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来了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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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苏瑾自然不会心软,出了门就直接朝着沈嬷嬷的院子走去,刚一进门就看到大舅舅蒋怀安将人已经给绑了起来,正审着呢!
早已经坐的不耐烦的蒋怀安见苏瑾走了进来,忙起身迎上前去,指了指正审问着沈嬷嬷的蒋怀安道:“瑾儿,你来了就好,赶紧劝劝你舅舅,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审问沈嬷嬷!”
本就对苏梁天没有半点好感,现在又知道了其中缘由的苏瑾自然不会如他所愿,淡淡一笑道:“我觉得大舅舅做的没错,我娘身体不好是事实,但是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去了,沈嬷嬷是别院的管事嬷嬷,不审问她审问谁?”
闻言,苏梁天脸色一白,要不是金枝怀了他的孩子,而且还是男孩,他绝对会对沈嬷嬷频频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可现在就算再怎么为难,也不得不开口,先将人保下了再说!一旦回到京城,苏瑾还不是任由他来拿捏!
“瑾儿,你娘已经过世七天了,该起灵回京了!延误时间可就不好了!”想了半天,苏梁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姐夫,你放心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蒋怀安怕沐瑾为难主动开口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爹,这恶奴要是招,那也许还能活,不招的话,直接杖毙了好了,照顾不好主子,被杖毙的奴才反正也不少!”苏瑾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起一旁的苏梁天来,见他脸色果然变了又变,欲言又止!
“好,你按你说的办!”蒋怀安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嬷嬷又道:“刚才小小姐说的话你可听到了,你要是理由充分合理,活下来不是问题,你要是坚持不肯说,那就只能杖毙了!”
听到杖毙二字,沈嬷嬷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梁天,见他将头撇向一边,显然是不愿意搀和这事情,心里就更慌了!
她不想死,可更不想连累自己的儿子女儿,一咬牙,决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净,反正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毁,即便真的找到了,就凭着那些庸医也不可能查出什么!
“大少爷,老奴是冤枉的,老奴伺候大小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害她?老奴真的不知道那天的药被人下了毒了啊!”唯恐别人不相信,沈嬷嬷声泪俱下,哭的比任何人都伤心!
不等蒋怀安开口,苏瑾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厉声质问道:“我娘的药一直都是你经手的,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小小姐,您真是冤枉我了,我承认每次煎药之前我都会一一检查,但是我毕竟是个管事嬷嬷,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处理,所以煎药的活一般都是让厨房的小丫鬟帮我做的,所以那天我才想要将她们全部发卖了出去,这种毒害主子的贱婢绝不能留!”沈嬷嬷越扯越远,一点点将自己从这事情中摘了出来!
“既然你怀疑厨房的贱婢下毒为什么不找出来杖毙了,反而要将她发卖了?”苏瑾步步紧逼,继续追问。
沈嬷嬷没想到苏瑾是这么难缠,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再次发慌,习惯性的朝着苏梁天投去求救的目光。
“瑾儿,厨房那么多丫鬟,她一个管事嬷嬷就算怀疑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哪一个?等有了真凭实据在杖毙也不迟!”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没想到这一次苏梁天竟然主动开口解围了,这让沈嬷嬷心头一喜,忙接口道:“是啊,小姐,厨房那么多丫鬟,老奴就算怀疑也无法确认到底是哪一个?所以只能将她们发卖出去!”
看着一搭一唱的两人,蒋怀安脸色一沉,转头看着一旁的苏梁天道:“即便她不知道,即便这事情和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杖毙了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老嬷嬷!”
蒋怀安这话让苏瑾忍不住拍手叫好,看着她渣爹黑的跟炭一样的脸,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眼底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大少爷,您不能这样对老奴,老奴衷心耿耿伺候小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奴对天发誓这事情真的很老奴一点关系都没有,求大少爷,小小姐明察!”
“沈嬷嬷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如今院中其他的丫鬟小厮都在,唯独少了你的女儿金枝,我在她的房中找到了安胎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尚未婚配,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我娘一死,她人就不见了,换了是谁都会怀疑的吧!”
“这……”
沈嬷嬷刚想解释,苏瑾在度打断了她的话道:“保不齐是我娘发现她的奸情,所以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对我娘下毒!”
“竟然还有这事?来人,先将沈嬷嬷给我就地杖毙了,至于金枝,找到了也一起杖毙了!”不等沈嬷嬷开口,蒋怀安厉声道。
看着几人直接冲了上来,将她按在了院中的长椅上,板子即将落下的刹那,苏梁天终于坐不住了!
“够了,这别院姓苏,不姓蒋!金枝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宠幸一个陪嫁丫鬟也不行?是我让她避讳一下也不行?”
“爹,金枝怀的是您的孩子,这……”苏瑾故作吃惊的看着苏梁天,欲言又止!
“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动手杖毙了这恶奴,怂恿自己的女儿爬上主子的床,还怀了孩子,还有脸在这说什么都不知道!”
苏梁天的话就好像导火索一样,彻底惹恼了蒋怀安,直接下令杖毙了沈嬷嬷压根就不给苏梁天半点面子!
沈嬷嬷的惨叫响彻了整个院子,闭门不出的金枝再顾不得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快步冲了出来,可惜当她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沈嬷嬷正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娘,您一生忠心耿耿,最后竟然落的这样一个下场,老爷,您要替我娘做主,我娘是被冤枉的!”
金枝冲到沈嬷嬷的身边被她的惨状吓的倒退了几步,直接冲到了苏梁天的脚下,嚎啕大哭起来。
蒋怀安看了一眼身边的苏瑾,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金枝看,心下顿时明白了,反正已经得罪了苏梁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厉声道:“正愁找不到人,既然来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