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间在为参加‘心炼’的狱使挑选恐怖片时,往往回考虑到狱使的类型。我因为既是精神型主魂,而且几个技能都是用于强化精神的。所以狱间为我选择了《致命ID》这一部与精神相关的恐怖片。”
“《致命ID》?我记得好像是讲述一个精神分裂的精神病患大脑中存在着十一个独立的意识,在某一个夜晚开始体互相残杀,最终留下一个主意识吧?主角本以为自己成功活了下来,但结局却是让人意想不到,最终被邪恶意识杀死。”
张陈曾经在高中时期与王艺芷两人假期无聊时一起在电脑上看了这一部极为经典的悬疑大作。
“难不成愚欣师姐你之前没有看过这一部电影吗?如果看过的话,你作为其中一道意识,应该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邪恶的意识是谁,然后组织众人将其杀掉不是吗?而且这里面并没有什么鬼怪,要活命不是应该很容易才对吗?”
连愚欣则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摇了摇头。
“在参加‘心炼’以前,我用32倍快进速度审视了很多恐怖片,《致命ID》我自然是看过,而且知道那小孩就是邪恶意识,而且我也是如你所想那般联合众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小孩杀人之后将其杀掉。最终,现实中的精神病患得到了康复,我也是理所当然当上了主意识。”
“但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影片还没有结束。我作为主意识的胖子醒来时,还存在于那一家精神病院内。而影片结束是第二天上午,警察将我接走。这一晚夜里,精神病院里发生了比电影原著中还要恐怖数十倍的事情。”
“怎么……!”张陈没想到事态竟然会如此演化,这样一来,完全就是在讲述电影以外的另一个恐怖故事。
“若不是我运气好,我恐怕都已经死在那里了。电影中最大的问题不在这位精神病患身上,而是整个精神病院。在我夺取主意识后立即对整个精神病院进行了一番观察,这里的所有人全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精神分裂,甚至还有人在一个大脑中存在着接近二十种的独立意识。”
“难不成这家精神病院闹鬼?”张陈疑问道。
“何止闹鬼,完全就是一个鬼物的聚集地。我在档案室中翻阅相关文件时,先是调查到我所扮演的这个精神病患在入院时并没有任何精神分裂状况,仅仅是一些轻微病症而已。后来挖掘的东西越深,这家精神病院的内幕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这里的医生都是大多都是一些神经学教授,其中有一位院士谋生出一个想法,想要将‘意识’这种独立产物单独抽出人体。有了相关的理论模型之后,开始将这些无人问津的精神病患拿来进行惨无人道活体实验,日复一日进行各种方式的残忍折磨,以至于他们的大脑中日渐衍生出不同的意识。”
张陈听到此处已经是惊骇不已,大致猜到:“想必实验过程中死去不少人而形成了许许多多怨魂,游荡在精神病院内吧?”
“这只是危险的其中一点。最危险的是一名叫做维鲁克的男子,这人差点将我杀死在‘心炼’中,其实他如果存心杀我,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连愚欣进行心炼也不过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在此之前自己根本没有体验过死亡边缘的味道。然而心炼无非是连愚欣的一个噩梦,也是一次生死磨练。
“我在现实生活中精通一些催眠术,这些不涉及能力的技巧是完全能够用在恐怖片内的,而且效果显著。”
“我在转化为主意识后立即找准机会对于院士进行催眠,得到了病院背后最为阴暗和恐怖的黑幕——关于‘维鲁克’的事迹。此人因为精神疾病问题,将自己家中妻子,七岁大的女儿以及半岁大的小儿子全部杀死而被关押进入这间精神病院。”
“维鲁克这人一开始便是双重人格。在进入精神病院后,毫不例外的遭到了非人的折磨。但好几个月的实验下来,维鲁克并没有如同其他病患一般,在脑袋中衍生出多个人格,而是那个形如恶魔的负面人格持续占有主体的时间越来越长。”
“医院内的研究因为维鲁克这一特殊例子的出现而有了重大的突破。但是一个星期后,单独关押维鲁克的牢房中发现其全身被肢解并扔在床上。早已心理变态的院士发现自己的重要研究品遭到损坏,立即下令要将杀人者找出,心中决定将杀人者千刀万剐。”
“你猜得出是谁杀的吗?”
