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挣扎着,但嘴巴里发不出声音,他很害怕,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才给拿下来,一间有一道铜门,四周都是石壁,有一道窗户的地方。
有四条铁链,旁边有一些干草,阿大坐在干草上,哆嗦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天还很亮。
这时候,铁门开了,有一个小孩,面色红润,比阿大小一些,长得很俊美,他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饭,进来了,摆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些家仆。
“吃饭吧,待会要开始做事情了。”
这小孩就是徐福,他一脸和善的看着阿大,而天真的阿大放松了警惕,吞咽着,狼吞虎咽的把饭吃了。
“这是.......”
阿大吃饱喝足后,这时候,一股股浓烈的药味,飘了进来,徐丘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药。
“阿大,把这药喝下去。”
徐福心中一惊,看着徐丘。
“父亲,这药,之前不是弄死过人?怎么?”
“哼,别说了,这药,对风寒,有奇效,有人成功的治好了,初期的治愈率很高,或许是成分,以及剂量问题,没事的。”
阿大有些害怕,他捏着鼻子,他十分不习惯这股味道。
“按着他。”
马上四个人进来,就按住了阿大,阿大惊恐的大叫了起来,有人打了阿大,他才不敢叫。
“听好了,阿大,林淮南把你卖给我了,你每天只需要吃饱了,然后喝下这些苦苦的东西,就可以了。”
徐丘说着,阿大呜咽着,有人用铁质的东西,掰着阿大的嘴巴,徐丘走过去,一点点的把药喂入了阿大的嘴巴里。
喂完后,为了防止阿大吐出来,几个人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又给阿大灌了一点糖水。
一整晚,阿大都在捂着肚子,显得有些痛苦,徐丘带着徐福,在观察着。
“爹,这个方子,到底对不对啊。”
“别吵,小福,方子是爹花高价买来的,可能有一点纰漏,但只要控制得当,就没事了。”
一连几天,阿大都给喂下这种药,他呕吐,直到第三天,阿大流出了鼻血,而且脸色发青。
“呸,没用的东西,看起来是死定了,哼,回头我就找林淮南那老家伙算账。”
阿大出现了药物中毒的症状,有些奄奄一息了,徐丘心里十分不爽,而这时候,徐福指挥人,给阿大灌水,让阿大洗胃。
在吐了好几次后,阿大已经奄奄一息的,蜷缩在了干草上,一整晚,徐福时不时的都会来看看阿大。
然而,第二天,阿大并没有死,而且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徐丘有些惊讶了,他也明白阿大为什么会中毒,因为一连三天都喂这种药,量积累多了就中毒了,但徐丘就高兴了起来,对于阿大,他很满意。
实验成功了,徐丘控制了药物的量,靠着这种药,赚得盆满钵满。
阿大终日里,神情恍惚的在小屋子里,里面充满了屎尿味,十分难闻。
“吃饭吧。”
在门打开后,徐福掩着鼻子,让下人进来打扫,把饭随意的丢在了地上,阿大已经很饿了,他忙不迭的吃了起来。
“不要,我不吃了,那苦苦的东西。”
在吃完后,马上阿大又给人抓了起来,徐福静静的看着阿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命,你得吃。”
阿大挣扎着,但还是给喂下了药物,每天都要忍受着这样非人的痛苦,即使能够吃得饱饭,阿大也不想待下去了。
阿大开始了反抗,瞅准了机会的阿大,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他奋力的撞到了两个人,出去后,撞开了徐福,大吼大叫着,看到门就想要过去。
然而,阿大还是给抓住了,并且双手双脚,都给锁链捆住了,徐福有些愤怒,他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了阿大一顿。
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阿大过够了,他想要走,每天看着铁窗,看着外面的天空,他开始了哭喊,连日来,喊得声嘶力竭,没有任何人同情他。
渐渐的,阿大开始恨,他恨林淮南,把自己卖到了这里来,现在给铁链拴住,他无法离开,只能终日,在这狭窄的屋子里,哀嚎着。
然而,在某一天,徐福打开门后,眉头紧锁,看着阿大,外面的徐丘,在骂骂叨叨的。
“林淮南那个老混蛋,想要我们的命啊,混蛋。”
骂着骂着,屋内多了好多拿着长戟的士兵。
“徐大夫,快点吧,大王还等着你们。”
徐丘面色难堪。
“是,知道了,我马上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或许,恶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吧,阿大,你有些日子,不用吃药了。”
阿大不明白徐福对他所说的,而后徐福呵呵的笑着。
“举头三尺有神明,或许是真的哦。”
徐福和徐丘父子离开了,阿大再也没有给喂药了,一连半个多月了,徐福父子都不见踪影,阿大每天只需要吃饭,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坏人,都走了,呵呵,呵呵。”
