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吗?
真正到了这种时刻,我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打扰到外面的人,破坏了孙遇玄的计划,给他添麻烦,但是就这么坐在房子里,我心里不得劲,总是发慌。
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本以为三爷他们推门进来了,但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三爷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其实是孙遇玄出去了,他不要命了吗?!
我把被子从身上移开,然后赤脚下地,刚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何若宁款款的走了上来,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她已经扣上了门,把我和她一起关进了狭小的空间里。
我愣住了,立即问道:“你没昏?”
“昏了啊,又醒了,难道不行么?”她说,一脸‘有什么好奇怪得表情。
她根本就是在装昏,把孙遇玄引出别墅之后,自己再上来探究什么,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来通风报信的,说是和三爷声东击西还差不多。
我故意把被子的一角耷下来,目的是为了挡住那块可以活动的地板,虽然我的担心有可能是多余的,但总是要未雨绸缪,她这么走上来,显然不只是简单的为了羞辱我。
她靠着门笑着问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有没有变好点呢?”
“死不了。”我冷淡的回答,一副恕不远送的模样。
但是她显然对我的脸色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不知道过一会,阿玄会不会被三爷打的魂飞魄散呢,他实在是太不理智了,拔草得要一点点的拔,否则怎么能除根呢?”
我瞪着她:“你难道是为了除掉孙遇玄。”
“怎么会。”她莞尔一笑:“我要是想除掉他,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往前走了几步,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之后,又转过来面对着我,说:“来之前,我已经跟三爷说好了,等到他把阿玄打得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我再赶出去救他,再吃一些皮肉之苦,就算是石头心肠,也会被感动吧?”
我看着她那张俏丽的脸,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真恐怖,表面上看着无害,内在里却满是利刺。
那么挖地这个讯息也是何若宁传达给三爷的么,但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不是说过,我喜欢看你无力挣扎的样子啊。”
“有病。”我咒骂一声,但却没有轻易离开,说不定何若宁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心急,然后查探这个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此一想,我正准备离开的身体,又重新坐下。
或许,我该相信孙遇玄,他并没有那么弱。
何若宁看我的眼神有些变了,她说:“你以为我会让你夺走属于我的一切么?我告诉你,从来都没有人能从我这抢走任何东西!”
我闻言,直视她:“但是,这并不是想要的,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孙遇玄,而且他现在只是一个鬼魂,你想要的权势还有地位,他都不能给你,这样的他,你抢了又有什么意思?”
“但我就是喜欢强,就算抢过来丢掉,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她讲到这里,忽然哽咽了,连我都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为了权势和地位,这些我本来就有,我想要的,是我跟他的孩子。”
又是孩子,何若宁至于每见我一次都要扔下这个重型炸弹么。
“我们的孩子死了。”何若宁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眼泪落了下来,看的出来,孩子的事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她确实有过一个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心口忽的一滞。
记得孙书煜曾经说过,孙遇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这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其中有什么样得隐情?
“我知道阿玄一定也在找他,我想跟他一起找,不知道它有没有投胎……”
何若宁咬着唇,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我冷静得问。
她闻言后,抬起头,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责我:“你觉得你这么跟一个失去孩子的人说话对吗,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能说:“好,我就是歹毒,既然我那么歹毒,你还和我呆在一个房间干什么?”
她抹了一把眼泪后,盯着我说:“你自我进来以后,就动都没动过,还故意用被子挡住床,你下面是不是藏人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她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说完,她就要过来捞我的被子,就在这时,门忽的被顶撞了一下,估计是三爷给她的信号,瞬间心脏提到了嗓子口,何若宁撇了我一眼,缩回手,开门走了出去,我一直到她走了很远之后,都没有动弹。
大半天的,才终于喘了一口粗气,然而喘气的同时,我立马发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我喘气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我却清晰的听到了喘息声。
我头皮一麻,意识到这房间不可久留,然而我还没有来的急往外跑,就感到有只凉凉的针插到了脚脖子上,瞬间浑身像是被爬满了蚂蚁,酥酥麻麻,晕晕乎乎。
我立即反应了过来,这是麻醉针!
随后,一个身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正是身材比较瘦小的白浅,她最擅长的事便是如此,也难怪直到现在,我跟何若宁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背起了我,爬上了窗户,然后从事先安置好得绳索处,滑了下去。
她收了勾爪,背着我走了一段距离,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有车子接应,白浅气喘吁吁的把我放到了车子里,嘴巴说着这一路差点累死她。
当时我的意识已经重度模糊了,但还是死撑着眼看到了车里的人,有白姑,还有姑姑,没有晓冉。
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我无瑕去想,便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至少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些熟悉,但等混沌的意识再度恢复清明的时候,我便开始觉的陌生,陌生又熟悉。
我现在正躺在一个棺材里,正准备抬头,却听见说话的声音传来。
先是白浅在说:“哎,为什么我们没有早点想到麻醉针这个办法,要不然上次也不会让她给跑了。”
随后是白姑否定的声音:“仪式必须要在她清醒的情况下进行。”
仪式?什么仪式?我听闻,不由的后背冒冷汗。
“对了。”白姑问姑姑:“上次那个男孩跟他是什么关系。”
姑姑回到:“谁知道呢,陈繁那个小孩心思太复杂了。”
到这之后,她们便不再出声了,我有些疑惑,便勾起头朝外看,然而就在我起身的那一瞬间,竟发现三个人正齐刷刷的盯着我看,目光渗人极了。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竟然是盘山公路,那个类似姑姑家装饰的别墅里!
我如同触电一般,立即扭头,匆匆得朝身体两旁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有两口棺材,而我所处的位置,就是中间这一口!
三个人根本不理会我是否起来,不过是顿了一下,便又交谈起来。
姑姑问白姑:“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成熟了么?”
白姑点了点头,说:“上次我问到她身上有血味,她以为是自己来例假了,并不知道这是她身体里得那东西成熟得象征,你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气息很弱。”
“让她坚持住,要不然我给她过不了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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