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分不清楚
突然,一辆大卡车呼啸着就朝那个老头撞了过去,把老头撞的四分五裂,最后用盆装走的。
这是李波亲眼目睹的一次交通惨案,简直惊心动魄,比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还要可怕,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四分五裂的肉泥1块1块的,分不出来哪是哪。
没过多久,李波就听说了,前一段时间就在这条王麻子胡同上撞死过一个黑雨衣,那个家伙当时就拉着一个行李箱。
酒鬼讲的这个鬼故事,还真的是很可怕,它里边儿的人物有一件黑雨衣,听得我都瑟瑟发抖。
车子到了王麻子胡同,我就放慢了速度,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周围还算是正常,只是黑乎乎见不到一个人,每所房子都灭着灯,也没有一家店铺在营业,这就像一个世界末日的无人街区一样,大门都是紧闭的。
“停这吧。”酒鬼吐着酒气对我说道。
我慢慢的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我这人就喜欢讲鬼故事,嘴里胡说八道,没把你吓着吧。”酒鬼就对我说道。
“没有,听着挺有意思的。”我就对他说。
“你们这些开夜班出租车的也挺辛苦的,晚上开车一定要瞪大了眼睛,别发生意外,如果有什么事后悔一辈子。听说撞到人的地方,千万别在那里走,要绕行才好。”酒鬼就对我说,说完以后他就下车了。
我赶紧就踩着油门逃离了王麻子胡同。
今天夜里的活还挺好,头半夜不到一点就拉了700多,我把出租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这里很安静,而且亮着迷红灯,这才能够不让我那么害怕。
在车里休息了一会儿,慢慢的就困了,困神来扰迷迷糊糊的,我就在车里睡着了,很快我就做了一个梦,我看见一个房间,一个男孩正站在房间的窗户里朝我鬼笑,他的脸惨白惨白的,七孔流血,脑袋上还沾着很多的泥巴和水草,我被吓的一声尖叫:“鬼。”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醒过来以后就在车里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慢慢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这个梦又接着上一个梦开始了,梦在我的脑袋里演起了连续剧。
那个男孩可怕的脸在窗户上慢慢的就不见了,我朝着那所房子走过去,就看见屋子里挂着一张漫画,一张娃娃骑着一匹马,小孩白白胖胖,正咯咯的笑得很开心,这笑声笑得我毛骨悚然。
很快漫画也不见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就在这时,一个男子从一个房间里开门走了进来,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这个男人跟我四目相对,我们两个人就对上眼儿了,我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模模糊糊看的并不准确,他的五官都在,但是怎么看着就是看不清楚呢?这就是梦,梦里的事情是没有逻辑的。
只能看见他穿着一身黑雨衣,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行李箱上边就蒙着一块帆布。
这个男人看了我一会儿以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过来,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惊慌的瞪大了眼睛在看着他,黑雨衣一靠近我,就低声的说:“你想不想知道这块帆布里是什么东西?”
当时我就一个激灵,从梦里醒了过来,醒的还真不是时候,我真想知道帆布地下到底是什么?
睁开眼睛以后天就已经亮了,看看时间,快六点了,赶紧就开着车子往家赶,大宝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我的家里等着接车。
跟大宝把车交接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晚上真累。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大宝收车,跟我做了交接,把车子开进牛城,这就是人,车轱辘要转,停了,车子就是一堆废铁,哪怕轱辘伤痕累累,也必须跑到彻底报废为止,人也是一样的,只要没报废,就必须像车轱辘一样不停的转,停了,就是一堆肉,不是人。
车轱辘=人。
车子刚到牛城,就上来一个乘客。这个家伙上来以后就坐在了后边,他长得白白净净,瘦的就像一根麻杆儿,在他的胳膊底下夹着报纸。
“去哪儿?”我看着他就问道。
“火葬场。”他轻轻地说。
我愣了愣,发动车子就往火葬场跑。
这一路上,瘦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在猜测,现在是晚上,他去火葬场干嘛?家里死了人?
每个人去火葬场的人,都是会让人联想到这样丧气的事情。
到了火葬场以后,我就把车子停在一边,一边收着车钱,一边就对这个男子有话没话的聊着:“朋友,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一名语文老师。”对方回答说。
我愣了一下,语文老师,让我想起梅学文。
没再继续问下去,看着这个男子从车上走下去,慢慢的就走进了火葬场的院子里。
门口的那两辆面包车,从来都是静静的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每次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他们两个,这两辆面包车就像火葬场门口的两只眼睛,火葬场的大门就像一张嘴,眼睛看着人进去火葬场的人,火葬场的大门就负责把进去的人吃进嘴里。
刚要调转车头离开,这时就听有人叫道:“等一下。”
我把车子停下来,回头一看,是郭明义,立刻就摇下车窗,探出头去说道:“郭师傅刚下班啊?”
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
“是,刚刚下班,今天还挺忙。你要去哪儿?”郭明义问。
“去牛城。”我说。
“走吧。送我一道方便吗?”郭明义问。
“方便上来吧。”我说。
“我可打不起车,没有钱。”郭明义微笑着说。
“客气什么?谁说要你的车钱了?反正我也要回去,顺路。”我说。
“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郭明义说完就打开车门走了进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们两个人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一聊起来就聊到了那个事儿。
郭明义说:“小孩儿最近怎么样?”
我说:“让她妈给抱到朋友家去了。”
郭明义说:“哦。”
就这样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我说:“这小孩儿走之前,我做了一个,梦见屋子里有一个穿着黑雨衣的小人儿,我看不见他的脸,这个家伙站我面前站了很久。”
郭明义静静地听,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过了很久,我又说道:“后来孩子就被刘颖儿抱走了,我有一晚又梦见了一个女婴,这女婴喊我爸爸,全身血肉模糊,非常的惨。她说她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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