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王振华带着陈天赐来到西湖路,能让王振华当司机的人,也只有陈天赐了。
白天的街道虽然没有夜晚那般阴森,但相对来说也比较冷清。
直接来到二十三号门口靠边,乍一看,没开门。
“不会吧,运气这么不好?”陈天赐皱眉。
王振华道:“别急,会不会是还没开门?”
有道理,报着一丝希望,陈天赐道:“不如我问一问隔壁店。”
王振华点头。
陈天赐下了车,到来隔店,看店的是个老者。
“小伙子,要买些什么?”老者问,还以为是有生意。
“不好意思!”陈天赐笑脸道:“大叔,打呼个事,请问一下隔壁的吴云贵这两天有营业吗?”
老者道:“他呀,都有五六天没营业了。”
竟然这么多天没开门,陈天赐赶紧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营业吗?”
老者摆弄着物品,道:“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事吧。不过他这是老毛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休息几天,说不定过两天就开门了。”
“天赐兄弟!”这时,王振华在车上喊。
陈天赐回头,见王振华正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上车。
“大叔,谢了。”
“没事。”
陈天赐立即返回车上,问:“什么事?”
王振华道:“你看西南方那树旁。”
陈天赐看去,那树旁有个中年人,正往这边观察。陈天赐挑眉,问:“那人有问题?”
王振华道:“以我的经验,此人在监视云贵殡葬用品店,而且不是一般人。”
陈天赐一惊,道:“你是说他在暗中监视吴云贵?”
王振华点头:“八成是,看来吴师傅应该是遇到什么事,貌似不敢呆在店里还是怎么滴。”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找到吴云贵不知什么时候了。
前天出门,明明看了黄历,是个好日子,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不好。
吴云贵不在店里,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流落街头?
从陈天赐的神色看出什么,王振华道:“天赐小兄弟,吴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如这几天暂时先住我家,怎么样?”
出门在外是不能拘束,但也得有个限度,不能老实打搅别人,陈天赐道:“不用了,虽然找不到吴云贵,但我也有一些事要处理。”
王振华没发现陈天赐是搪塞他,以为陈天赐是真有事,热心地问:“天赐小兄弟,你有什么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自己要找的是神算子,这王振华肯定不认识,不过既然是神算子,名气应该不小,当下陈天赐尝试问:“听说凤凰城有位神算子?”
王振华不解,问:“你不会是来神算子算命的吧?”
陈天赐点头,道:“算是吧。”
“你不会算吗?”王振华问。
陈天赐道:“术业有专攻,命理上我虽略知皮毛,但还真不会。”
王振华释然,道:“神算子这么出名,凤凰城好多人都知道,不过要找他算命并不容易,得看机缘。”
“这我知道!”陈天赐问:“你知道怎么找这神算子吗?”
“找是找不到的。”不过王振华话锋一转,道:“但我知道新城区有座南山公园,我听说这神算子偶尔会去公园里和老头们下象棋,所以有许多想找他算命的人都喜欢去南山公园的象棋摊碰运气。”
还有这种情况?想了想,陈天赐道:“既然如此,我便去这南山公园逛一逛,看能不能碰到这所谓的神算子。”
“我送你去!”王振华立即发动车。
陈天赐道:“王董,你事务忙,我自己去就好,你没必要陪着我到处跑。”
“天赐小兄弟哪里话。”王振华道:“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躺床上昏迷着呢,什么事务都通通放一边,天赐小兄弟的事才是大事。”
陈天赐道:“你堂堂一董事长,我怎么受得起。”
“你看看,又隔外了。”王振华道:“这不是你帮我,我帮你,礼尚往来吗?”
盛情难却,王振华如此,陈天赐也只好同意。
几轻辗转,来到南山公园附近时,已经是大中午,王振华找到停车场停好车之后,叫上陈天赐先吃点东西再去。
陈天赐本想说什么,但王振华道:“你也知道,要遇这神算子得看缘分的,能遇到,你就算吃饱喝足再去也能遇到,如果遇不到,你就算大清晨的去也遇不到,所以不能亏了自己。”
一番之下,又把陈天赐说动了。
二人找个地方吃吃喝喝,酒足饭饱之后,这才散着步去南山公园。
大中午的,公园里乘凉的人特别多,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二人进入公园四下游逛,寻找所谓的象棋摊。
这公园挻大,逛了近半个小时,来到公园中心,有个湖,湖边沿岸全部树木,林间有好多亭子,聚集了不少的老年人,有打纸牌的,有逗鸟的,有拉二胡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找了找,终于让二人找到象棋摊。
下象棋的人不少,看的人更多,东一堆,西一伙,有说有笑,倒也热闹。
东看看,西瞧瞧,虽说陈天赐和王振华都不认识神算子,但却没看到一位像神算子的人。
一番下来,二人也有些累,王振华道:“那边有个亭子人不多,我们过去歇歇,然后打听打听。”
“好!”陈天赐也想歇歇,随之和王振华走过去。
来到亭子里,这亭子里也有象棋摊,但没人下象棋,倒是中间的象棋摊上坐着一名姑娘,一身白色运动装,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什么样子,她就静静地坐那里。
陈天赐和王振华在旁边的空摊上坐下休息。
这姑娘年岁不大,而来这里的都是一些老大爷,她坐在这里十分显眼,此时陈天赐和王振华不由得打量这姑娘,却发现她面前的摊上摆着一副残局。
王振华对象棋虽不精,但也是会点点,此时不由得观察这残局。
乍一看,王振华不由得看这姑娘,只是看不到她帽檐下的神色,只好道:“小姑娘,你这叫什么棋?”
姑娘没抬头,轻声道:“你看这局能下就能下,不能下就不能下。”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听得出来很虚弱。
王振华不高兴了,用教育的口吻道:“这么多人都没人来找你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这是一副错误的残局吗?只要稍微会下象棋的人都看得出来。”
姑娘却是自语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陈天赐当然也懂象棋,虽然他没下过,但这或许也是随着父亲的阴传一起传承的吧,此时却上前,拿起河界上的黑“车”道:“车三平四,将军。”
就在这一刻,姑娘猛然抬头。
同一时间,杨振华摸着后脑勺问:“天赐小兄弟,你哪里来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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