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对他道:“我是来要你命的!”
我不想在楼道里弄出动静,抓着他衣领子,一把拽进屋,关上门,我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一拳下去,安德烈鼻梁骨粉碎,半张脸塌陷进去,外加嘴角开裂,血喷的满脸都是。
他弯着腰,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我手指轻轻微弹,对着他下了几套降头。
这几套降头,都是招魂篇后半段记载的高深咒术,发作时间缓,中降者必死于自杀,所以绝不会暴露自己,类似这种暗杀作用的降术,斗法是用不上的,我当初随便学了几套,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削安德烈的时候,所有毛妹都在旁边看着,我将他手掰开,拳头只顾往他脸上砸,当他脸肿成面包时,我停手,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我俩从头到尾也没对骂,啥话都没说,我之所以要揍安德烈,第一是为了替玛丽出气,第二也是给这篮子个警告,让他不敢再来找玛丽麻烦。
他身上那几套降头,将在最近两周内生效,安德烈将死于自杀,谁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等收拾完安德烈,玛丽为了感激我,极力留我在她家过夜,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家没有单独的空床,我要住,那只能和她睡一张床。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玛丽默默送我去楼下,上车前我告诉她,安德烈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玛丽踮起脚尖,用香唇在我脸颊上印了一口:
“陈,你甩不掉我的,早晚有一天你要收我当徒弟。”
我开车连夜逃离哈尔滨,路上我伸手抚摸脸颊上的潮湿,放在嘴边闻了闻,一股甜美的玫瑰香气。
黄小妹的户籍身份,由徐总一手操办,他在铁岭手眼通天,各个部门都有关系,这年头只要钱和关系到位,所有信息全部入网登记,完全不在话下。
徐总自己就有多张身份证,每张都真实有效,按他的说法,他们这样的商人,手头必多备几张身份证,具体原因我大概也知道,将来跑路方便。
一切准备就绪,我跟安若,黄小妹三人动手,准备前往泰国,签证啥的全由安若一手操办,他经常去泰国,会几句常用的泰语,那天的风土人情他也比较熟悉。
办理签证耽误了几天,上飞机前,我接到玛丽的电话,她告诉我,那个纠缠她的安德烈,已经跳楼自杀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东三省,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我跟黄小妹就跟乡下人进城一样,既紧张又兴奋。
担心白骨长矛在边检被扣下,我无法说明其来历,搞不好要给自己惹麻烦,动身前,黄老仙教了我一套幻术,施展出来后,在外人眼里,长矛变成了木头拐杖,顺利过关。
之所以带黄小妹,是考虑到我这次势必要跟泰国鬼王斗法,那边降头术和蛊术盛行,搞不好中招那就全完了,留黄小妹在身边最保险。
我现在手头已经有了两册通灵百解,第二册我还没来得及研读,跟以前一样,我把解祸篇交给周燕,现在单论解咒能力,周燕不如黄小妹,但画笔也不是万能的,早晚有它不好使的时候,到时候还得靠周燕。
结婚这段时间,周燕修行落下了不少,待在城里,她不可能感受到星辰气场,我这次去泰国,周燕也收拾东西,回到桃花村闭关去了。
二爷爷身体还保持的不错,秦无命一直在照料他,我给秦师傅打了十万块钱,我知道他这些年给人看事,手头不差钱,但这是我表达的感激,推脱一番后他就收下了。
国内的事全部安排妥当,我见到了安东的女儿,我的爷爷平安,小红回到了路土身边,周燕前往桃花村闭关,玛丽那边也没事了,我再无任何牵挂。
从最北边,一下横跨一个中国,来到了最南边,下飞机的瞬间,一阵湿热的气流迎面吹来,我脸上顿时冒出热汗。
我很不适应泰国的气候,闷热,潮湿,太阳毒的要命,安若说,这里属于热带国家,一年四季都这样,就算最冷的冬季,气温也保持在二三十度。
从清迈机场出来,我热的全身都湿透了,黄小妹也好不到哪去,她穿了件淡绿色的无袖连衣裙,不停用纸巾擦粉颈和咯吱窝上的香汗。
一比较,安若就显得从容多了,他只是额头露出细密的汗珠,笑着对我们道:“坚持下,等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就凉快了。”
我现在的道行,跟安若差距太大,具体年份他已经瞧不出来了,我说我有300年道行,安若笑了笑,似乎不太相信。
为了抵抗炎热,我不得不微微运转气场,阴冷的山河气透骨而出,我这才感到几分清凉。
在丑旺班斗法败给泰国鬼王后,就一直住在清迈的医院里,机场距离医院有十几公里,坐在出租车上,我观看街道的景色。
泰国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车多,交通差,我指的车是摩托车,泰国简直是摩托车的海洋,马路上男女还少,人人骑着摩托,而且还不是国内的电动车,在泰国是找不到电动车的,百姓出门要不骑摩托,要不自行车。
几百辆摩托往十字路口一堵,场面壮观,而且泰国街头的老外,真不是一般的多,每条路,必定能看到老外的身影,这种场面在国内是看不到的。
安东告诉我,旅游是泰国的主要产业,来这里游玩的老外,以俄罗斯人居多,其次是欧美人,最早俄罗斯人去海南,被砸过榔头后变聪明了,海南不去,都改去泰国了。
路边小贩推着车,卖各种交不上名字的热带水果,我仔细端详泰国人的长相,他们普遍黑,瘦,眼眶深陷,跟中国人有本质区别。
“白天没啥意思,泰国的夜生活最好玩,这里夜店超级多,服务好,酒水价格也很便宜,很多人专门来泰国找小姑娘玩,价格比国内低很多,还干净安全,那些小姑娘也漂亮。”
安若坐在前排,滔滔不绝地给我介绍,他还专门请了个当地的翻译,翻译是个年轻小伙,已经在医院等我们了。
只要有钱,去哪都是舒心,安若付给翻译的费用,折合人民币一天一千块,这价格放在泰国当地,已经是天价了,就算去夜店找小姑娘,再漂亮的五百块之内也搞定,所以那翻译态度特别殷勤,看到安若就跟看到他亲爹似的。
我们下车来到医院,小伙子冲上来替我们拎包,用不太标准的汉语告诉我,酒店已经订好了,他本来有辆车,打算去机场接我们的,但车临时被他朋友借去结婚用了。
小伙子又黑又瘦,身上全是腱子肉,他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叫李白,我一听这名就乐,笑着问他:“你哪白?”
李白指着自己牙齿说:“牙白。”
这泰国的医院,规模和条件都比不上国内,我仔细留意那些护士的鼻眼,在她们身上,没有国内护士那种冷漠和戾气,在国内看病,你看医院里那些护士,脸吊的就跟你欠她钱似的,就感觉她真不是赚这三两千块钱工资的命,她就该去别墅躺着。
这边的护士走路轻飘飘的,说话又软又糯,你开口前,她先冲你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问好,然后再说正事,很懂得尊重人。
一位小护士,领着我们来到丑旺班的病房,我还没进门,门缝里吹出来的冷风,就冻得我直打哆嗦。
小护士唇红齿白,叽叽喳喳跟李白说了半天,李白回头冲我翻译道:“她说,病房里面没有开空调,但自从丑旺班住进去后,里面就冷的跟冰窖一样,前后换过几个病房了,温度都没有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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