有的僵尸侧身在一旁畏惧的不敢直视前面。
我眯缝起眼睛,脑袋稍微往外探出一点。
僵尸的前头有一人影,我定晴看去,是一名道士打扮的肥胖中年男子,他一身黄色长袍,头戴黑色道观,左手浮尘,他的肩头还露出一个剑柄,或许是降妖除魔的桃木剑。
只是让僵尸们如此畏惧的竟然是他右手中持有的一面镜子,这镜子的底盘是八卦阵造型。
镜乃金水之精,可以照妖降魔。
忽然,他的身后再冒出几人。
为首的一头女士长发,五官挺拔明朗,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眉宇间透露着桀骜不羁,这不就是二舅吗?
内堂内阎罗党个个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楚江王和秦广王无不例外,一群人现在根本没了反抗之力。
二舅站在道士身旁哈哈大笑。
“多亏了林先生的茅山秘术,这才把这群阎罗党一网打尽。”
旁边的道士一副清高模样,只是略略点头。
这时候他握镜的手中多出一个摄魂铃,铃铛在他手中摇晃起来,嘴巴还念叨起什么咒语。
下一刻,只见数十只僵尸纷纷转头朝着内堂的棺材跳去,每只僵尸回到各自的棺材前便纵身跳了进去。
僵尸被制服后我心里一喜,正欲朝着底下跳去。
突然背后竟有人捂住我的嘴巴,人类的体温贴在我后背上,我吓得浑身一颤,只听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
“嘘,不要发出声音,我不会伤害你。”
这是一名男子的声音,声音很陌生,
“你是谁?”
内堂下面的火光此刻并没有将内堂的悬梁处照亮,我偏头看去身后除了一个黑影外压根就看不清他的脸。
“你还记得五雷派吧。”
男子轻笑一声。
我顿时大吃一惊。
“五雷派是道家派生而出的,这个教派他们以令牌为尊,可以通过令牌对鬼神下达命令,据说,如果道士在法坛上召神未至,就可以猛拍令牌三下,通常被召唤的神将就得赶紧到坛听用。”
脑海回想起二舅之前和我说的话来。
“令牌还在你手里吧?”
男子小声问道。
令牌?
思忖片刻,我豁然想起缴获的五雷派的战利品中就有一枚令牌。
“没错。”
我立马对他说道。
只是此时心里头有个硕大的疑问,这个人是何时上了悬梁的?
阎罗党和二舅他们到来的期间我都不曾察觉到顶上有人,转念一个念头咻然在脑际间掠过,我吓了一跳。
难不成他比我先上了悬梁?
“你是来找我要令牌的?”
我向他提出内心的另一个疑问。
“不是,我是受胡先生之命。”
这话听得我骇然一惊,二舅可不就在下边嘛?但他又为何不让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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