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满心疑惑的时候,那阿史那将军与迦叶队长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对我说道:“1024,对于你反应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便不多做评价了。这修炼密林一到了夜里就会十分危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赶紧跟着我们回去吧!”
我听到这话,一脸诧异地说道:“你们不找那个鲁道夫,还有将尹悦诓骗到这里来的龙小姐么?别的不说,这个龙小姐,绝对是龙驸马的家人……”
白胡子将军瞪了我一眼,声音突然陡然提高了起来,对我厉声说道:“没有证据,这便是捕风捉影的话儿,你不要乱讲,知道么?”
眼瞧着面前这几道已然成为灰烬的黑印子,阿史那将军却置若罔闻,吹胡子瞪眼地挥袖而去,而跟来的一众走马队则在迦叶队长的带领下,呼啸而走,留下来了北疆王、我以及恢复人形的小白狐儿。
我哭笑不得,看着北疆王说道:“田爷,你不是说阿史那将军跟神池宫驸马龙在田不是一伙的么,怎么这会儿却是指鹿为马,根本当做看不见?”
别人可以当做看不见,但是北疆王却不能熟视无睹,他望着老友的背影离去,摇头苦笑道:“小陈,虽说阿史那跟龙在田分属两派,但是对于天生神池宫来说,你我终究才是外人。有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将盖子揭开来,为什么?因为如果将这些龌龊给摆在台面上来,大家就没有缓冲的余地,就会斗得你死我活——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没有勇气看到的……”
北疆王的解释让我疑惑稍解,原来这阿史那将军并非蠢人,只不过是采用了那靖绥之策。
上面的人为了保持平衡,根本不曾理会我们这种局外人的诉求,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天山神池宫说到底,最终还是一个抱团的秘境,连生活在其间的人都有内宫、外宫之别,想要做到石碑之上的“公正”,那也许只能是梦中,方才能够实现罢了。
北疆王见我并不意外,晓得身居朝中多年的我对于这种事情已然见怪不怪了,也不再解释,仔细盘问起了我刚才的遭遇来。
我先前跟走马队的人所讲,都是有保留的,此刻一一讲来,倒也不再隐瞒,当北疆王听到我谈及一个又一个的人物,眉头便皱得越发的紧了,我晓得他在这一片地界还是颇为熟悉的,便问道:“田爷,别人我便不问了,就是那个自称叫做‘鲁道夫哈布斯堡’的外国和尚,手段实在怪异得很,我闻所未闻,不知道你可晓得是哪位?”
天下间有名有姓的高手就是这么几个,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是像这样的家伙,当真是像凭空伸出来的一般,让人摸不着一点儿踪迹,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北疆王用手摸着自己下巴粗糙的胡子,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小陈,你说他在黑鸦的额头之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具体是什么样的?”
我回忆了一下,伸手在空中比划道:“一个三十度的斜角,一个九十度的直角,中间好像是一个字母,是……英文字母G!”