阿大有些嗤嗤的笑着,在药物侵蚀后,他的脑子,更加的不正常了,而且徐福父子走了后,下人们,好多时候,也懒得来打理阿大住的地方,屋内充满了臭味,蚊虫经常会来光顾。
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阿大看到了徐福,他哭喊着,徐福用刀割了阿大,又给他喂了药。
只是三天,徐福又匆匆离开了,阿大无时无刻,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却每天都在祈求着神明,能够救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阿大闻见了春夏秋冬的味道,而某一天,送饭的人,没有来了,然而,第二天,还是没有来。
已经好多年没有忍受过这等饥饿感的阿大,大喊大叫了起来,没有任何人听见,阿大发了疯的喊着。
第四天,阿大已经叫不出来了,又累又饿,他的双手双脚,已经给摩出了血痕来,他无法挣脱这锁链,他无力的靠在脏臭的房间里,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想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母亲,他很想要再见一见自己的母亲。
阿大觉得他没有做错事,为什么,母亲不要他了。
第五天,阿大已经不会动了,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前一直在打转,他嘴皮开裂,脸色发白,已经快要死了。
第六天,阿大瞪着眼睛,盯着上面,然而,就在这时候,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爹,这里有人啊。”
一阵尖叫声响起,顿时间,阿大看了过去,是一个女人,面容漂亮,就好像女神一般,阿大仿佛看到了一道光,他呜咽着,举着手,而后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阿大睁开了眼,闻见了一阵饭香,以及一股苦味,一碗东西端到了阿大的跟前,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然而,吃完后,马上,旁边的那个靓丽少女,就端着一碗药,来到阿大跟前,马上阿大反射性的挡开了药碗,而后一脸愤怒的看着已经给他吓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
“这是药,你身子虚,得吃药,才会好,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女人的声音温柔,而旁边,还有一个面容白竣的年轻人,以及一个老者,还有一个老妇人。
“孩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阿大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那老者唉声叹气的看着阿大。
“唉,看来,是徐记药材铺的药奴啊,唉,没想到如此的悲惨。”
老头一家姓金,是刚买下了徐记药材铺的医生。
徐家的产业,随着父子两的死亡,也没落了,亲戚们开始争夺徐家的财产,一点点的把徐家的一切,都给瓜分完了。
终于,阿大放松了警惕,他喝下了药,而后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好多天后,阿大好了起来,已经没有了戒备心了,金老看着阿大可怜,就收留了他,关于他的事情,金老多少听说过一些。
阿大开始在金家干活了,倒水劈柴,扫地,只要能够做的,阿大都一人承当了下来,金老看着阿大的勤奋,心里也很中意他,有了阿大,甚至连下人都可以少请几个。
“有一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说,是不是,张清源。”
我点了点头,看着徐福。
“或许真的是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我从小锦衣玉食,在父亲的身边,一切都很好,父亲也教了我好多东西,特别是谋略方面的,只可惜,我此后的几十年里,过得都很悲惨。”
“你不是得到秦始皇的重用,还骗了人家去外海求仙。”
我刚说着,猛然间,徐福的脸色大变,狰狞着,目露凶光,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一般。
马上,徐福又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他看着我。
“好了,张清源,差多了,我也要休息一晚上了,明早,再接着讲吧。”
“海外求仙,对于你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么?”
“算是吧,这是让我一辈子,都活在噩梦里的事情,应该是........”
徐福顿了顿接着说道。
“让我们13个人,一辈子,活在噩梦里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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