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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朔风是知道关于颜姨娘的一些事的,听见楚少渊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话,倒是多少能体会他的心情,点头道:“王爷放心,赵姨会处理好的。W W. VM)”
楚少渊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听见娴衣也有些不对,他冷声道:“你让赵妈妈告诉四小姐,她若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夏家,该备嫁就安生备嫁,我自不会拿她如何。”
这话里的警告之意已经是十分浅显了,沈朔风忽有些拿不准他拿这两个消息来告诉楚少渊,究竟是对是错。
但他向来是个不露声色的人,听见楚少渊吩咐,当下便点头应了。
楚少渊没有其他事,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
沈朔风动作既轻又快,几乎瞬息之间,整个人就毫无生息的离开了小山居。
楚少渊垂着眸子,轻轻勾画着怀里婵衣的眉眼,衬着昏黄的灯光,她脸部的轮廓越发的柔和,就像是个宁馨儿,让他心中才升起来的那分燥意也逐渐退了下去。
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却惹来她的嘟囔声,他失笑的搂了搂她的腰身,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里。
第二日等沈朔风去通知了赵妈妈时,赵妈妈才不紧不慢的去了福寿堂。
此时的夏府正张灯结彩,就是连寻常一向素净的福寿堂中也挂了好几个鲜红的绸子,一派喜气洋洋之色。
谢氏手中拿着账册正计算抬嫁妆的时候,族里有多少后生要一同去,又要准备多少封红,一时间焦头烂额的。
而夏老夫人在一旁,跟先前从信阳赶过来的几个亲族说着话,张妈妈过来,凑在夏老夫人身边,低声道:“老夫人,赵妈妈来了,说有事与您说道呢。”
才说完,就见赵妈妈大步的走了进来。
夏老夫人皱了皱眉,一旁的张妈妈大声痛斥她:“你不在西枫苑当差,来这里做什么?”
因赵妈妈是颜姨娘屋里的下人,所以作为夏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待见她,又见她这般不知礼数为何物,张妈妈作为夏老夫人身边的第一人,自是要替夏老夫人分担。
所以张妈妈又骂道:“你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便是有事,难道不会选个其他时候来?”
赵妈妈心中烦闷至极了,她只想尽快将这件事处理掉,好回去回禀了楚少渊,让他给她重新指派个活计,她实在不想再留在夏家了,所以才会这样急切,但见夏老夫人皱眉,她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了,只好恭顺的低了头,将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夏老夫人是知道内情的,但因长孙成婚在即,她原本打算,颜姨娘的事放个一两日,等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妥了,再来料理她,但既然她撞了上来,又是在这么多亲族面前,她自不好再不吭声。
她点头道:“既是侧夫人想要祈福,那便随她吧,张妈妈,一会儿你叫人套个车,多安排些丫鬟婆子,将侧夫人送去,别让侧夫人受了委屈。”
原本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夏老夫人这么说了,张妈妈自然也应了,赵妈妈见目的达成,也就转身回了西枫苑。
倒是夏家在场的一些亲族有些不解,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好问人家家里的私事。
夏老夫人心知今日之事若不解释一番,只怕随后又不知会传出些什么留言。
她笑着道:“我们家的这个侧夫人本是三王爷的庶姨母,也算是多年之前的缘分了,被世敬搭救,然后到了府上,先前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好,在家里也是一直将养着,这不是,王爷回宫的这些日子总是受伤,她便想着去寺里祈福,你说我这个做婆母的,又怎么好说不准她去呢?”
夏老夫人一番话说的漂亮,夏家亲族中的人虽有些知道一些隐情,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再多议论,不过是说了几句,便又转到了夏明辰的婚宴上头。
而这件事过了不到一天,云浮城中便流传三王爷的庶姨母挂记三王爷,要出家做居士来给三王爷祈福,希望菩萨护佑三王爷一生顺遂平安。
一时间,夏家的这些事又风生水起的在云浮城里暗涌着,然后颜姨娘便有了个心善的名声。
颜姨娘在皇觉寺服劳逸的时候,听见身边的丫鬟对她咬着舌头,她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嘴的银牙,她分明是被关到了这里,日日受着苦,却因为这么个名声,而不能对人言苦,她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身边看管着她的姑子见她怔愣着不干活,当下便怒火上脸,开口骂道:“既然夫人是来给三王爷祈福的,又怎么能这样怠慢?还不赶紧些,莫要菩萨发觉了再怪罪于夫人,那便是夫人的不是了!”
