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酒鬼
“行了,你就放心的走吧,大人孩子在我这里都不会有事的。”张爽儿说。
顶着大雨全身湿透,我就往家走。
到家以后全身就淋的呱呱湿,进到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种孤独和无助感,从空中就压了下来,我双手用力的支撑,也撑不住,我终于被这无助和孤独压得透不过气来,瘫软的坐在火炕上,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在发着呆,大脑一片空白。
婴儿出现以后,这个家就散了,本来是应该幸福的家庭却没有了。
屋子里闭着灯,黑乎乎的,我就坐在火炕上一动不动,此刻我觉得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了,我比鬼还吓人,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我,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知道,我要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度过很多漫长的夜晚,不只是一个,至少要等刘颖儿回来以后才会打消这样漫长的夜。
除了屋子外边儿的雨声,雷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突然就在这时,我竟然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这声音非常的清晰,好像就在我的耳边。
“哇哇……”
一下就把我给吓了一个激灵,我一下就从火炕上跳了下来,在仔细的听着婴儿的啼哭,声音又不见了,我伸手在屋子里摸着灯,点着以后,一脚就把刘颖儿屋子的门踢开,屋里空荡荡,火炕上什么也没有,我这才慢慢的把灯闭上,把门关上,然后又回到了我的房间。
刚刚坐在我房间的床上,突然那个婴儿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雨滴声,雨滴和哭声交杂在一起,听着婴儿的哭声,就像一只小猫在呜咽着一样。
这次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在听着这个哭声,我在辨认他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听,哭声越来越清晰,我就被这哭声搞得快崩溃了。
我有一种想笑的感觉,这个婴儿是真跟我干上了。
大雨一直在下着,这个婴儿的哭声也一直哭着,这个哭声就像一道催命符,听着哭声,我的心跳竟然加速起来,就像得了羊角风,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着,过了很久,哭声消失了,我的心跳才恢复了正常。
接着又听见了脚步声,“啪啪”我马上瞪大了眼睛,就朝门外看去,突然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裂了,就在门外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婴儿,这个家伙低着头,就站在那里,我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惊声的尖叫道:“鬼。”
我完全的丧失了男人的尊严,被这个婴儿吓得魂不附体,尖叫声就像一个娘们儿。
“爸爸。”这个婴儿带着凄惨的哭声就叫道。
我哆嗦着嘴唇,颤颤巍巍的看着她就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这孩子的话一说完,屋外就炸响了一个闪电,瞬间就把屋子照得通亮,一下就把这个女孩照的清清楚楚,婴儿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红彤彤,她正泪眼汪汪的看着我。
这个婴儿绝对不是雨来,她的脸就是我的脸,这才是我的孩子,我看着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才是我的种儿。
一道闪电,能有多长时间,屋子里很快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个婴儿就不见了。
我瞪着眼睛在屋里屋外拼命的寻找,可是再也看不见这个婴儿的影子了。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
这就是这个女婴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醒过来以后,这句话还在我的脑海里徘徊。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
我从极其的恐惧中就清醒过来,又陷入了深深的悲伤,整个房间里都在回荡着这句话,房间里也都是这个女婴的身影。
我可以确定,这正是我真正的孩子给我托的梦,她被那个假孩子给调包了。
我一下就想起了大宝以前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明末清初有一个名人叫做居六安,他是一个大文人,并且也是非常著名的郎中。
有一个人给他托了一个梦,梦里对居六安详细描述了未来世界的样子,高速公路,环形大桥,地铁,满大街的汽车,天上有飞机,海上有轮船,那个梦甚至还告诉了居六安将来还会有奥运会,我们也会加入WTO。
这个梦非常的真实,居六安醒了以后,就像真有人跟他讲了这件事情一样,他就把这个惊奇怪的梦写在了一本书里,结果他梦里的事情就变成了现实,而且让人更难以理解的是,他梦里的五个一现代工程真的实现了。
奥运会也召开了。
我的女儿在刘颖儿的肚子里活了九个月。当时医生带刘颖儿去做B超,看完B超以后,那个黄大夫还对刘颖儿说:“这个孩子已经成形了,皮肤很光滑,她的脑袋发育得很好。”
把刘颖儿肚子里的孩子夸得天花乱坠。当时的孩子蜷缩在刘颖儿的肚子里,那是一个安全的世界,谁也不会进去伤害她,但是我这么想就太天真了,她被另外一个男孩给调包了。
刘颖儿生出来的是一个男孩。
就在刘颖儿生孩子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在我一个人在扎纸铺子里,一连过了好几天孤独的生活,期间去张爽儿家里接刘颖儿好几次,刘颖儿一开始不跟我说话,后来甚至连我的面她都不见了。
我只好继续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铺子里,每个白天比夜晚都要更加的可怕,至少晚上我可以开着出租车去迷红灯闪烁的牛城乱转,但是白天我一回到扎纸铺子里,面对的就是孤零零,空荡荡的房间,再多坐一会儿,地上就会站着一个女婴,哭哭啼啼的叫我爸爸。
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在夜里会遇到一个很特别的乘客,这个家伙每次遇到他,他都是嘴上带着酒气,每次都去不同的地方。
这天晚上,他又坐进了我的车。
“去哪儿?”我问。
“王麻子胡同。”他有些含词不清,大着舌头说。
王麻子胡同!听完以后我就愣了一下,那是一个不能去的禁地,那里有一个脸色惨白惨白的纸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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