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提前布置结界,否则又得赶路了,好强的血能与骨能,两者完美力量混合起来的力量真是强大。”
陆生看着直冲天际的灰红色光芒,随着医生一并进入张陈所在的病房。虫萤三人自然而然是紧跟其后。房门打开,在四周的墙壁上,之前由医生扎入的八十一枚金针全部钉入墙体之中。
躺在病房床上的张陈全身血肉躁动不已,前一个小时陆生眼里近乎生机枯萎,面如死灰的张陈,此时全身血肉如同蛇蜕皮一般,将之前近乎死去的血肉骸骨全数褪去,残肢断骸通通从床上滑落而下。
新鲜强大的肉体正在不断凝聚而成。
“张陈哥他要好了吗?”虫萤眼中看着张陈如此变化,心中悬着的石头近乎放了下来。
“肉体恢复……想必张陈在恐惧中找到了什么契机,至少肉体不会损毁,要真正的走去恐惧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医生坐在一旁,十分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明白张陈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酒吞童子的无尽恐惧……要么陷入其中的前期便洞悉出问题关键所在,瞬间破局。要么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下去,直至精神肉体越发消磨,思考能力停滞,陷入无尽之循环无法自拔。张陈这小子怎么可能在最后阶段发生这种事情?”
在陆生看来,实际上最起初的两个小时过去后,自己对于张陈已经是不抱有希望。但是考虑到旧情,以及与某人的约定,自己还是一直让张陈坚持到最后。若是此人因为这恐惧便灵魂消磨,与自己约定的某人也不会因此而恼怒,仅仅会弃掉这颗棋子而已。
“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想必张陈迟早会出来的。虫萤姑娘,你的精神状态极差,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在陆生以及众人的劝导下,虫萤终于答应在隔壁的病房内卧床休息,对付保管者长老并开启一阶段狱使形态,以及整夜精神高度紧张。刚一倒在病床上的虫萤,双眼还未完全闭合,大脑便进入了睡眠状态,口水沿着嘴角滑落,可见疲倦至极。
…………
张陈右手搭在‘自己’温暖尸体上的瞬间,自己本体刚好死去,但是藏匿在尸体中的骨血感觉到主人肉体的渴求即刻进入到张陈的身体中,时间卡得刚刚好。
“陈哥!陈哥!醒醒啊,卢霸要来了!”
张陈再次从教室醒来时,身体之中的血骨能量充斥着全身。
“‘骨血’这东西是我所独有的,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唯独我自己才是大脑的意识产物。这个‘圈’再怎么智能,都无法在循环中将‘骨血’加入。第一个我竟然将一滴骨血藏在这里,没想到我自己还是蛮聪明的。”
“张陈!晚自习期间不好好看书,还在自言自语影响别人,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陈倒是不理不睬站在教室门口的卢霸,继续着自己的问题思索。
“形成这个‘圈’的是酒吞童子注入我体内的五滴黑色液体。若是我不按常理出牌,想必这个‘圈’也会不断根据我的行为而做出相应的补全。若是贾心来,肯定有办法找出一个让死循环终结的方法。不过我脑袋笨,只有用稍微粗鲁一点的方法了。”
“张陈!你小子是没听见吗?”
卢霸在前门肆意地怒骂,可是张陈反而从位置上站起身向着教室后门走去。
本应该躲在走廊尽头窥视张陈的第二个‘自己’,随着张陈走过去,对方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改变了,我看你能变多少。”
然而当张陈正要准备出手,试图借助体内的血能而将教学楼毁掉的瞬间。周围的环境开始自行瓦解崩溃,张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化为一道白光,正在飞回原来应该回去的地方。
“历时十个小时,无尽恐惧好玩吗?”