就连骂人的话都这样冠冕堂皇,颜姨娘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手中捣米的木棒似是有千斤重,她的手掌已经磨出了细细的茧子,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被寺院里的姑子欺压,每日要做许多的活儿,身上更是累得发颤。
她恍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若是要一直过到老死,却还不如立时死了。
当天夜里,她没有如同往常那般睡死过去,而是趁着房里没人时,偷偷将两根束腰的腰带打了死结,扔过房梁,她看着房梁上挂着的,被她牢牢的系了的腰带,忍不住想,自个儿的这一辈子虽不算大富大贵,但多少是有过些得意的时候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她想不明白,却是越发的怨恨起了旁人来,一脚踩上了杌凳,一头扎进了腰带打着的死结中。
脚下一蹬,杌凳倾倒,窒息感便从脖颈上传了过来,她忍不住挣扎了几下,意识逐渐逐渐的模糊起来。
房里才响了一声动静,外头的人便察觉出了不妥,立时进来看,却见到这样一幕,险些被惊呆原地,连忙将颜姨娘从房梁上抱下来,救了半天才让她缓过气来。
颜姨娘坐在地上呜咽的哭着,只觉得她这一辈子委实是太憋屈了,再想到往后的日子更加暗无天日,她心中充满绝望,再也受不住,一把爬起来就往墙上撞,只想求死。
而颜姨娘的这一求死举动,直接让皇觉寺的姑子们都提心吊胆起来,既然王爷是让人在皇觉寺修行,那她们就不能让颜姨娘这样轻易的死了,于是皇觉寺的住持当下便让寺里戒安堂的两个堂主与颜姨娘同住同行,半点也不给颜姨娘求死的机会。
颜姨娘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都爬了出来,原本精美可比宸贵妃的脸,也快速的衰老下去,只留了尖酸刻薄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知她这个人不好相与。
皇觉寺的姑子们更加厌恶她,什么脏活苦活都指派给她,直将她保养得当的身子累得一身病,却又偏偏死不了,她一日一日都活在这样的恐慌跟绝望之中,整个人便越发的颓败了下去。
……
婵衣一大早便醒了,听见外头有细微的水声,而室内又隐隐有些潮意,她便知道这是又落雨了。
她抱着被子窝在楚少渊的怀里,瞧着楚少渊沉睡的侧脸,不由得有些愣神。
似乎他们搬到小山居之后,楚少渊就很少早起了,总是她醒了,他还在睡着。
现下,她盯着他的睡脸,忍不住蹙了眉尖,伸出手指轻戳一下他的脸颊:“再装睡我可要不客气了!”
婵衣见他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嘴角一弯,手指便顺着他的肩膀滑溜下去,到了他的咯吱窝间,一双手不客气的挠着他的咯吱窝。
楚少渊哪里被人挠过咯吱窝,当下便痒得忍不住笑了出声,一把将她作乱的手牢牢抓住,笑声之中有些喘意,目光带着柔色,似是含着一江的春|水的看着她。
“晚晚,别闹。”
婵衣眼中多了几分调侃之色,凑过去轻轻的啄吻了他的额头一下,“明明都醒了,却还不起来,硬赖在被子里像什么话?”
楚少渊将人环住,眷恋的抬头将嘴唇凑到她唇边,唇紧紧挨着她的唇,语气轻柔:“你睡得这样香,我怎么也觉得看不够,又怎舍得与你分开,自是要一同起来才好的。”
婵衣的心霎时一缩,这个人,越发的会甜言蜜语了,简直是让人无暇应对。
她不好意思了,瞪了瞪他,转移话题,“今儿可是霏姐姐抬妆的日子,你还这般懒散,当心去的晚了,被大哥罚酒!”
