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陈青闪开路，并且把支棱着耳朵的周明拽到一边，给王华和张扬两个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陈青对王华和张扬的谈话内容没有一点兴趣，扭头看着远方。

　　没三分钟，王华就离开张扬，上了顾城所在的警车。

　　“这两人说的是什么？”周明十分好奇，他看到张扬在听了王华话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有些低迷，看那个样子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要不你过去问问？”陈青看着周明。

　　周明脸色一正：“得了，你少撺掇我。”周明说他虽然对王华两人谈话的内容十分好奇，但这点气度他还是有的：“王华说的就是一些当年的事情吧。”周明轻哼一声，他觉得王华说这些话根本就是白说。

　　“如果是我的话，有些事情我就绝对不会让张扬知道。”周明说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王华当年的遭遇就算是再怎么悲惨，现在也无法改变了：“有些事情说得越清楚，对张扬的伤害就越大。”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事情埋在心里，让张扬舒心的过完这几天。

　　张扬身上背了两条人命，这么一进去，就算是不被判死刑，那也是无期徒刑，再想出来那可是千难万难。

　　作为同谋的邱静，自然也是要受到法律的惩处。见到凶手对警方隐瞒不报的王华，也会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

　　而一向对张扬十分喜欢的杨敏见到张扬锒铛入狱，眼眶泛红，那嘴角却是带着笑容：“你果然还是放不下王华。”

　　张扬深深地看了杨敏一眼：“对不起。”

　　“张扬，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还清你的债么？”杨敏却是不依不饶的，她说在张方案子的风口浪尖上，是杨敏大晚上的跑到外面想把消息告诉张扬，怕被警方发现，她特地把接头的地点选在了坟地。

　　“你表面上装作对王华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其实你一直想当面问王华一些事情。”杨敏算是把张扬这个人给摸透了，所以她才会想办法拦住邱静，为的就是帮张扬争取更多的时间。

　　张扬愣愣的看着杨敏，他根本没想到杨敏为了自己竟然付出了这么多，但现在张扬就算是知道这些事情也于事无补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成了这种让张扬无法左右的事实。

　　张扬一脸愧疚的看着杨敏，却不知道该对杨敏说什么。

　　杨敏今天也豁出去了，不怕警方以同谋的罪名拿她，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扬：“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话，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跟杨敏那炙热的目光对视，张扬眼神不停闪动，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大案：“朋友。”

　　“朋友？”杨敏呵呵笑了两声，她心中的信念好像崩塌了，没想到自己为张扬付出了那么多，在张扬的心目中，自己竟然就只是他的朋友。

　　张扬叹了一口气，如今他只能对杨敏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们之间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下辈子？”杨敏笑了两声，她说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她倒是希望永远都不会遇到张扬。扔下这话，杨敏擦着眼泪跑开。

　　周明对杨敏很是同情，他直接把张扬推进警车：“你这家伙真是罪孽深重，看看你这无形之间伤害了多少人。”

　　张扬如今脸上也满是悔恨，他没想到杨敏对自己这么情深义重。

　　“你待在里面好好想想吧。”周明轻哼一声话语中却满是羡慕，暗说如果有个姑娘这么对自己，那就算是死了，周明也愿意：“你该怎么报答人家杨敏对你这一片情深似海。”

　　张扬瘫坐在警车里面，头埋在双膝之间，手却在揉搓着头发，如今张扬心中充满了对杨敏的愧疚：“杨敏那么信任我，我却在利用她，哎，我这人真是个混蛋！”说话的时候，张扬猛然甩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周明见张扬的动作点点头，暗说张扬打得好。

　　杨敏蹲在门口哭腔，几分钟后，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一下，她抬起头，就看到陈青递给她几张纸巾。

　　“谢谢。”杨敏抽泣两声，话语颤抖的接过纸巾，把眼角的泪珠擦干。

　　“好了，不要再哭了。”陈青这根本不像是劝慰，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分明是在命令杨敏。跟杨敏那泛红的目光对视，陈青心中没有一点恻隐之心：“是不是张扬杀了张江，却放过了王华，你心中很失望？”

　　“陈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杨敏愣了下。

　　陈青笑了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张方的手里面有王华的短处？先前你故意说出张江的鞋底好像沾着血迹这件事情，应该是为了提醒我们警方。”果然在杨敏的提醒之下，陈青和周明两个人就找到了保险柜，并且猜想那保险柜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

　　“你之所以拦住邱静，就是把邱静过去坏事，想让张扬看看他牵肠挂肚不能相忘的王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陈青深吸一口气，把杨敏的心思剖析出来：“你认为只要张扬看到王华这个人的人品，那么八成就会对王华动手，却没想到张扬竟然杀了张江。”

　　“你心里之所以会不平衡，并不是因为张扬的心里没有你，而是你搞不懂，张江分明已经看透了王华的为人，为什么还选择帮助王华。”

　　杨敏脸色发生了剧烈变化：“你，你怎么……”她差点把自己的心思惊呼出来，不过，她反应很快，把那半句话咽了回去，指着陈青，她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这个，你，你胡说！我没你说的这么阴险，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我是没有什么证据。”陈青说他当初在离开现场的时候，曾把一根牙签夹在了门缝边上，除非是有人闯进现场，不然那牙签应该是在原地，但听了杨敏的话后，陈青和周明两个人再次过去调查的时候，陈青却发现那牙签掉在了地上。

　　这就说明在陈青他们两人过去之前，还有别人进去过：“那个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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