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衡,一定是张衡!”
秦姐捏着水杯来回绕着圈,喃喃自语着。
“秦姐,你先别急,我问你,你这一两天有啥感觉没有?”我问道。
“这两天有点胀气,肚子总是咕噜咕噜的,有气在窜动,但是放屁又放不出来!”秦姐想了想说道。
“孩子呢?”我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待在一旁的小宝问道。
“我也胀气!”小宝用童声闷闷的说道。
我回忆了一下太奶奶留下的小本子的内容,说道:“咱们来检测一下!”
说完,我去后屋拿出一个水盆,倒入半盆水,又倒入半瓶醋,然后对秦姐道:“把手拿出来!”
秦姐把手递给我,我拿出针,刺了一下秦姐的中指,将一滴血滴入盆中。
血一入盆,水中立即起了反应。原本成淡棕色的水几乎瞬间变色,变为了深绿色。
“怎么回事?”秦姐忙问道。
“没事!”
我摆摆手,把水倒掉,按照刚才的步骤又替小宝做了一下,结果相同。
秦姐看到这已经慌了,她抓着我的手。哀求道:“小顾,我不求你救我,你救救小宝,我还有钱,我这就给你转!”
说完,秦姐立即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我转钱。
我没拒绝,我不是什么圣母,救秦姐和小宝,就等于得罪了张衡,要直面他的威胁,收钱很正常。
微信很快响起来,我拿起看了一眼,秦姐转过来五万,我点击接收,钱存入钱包。
拿钱办事,收了钱,就等于缔结了契约关系,秦姐的事,我接下了。
“陈曦,你去买四袋醋,本地产的就行,生鸡蛋买一斤!”我叫过陈曦耐心吩咐着,说到这,我低头看了小宝一眼,说道:“再买一斤鹌鹑蛋,也是生的!”
“嗯!”
陈曦点点头,出去买东西。
蛊这东西,大体分为两类,一是虫蛊,二是植物蛊,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蛊种,比如金蚕蛊,情蛊等。
虫蛊和植物蛊属于大众蛊,解起来相对简单,不会对施术者造成伤害,而情蛊则不同,情蛊无解。
也不是说无解,而是说,一旦解开,施术者必死,受术者也会受到重创。
严格来说,情蛊相当于一种誓言,只要不违背誓言,不变心,没有多大的影响,可一旦变心,死的会非常凄惨。
有一点我有些想不明白,张衡为什么放秦姐和小宝到我这里。
以张衡的能力,如果想要杀死秦姐和小宝,非常简单,可他没有,他想干什么,试探我?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是在挑衅,即便是我不帮秦姐,把她和小宝赶出去,张衡也会有别的招数,这也是我答应帮秦姐的原因之一。
陈曦很快回来,生鸡蛋,生的鹌鹑蛋,还有醋,她顺手还买了一些大蒜。
“秦姐,这个醋,你喝两袋,小宝喝两袋!”我拿起四袋醋,递给秦姐。
“喝两袋?”秦姐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对!”我点点头,又指了指生鸡蛋,说道:“然后将两颗生鸡蛋塞到屁股里!”
“啥?”秦姐瞪圆了眼睛,和我确定,她是否听错了。
“你没听错,将两颗生鸡蛋塞到屁股里!”我揉揉鼻子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太奶奶给的小本子上就是这么写的,喝两袋醋,将两颗生鸡蛋塞入屁股里,至于为什么这么干,原理是啥,没有写。
秦姐和小宝中的蛇蛊。属于虫蛊中的一种,其实不只是蛇蛊,很多蛊的解法,都要用到鸡蛋,只不过方法略有不同而已。
秦姐有些懵逼,喝醋还可以。可见鸡蛋塞入屁股内,确实有点为难。
“我强撑着塞倒是没事,可小宝这么小?”秦姐为难的看着我说道。
“我也没办法,这是最简单,也最方便的方法,还有一个方法。需要抓药,煎药,有的药草,咱们这很难买到,一旦耽误了,我不保证小宝能活下来!”我实话实说道。
“为了照顾小宝。我已经把鸡蛋换成了鹌鹑蛋,但好不好使,我不确定,最好还是用鸡蛋!”我又添了一嘴。
陈曦买的鸡蛋,全是小的,她也知道。这种方法实在是有些为难,但没办法,本子上就是这么写的。
“好!”
秦姐最后咬咬牙,同意了。
小宝比想象中的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喝醋。他比秦姐喝的还快。
遭遇了这么多事,这个三岁大一点的小男孩异常的懂事。
两袋醋喝下去,秦姐和小宝的脸都快绿了,接下来的是最为难的部分,秦姐咬咬牙,捡了四个相对小一些的鸡蛋。带着小宝去后屋。
半个小时后,秦姐带着皱着眉头的小宝过来了,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小宝的眼角还有泪痕。
“忍一会,这个拿着,一会会有便意。排在这里!”我拿出刚买的两个盆递过去。
秦姐和小宝滴血后,水的颜色变为深绿色,这种颜色说明,中蛊已深,拖延不得。
我推测,中蛊的时间至少半个月。也就是说,张衡预谋已久。
果然,没到十分钟,秦姐和小宝同时皱起眉头,我指了指后院说道:“赶紧去吧!”
秦姐一手拿着两个盆,一手牵着小宝走入后院。
“汪汪!”
大约五分钟后,后院传来几道凄厉的狗叫声,是黑背。
我和陈曦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后院,看到的情况让我一愣。
秦姐抱着小宝缩在一旁,两个塑料盆摆在墙角,黑背正对着盆凄厉的叫着。而盆内,是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十厘米长的小蛇。
两个塑料盆内,起码有七八十条小蛇。
绿油油的小蛇缠在一起,吐着蛇信,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嘶嘶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脏字脱口而出:“草!”
我见过蛊虫,也见过中蛊的人的惨状,可这个场面,我还是有些受不了。
“小顾,怎么办啊?”
秦姐颤巍巍的凑过来问道。
“没事。交给我!”
我故作平静的说道,给陈曦一个眼神,示意她带秦姐和小宝去店里。
“嗯!”
陈曦没犹豫,带着秦姐和小宝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我强忍着不适,拿出两瓶小烧,倒入两个盆内。然后扔入两张烧着的黄表纸,湛蓝色的火苗瞬间升起,盆内的小蛇剧烈的扭曲着,发出一阵嘶嘶声。
十分钟后,火苗熄灭,两个盆内只余一堆焦黑的东西。
“汪!”
黑背嗷呜一声,那双狗眼中露出一抹嫌弃之色,好似再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别在后院搞。
“怂狗,你以为我想啊!”我给了黑背一个脑崩,摸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想了想,又抽出一根,点燃后塞入黑背的嘴中。
一人一狗就这么靠在青铜棺材前,默默的抽着烟,谁也没吭声。
一根烟抽完,我把烟头扔在地上。使劲碾了碾,说道:“不能这样下去了,得早做准备!”
以前我的打算是和张衡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也没做太多的准备,可秦姐和小宝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妄想。
我是没想和张衡发生冲突,可他不会放过我。
我起身拿起两个盆。将里面的东西处理干净,然后把盆扔掉,又用酒洗了洗手,我这才回到店里。
“怎么样?”
见我过来,秦姐忙问道。
“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奶奶,我不舒服!”
就在这时,小宝开口了,他皱着小眉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哪不舒服?”秦姐赶忙问。
“这里!”小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心里一动,撩开小宝的衣服,在他的胸口处,有一道青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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