“像这种重点对象的单独牢房中,恐怕只有那位院士手中有钥匙吧?不是院士的话,只有可能是他自己了。”张陈分析到。
“精神病患房间内的摄像头抓拍到,维鲁克自己用不知从而得来刀片,坐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一一切割开来,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最终肢解进行到一半时,身体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这个时候在摄像头里抓拍到一个极为骇人的场景。”
“一个与维鲁克长得一般无二的男子忽隐忽现地站在了被肢解开来的床边,两只泛白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摄像头。”
“果然还是没有偏离电影的主题吗?这个维鲁克应该就是邪恶意识吧,更贴切的称呼应该用‘鬼物’一词吧?”张陈跟随着说道。
“你见到鬼物在本体还是活着的情况下诞生的例子吗?现实中也有维鲁克这一人存在,身份是零间十二使徒之一,比师父还要厉害。在我‘心炼’中遇见了维鲁克恰好不巧,就发生在我审阅这份资料的前一天。”
“而我作为一个普通人,需要在怀揣着病院一切秘密的情况下,存活一个晚上。那夜还真是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可能度秒如年更加贴切吧。”
“愚欣师姐,这样说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冷静下来分析问题找到突破口了吗?”
“呵呵,哪有什么突破口。我从院长室走出的瞬间整个精神病院就已经完全变样了。所有病房的门全部被打开,所有的精神病患全全消失。我跑动在各个楼层,没有一人存在,回荡的仅有我一人的脚步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
“然而当我蜷缩在一个角落绝望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整个人只能够全身无力的倒下,被白色手掌向着某个方向拖行。然后……”
连愚欣面色不大好,言语略微作出停顿。
“我都不记得对方在我身上用了多少种折磨的手段。随着时间的推移,怎么说呢,所有的感觉都如同消失一般。我就像一个人偶,弄坏了又被拼接上然后继续弄坏。整个人距离精神崩溃就差那么最后一丝。然而窗外的警笛声响起,我被两个警察以及医务人员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然而,那时候我的眼中依然能够看到维鲁克站在墙角里,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杀我……然后就这么直到恐怖片结束,我活了下来……是,运气好吗?”
张陈听闻后眉头紧皱,甚至忍不住倒吞一口唾沫。
“这么说来,愚欣师姐你的意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任何一个小事情出错,都有可能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甚至可以说绝境化。谢谢师姐,引起你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呵呵,没关系。师父他今天下午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抓住机会问点什么?”
“还好呢,神候会帮我用一个星期来稳固杂念,并允许我随意向他询问一个问题。”张陈笑着回答。
“随意问师父一个问题吗?这个你倒是可以多多考虑一下,可以问问一些关于你身体能力的问题其实很不错。行了,今晚你可以开始复习恐怖片了,恐怖小说太费时间只能够将运气压在电影上,我就先不打扰了,悬空城可是全城覆盖WIFI哦。”
张陈听到后一句话,倒是苦笑一声,从今晚开始自己只能够日日夜夜的观看恐怖片了。不过心里依旧对于连愚欣的遭遇感到心悸,然而自己对于神候的问题暂时也没必要急着问。
然而张陈却不知,连愚欣从心炼回来后足足在漆黑的墙角蜷缩了两个月,若不是神候日日夜夜加以精神力滋润,整个人可能已经废了。
…………
渐渐的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七天后的张陈已经回到了最初的良好心态,全身的负面情绪都已经被神候全部封闭起来。
“差不多了,心炼的成败都在于你一个人。似乎你还没去过狱间吧,那老夫也不必为你花费狱间暂时通行证。让连愚欣带你前去进入狱间的入口吧,狱间可是值得你期待的,今日还有不少琐事需要处理,我就先离开了。”
大清早在神侯府前院内,身后双手背负站在两人面前,说完后直接走出了大门。
“师父不说,我还忘记了。张陈你还没去过狱间呢,不少狱使在狱目阶段就会进去,狱间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
张陈本就对狱间有些展望,现在这么一说,自己更是期待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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