看到张陈睁开眼睛,一旁的陆生在张陈面前打趣到。
“还好吧,差一点死在里面了。”张陈查看自己身体内,骨血还剩下最后一滴。
“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破局的,一般人若是在前期无法破局,基本上都可以认定永生不能自拔了。讲讲看你在里面的经历吧,毕竟在这里的大家恐怕都需要面对酒吞童子,到时候得提前有点心理准备才行。”陆生提议道。
“可不管我的事!”医生晃了晃脑袋准备径直离开,“待会你们谈话完毕,记得出来结账。”
“谢谢医生!”张陈看了看周围整洁的环境,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但是看到这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此人绝非常人,想必在自己深陷恐惧时帮助了自己不少忙。
“不用谢我,我这人收钱就替人治病。要谢的话,谢谢你这些好朋友吧。”医生头也不回,耸了耸肩离开房间。
“其实我也是运气还不错……”张陈挠了挠脑袋将整个事情叙述了一次。
贾心还是头一次听闻这种死循环,面色有点诧异,一时间也想不出应该如何破局。毕竟只是听张陈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亲身经历。
“三重死循环吗?还好……你运气的确不错,并没有太过于去违背事件的发展。若是你一开始不听从你们班主任的话语,而跑去其他地方或是在一些地方不按常规出牌,很有可能会出现更高重的死循环。”陆生说道。
“陆生你以前也经历过吗?”
“恩,一次五重循环。不过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因为我滑头鬼的体质,这种类似于意识思维的牵引,我本体能够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你从死循环里走出来了?”张陈问道,一旁的贾心也是皱着眉头看向陆生。
“我都说明了是‘死循环’那自然是没办法走出来。若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体落入其中,无论你多聪明,想法有多么完善,只有可能会把自己代入更高层次的循环。”话语说到这里,陆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唯一能够出来的方法便只能依靠‘意识’强度对吧?”贾心嘀咕着。
“聪明,其实张陈你第一次循环的意识已经差不过快要超过那五滴酒吞黑血的边界极限,一旦超过这个圆圈便会自行瓦解。只是想不到你能够想出这个点子,不过还是稍微有些赌博之意在里面。”
陆生继续郑重其事地说着。
“酒吞童子的这一招只是对付对手的小手段,不过一旦迈过了这个坎便有直面酒吞童子的屏障。我之前打算让你们与他见上一面,也是想让你们能够直面他的恐惧,否则第一次面对他的话,一般连同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即刻会被杀死。”
“恩。”若不是组织规定自己要被活捉,恐怕在医院顶楼的时候已经死亡了。
“话说虫萤人呢?”张陈的视线中缺少了对自己比较重要的一人,毕竟昨夜虫萤与贾心在外,恐怕与长老保管者相遇,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你该去好好看看她,这小姑娘对付了长老以后还在诊所外整整担忧了你一个通宵。今天上午我们集体劝导才让她在隔壁的小病房里休息一会儿。”
陆生有些羡慕地看着张陈。
“另外,对付酒吞童子还要等上几日。大家暂时在这个小镇上呆上一天吧,今天世界狱使便会齐聚东瀛,我需要让带着手下亲自前去收集一些情报看看这些狱使的能耐如何,有此基础我才好布置相应计划。大家先散去吧,小镇里都是安全的,大家可以四处随意活动。”
“贾心,小白,我先去看看虫萤。待会儿一起商议一下吧?”
张陈现行告辞后来到虫萤的所在的休息房间,而贾心则是来到大厅对坐在医生对面。
“小白师弟,你出去带几份早饭回来吧?我有事与医生交谈两句。”
“是的,师兄。”
待小白离去,诊所大厅内只剩下贾心与医生两人相隔一张诊桌对坐。
“竹田昌庆医生,我应该没认错吧?”贾心看着面前正在记账簿上计算着张陈这一次医疗费用的年轻男医生问道。
“哦?何以见得?”这医生的中文感觉比自己的母语还要说得好。
“室町时代的医学家。太政大臣藤原公经的儿子。应安二年,以32岁的壮年渡海来到明国,向中国有名的医者金翁道士学习医术,并且娶了金翁的女儿为妻。生下两个孩子,起中之一就是竹田家医道的发扬者庆国。明洪武年间,昌庆在马皇后难产的时候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立下功劳,被封为安国公。永和四年,携带明朝的医学典籍和铜制的针灸实习用人偶回到日本,第二年被叙任为法眼。可惜不到一年就去世了。是医道名家竹田家的始祖。”
贾心腹中的知识之渊博,而且信手拈来。一连串关于竹田昌庆的生平简介全部叙述而出。
“不知竹田昌庆医生是否愿意在这段期间协助我们?”贾心说出了关键性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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