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青格格安置到躺椅上,现在天气热,只给她一个小毯子就好。林立危他们睡在里面的卧室,并没有太不方便。
回到卧室,林立危正坐在床上玩笔记本,看她过来马上关机,伸手拉她过去。
“好累,给我揉揉。”苏唯一累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天天盼着有活儿来,没想到来了这么大一桩。
“怎么?情况很复杂?”林立危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些,好奇的问。
“何止是复杂,简直就是乱成一团,还好她的思路清晰,把前因后果都讲给我听了,不然我去哪里分析出来?”苏唯一叹口气,把带过来的笔记本翻了一下。
“这怎么还有跳大神的?原生家庭的问题很大啊。”林立危近朱者赤,也没少学专业知识,虽然还不能出诊,可是会诊的能力还是有的。
“对,原生家庭问题很大,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人为的痕迹,就是她被算计了。有些事太过巧合就不真实,你说安然真的不知道这是凶宅吗?”苏唯一把没敢当着青格格面说的话倒了出来。
“这个可说不好,不过我觉得这人也不是随便就能害的,一般人哪里下得去手?有些事不要太敏感的好,你把主观的东西放一下,蒙蔽你的眼睛。”林立危把笔记本拿过来看着,不知不觉有些入迷。
“睡觉吧,太累了。”苏唯 一抢过去,倒在床上,自己却翻看起来。林立危索性关了灯。
苏唯一的脑子里一直转着青格格的故事,她现在有些好奇,那个安然长什么样呢?从青格格的描述中,安然应该是个阳光的短发女子,个子不高,有活力,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有太重的心机。也许林立危说得对,她先入为主,犯了最不应该犯的毛病。
林立危喜欢在完全黑暗中睡觉,所以他们的窗帘很厚,是遮光帘,只要把窗帘挡上,外面一丝光都没有。苏唯一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明明很累,可是又睡不着,她想起身喝点水,就伸手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摸来摸去,怕碰洒水杯,所以动作很轻很慢。突然,她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还带着温度。她嗖的一下把手缩回来,这感觉很奇妙,还有些惊悚。她定了定怦怦乱跳的心,想伸手去开那边的台灯。可不知为什么,平时一伸手就做的事,现在就难了,她害怕,不敢把手伸出去。
这时身边的林立危就起了定神的作用,苏唯 一索性返身从林立危的身上压过去,开他那边的台灯。
这次手伸的有点急,所以再次碰到那毛绒绒的东西时,差不多是撞上去的。苏唯一感觉迎面一股热气,像是什么东西喷出来的。她颤抖着向后缩着身体。
“不要胡说八道,你懂得,不要胡说。”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那里!”苏唯一大叫一声,用力一挣,从梦中醒来。屋子里还是很黑,可是从门上方的小窗子,可以看得出来,外面有些光亮了。她喘息着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凌晨四点多。
床头柜上的水杯只有半杯水,她一饮而尽,又不过瘾。她从床上下来,趿上鞋,开门走出去。站在卧室的门口,可以看到前面大厅的一角,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大厅晚上都是要挂上窗帘,大门从里面上锁,就是说比卧室还要黑,可是现在明明有光。
她慢慢走向大厅,一眼就看到大门洞开。苏唯一几乎疑心自己还是在梦里,她四下看了看,不能鉴定到底是梦还是真,有些气急败坏。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是林立危起来了,苏唯一有了依仗,底气足了些,忙叫道:“你来,快来!”林立危忙从后面走过来,一看门开着,也吃了一惊。
“这么早开门干嘛?”林立危走过去把门关好。
“不是我开的门,我起来想喝水,发现门开了!”
“难道?”林立危有些明白了,向里间屋看了一下。苏唯一也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冲进屋子里一看,青格格还睡在躺椅上,呼吸均匀。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真带着不祥吧,这走到哪,门都会自己打开?好在我们运气没出事,万一真进来人了,丢东西是小,只怕人都要受伤害了。”林立危并不是蝎蝎蛰蛰的小男人,可还是忍不住絮叨几句。
“我怀疑是她在梦游,她也许真的被封存了记忆,可是睡梦中,大脑的活跃度太强的时候,一些潜意思被激活,会做出相应的反应。”苏唯一解释道。
“那要不要告诉她?”林立危向里屋的方向看一眼,这样的女孩子是让人又怜又怕。
“我考虑一下再说吧,她这样回去一个人住真是不安全啊。”苏唯一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也不方便总把她留在这里,我们非亲非故的,如果出点什么事,说都说不清楚了。”林立危提醒道。
“我有分寸。”苏唯 一只好这样了。果然,青格格醒来后,对开门的事一无所知,她睡了一夜好觉,心情好许多,脸色也明朗了。
“你先回去吧,我把资料整理一下,然后我们再谈,好不好?”苏唯一轻声说道。
“好,跟你聊过以后,我的心情好多了,也不那么怕了,希望你早点把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找出来,那样我就不用每天猜疑着生活下去了。”青格格感叹道。
送走青格格,苏唯一开始继续整理资料。现在看来,青格格的父亲一定是有问题,这在中国是最可怕的现象,很多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问题。一个家庭的成员出现问题时,往往是问题最轻的那个出来求助,而问题的根源本身不会配合,甚至逃避。
青格格的父亲不能配合,差不多就把青格格获得求助的路给堵死了。现在只能从其它方面想办法。
天气闷热,房间里没有装空调,就把前后的门窗全打开,指着过堂风吹走热气。苏唯一把笔记一点点录入电脑,汗把衣服都打透了,她刚想起身去冲个凉,突然一封邮件跳出来。
发邮件的人是个陌生的名字,她把邮件点开才发现,里面带了一个很大的附近。邮件正文是一封信: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我就是那天找过你的叫小莲的女孩子。我已经被仇恨给压跨了,也不想再要救赎,有些事,必须要让人知道,现在我讲给你听。你不要把这些公布于众,要等,等到有一天,人们都问,这是为什么的时候,你才能站出来说。记好了,我说到做到,我嘱咐你的,你不要不当回事,我会找上你的。
这封信简直是语无伦次,苏唯一看了几遍,发现并没有怎么看懂。她点开了附件,故事长得有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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