听到这话儿,北疆王的手突然一阵颤抖,诧异地说道:“啊,他们的手居然伸到了这里来?也对,也对,天山神池宫这百年来虽然不与中原道门来往,但是跟西亚以及印度支那、北疆高地上的民族都有瓜葛,他们混进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这些家伙狼子野心,远远没有表面那般无害……若是如此,这一次的交易大会,可就有颇多变数了……”
北疆王如此呢喃,我则一头雾水,对他说道:“田爷,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这黑胖子脸上露出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愁容,犹豫地对我说道:“小陈,你在国家宗教局中,想必学过一些国际政治形势,也应该了解当今世界格局下的诸多事情,那么想必你也了解光明会,以及它身后所代表的东西——这个鲁道夫,应该是来自于会中十三豪门之中的哈布斯堡家族,也就是那帮该隐的子孙……”
北疆王说起这儿,我心中立刻明了是怎么回事了——所谓十三豪门,指的是十三大世袭的国际性豪族集团,也就是德裔犹太系统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犹太系统的布鲁斯家族,美系爱尔兰系统的卡文迪许家族,拉丁—犹太系统的美迪奇家族,日耳曼系统的汉诺威家族,欧洲王室系统的哈布斯堡家族,法兰克—法兰西系统的金雀花家族,盎格鲁撒克逊系统的洛克菲勒家族,俄罗斯的罗曼诺夫家族,美籍犹太系统的辛克莱家族和华伯家族,英国王室系统的温莎家族。
这十三豪门,代表着当今全世界最有钱和最有权势的家族,控制着这个星球上的全球金融系统、军事科技、军工系统、医疗系统、意识控制系统、宗教系统、大众传媒及体育系统。
与我们这些秘而不宣的修行者一般,他们同样也是潜藏在冰山之下,从来不对外人表露出自己的身份,而即便是会中,也维持着最高的神秘。
他们自称是该隐的后裔,是操纵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
北疆王的判定让我忧心忡忡,事实上,在我们国家是禁止这个古代石匠组织活动的,但是却制止不了它的经济渗透,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这个神秘的修行秘境,桃花源里,居然也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而且只是一个人,便已经让我心神不宁。
与我一样,在回去的路途中,北疆王的脸色也一直显得很难看,他似乎猜测到了什么,接我们返回客栈之后,便又匆忙出去了,一刻都不曾停留。
北疆王离开,我开始跟小白狐儿清算起了刚才她独自赴险的事情,质询她为何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就直接奔着安全区外面去了。
面对着我的疑惑,小白狐儿没说话,就流出了眼泪来,紧接着她说出了让我诧异的话。
小白狐儿告诉我,她有一套种族天赋,天生灵觉敏感,能够把握命运脉络,而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天山神姬将会是我生命中的一种变数,她的存在将让我的人生道路偏离方向,甚至有可能身败名裂,所以小白狐儿才有了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当下也是鬼迷了心窍,一路就追踪过去。
听到小白狐儿的这一套说辞,我哭笑不得,虽说我们辗转万里,从南阳卧龙岗来到这天山深处,而小白狐儿又受那寒毒之痛,吃尽了苦头,但是这天山神姬毕竟是此间的公主,我们若是指望着她来解毒,就得将心态给弄端正了,不然事情还得弄砸。
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隐约感觉到北疆王对那天山神姬,总有许多维护之意,这些天来人北疆王对我们着实不错,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事也得有善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在认知了错误之后,我便也不再多加纠缠,将其放过之后,我将采买的那些首饰和诸多小玩意拿了出来。
瞧见这些,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小白狐儿情绪立刻好转,看着这一堆金银珠宝和新奇的小玩意,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兴奋地对我说道:“哥哥,哥哥,这些都是给我得么?”
我摇头说道:“你一个人哪里用得着?有几样是我给小颜挑的,其他的你若喜欢,自己随便选,至于别的,到时候咱们拿去卖掉,换点人民币花花。”
虽说在总局工作的日子里,工资和补助都挺丰厚的,我们倒也不愁钱花,不过钱这东西,谁都不嫌少,有了这些,我可以拿来补贴那些牺牲了的战友家属,也可以帮助努尔实现西熊苗寨致富的梦想,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被那鲁道夫扰乱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这鲁道夫固然是个麻烦,不过他最终也是神池宫的麻烦,至于我,等到天山神姬给小白狐儿解完寒毒了之后,我拍着屁股离开,他能奈我何?
如此一天而过,北疆王一夜未归,次日清晨,我早早地起了来,戴上木壳面具,拉着小白狐儿出门,发现平日里显得有些冷清的冰城陡然之间变得无比的热闹起来,无数的人流朝着交易场那边涌起,大街上的店铺家家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平日里捂着藏着的好东西,也一齐都摆了出来。
我带着小白狐儿一路来到了交易场,偌大的会场熙熙攘攘,热闹极了,小白狐儿拿着我给的两千贝币,有一种暴发户的阔气,看到什么都想买,而我则显得冷静许多,漫步在会场之中,准备挑选一些适合自己的东西。
正走着,我突然听到有人叫卖道:“瞧一瞧,看一看,道家正宗遁世环,绝对珍品,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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