楚少渊忍不住笑了,伸舌舔了舔她的唇,“既然晚晚这么说,那便早些去吧。”
话虽这么说,却不依的任旧搂着她,一点儿也没有要起身的念头。
婵衣怒了,伸手去推他,身子扭动着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却看着他的眸子越发的深了起来,里头蕴含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接着,人就被他按住。
“晚晚别动!”他呼吸落在耳畔,微微有些痒,他的声音却有些不稳,喘息着在她耳旁吐着热气。
他手指轻触上她脖颈上细腻的肌肤,忍不住将人又搂紧了几分,唇舌舔舐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呼吸厚重。
婵衣毕竟重生一世,当下便明白他这副样子代表着什么。
她连忙停止动作,不敢再乱动一下。
楚少渊却觉得可惜的很,她若是像平常那样不听他的,他便可以翻身压下她,然后说是她拨撩的他,可现下她不动了,他又忍得难受起来。
“晚晚……”他一双温润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瞧见她缩在被子里的面颊粉白红润,秀气的眉毛乌黑,琉璃一般黑白分明的瞳仁映着他此刻情迷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一点点的加快,声音越发的软了下来,“我难受……”
婵衣被他拥得死紧,侧头看了看窗外,可外头细雨蒙蒙,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时辰,怕当真去的晚了,让娘家人脸上不好看,于是她咬了咬牙,伸手滑进他的中衣里,然后一路往下走。
直到碰到那个灼热的东西,她似是吓了一下。
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意舒,你就不能克制些么?”
楚少渊忍不住失笑,这情形哪里是他控制得住的?
但她这般主动亲近他,他怎么会推拒?
他笑着吻了吻她,只觉得手掌下的小手柔若无骨,他的物事被牢牢握在手心里,却是更硬实了,偏她还有些迟疑,似是在犹豫,他的大手伸过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便上下滑动起来,凑头吻着她的脸颊,一脸的隐忍:“晚晚说的是,往后我定不这般了……”
说着说着,语气当中的喘息之意却是越发的粗重了,昳丽的脸颊上竟似含着一层艳丽的霞光,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风情,让婵衣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真是……
婵衣在心里想,这真是与他一道疯魔了。
她一开始被他强迫般的按在那里时,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过这般的经历,便是前一世,跟简安杰在这方面也守礼的很,床笫之事也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
可自从嫁了给他之后,她便时时被他惊骇到,她从不知两个人分明没有那般,竟然也能亲密如此。
到后来渐渐的被他强迫的多了,她似乎也习惯了,直到现下,她竟能主动帮他排解,这委实是有些,有些疯魔了。
婵衣忍不住咬了咬唇。
耳朵里便听得楚少渊越发粗重的喘息,然后她被他握住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力道也越发的大。
片刻之后,手上一凉,他的喘息声已经带了破音,又急又重,埋在她肩窝里的头微微一动,她便感觉锁骨上传来刺痛。
竟是,竟是被他狠咬了一口。
婵衣身子一颤,急忙想将手伸回来,却被他握在手中。
她不敢动,侧躺着的身子有些僵硬。
楚少渊低低的笑了一声,轻轻摩擦几下她的手,才将她的手拉上来,拉至嘴边,轻吻了一下。
“晚晚待我真好。”
声音中还残留着几分将才的黯哑,却奇异的好听。
婵衣脸上一热,忙挣脱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快些起床!”
一边说一边找着床榻下放置的绣花鞋,趿上鞋子一刻不停的转身去了盥洗室。
楚少渊窝在被子里,只觉得心中意动极了,他仰面轻嗅着榻间浮动的气息,嘴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
那个笑容就似,终于品尝到美味佳肴的狐狸。
……
ps:小意家的狗狗今天就是输液的最后一天了,终于要解放了,这几天一直陪着它,加上堂妹结婚,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好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