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小广场,运动器材很多,我经常带麒麟去玩,他最喜欢打秋千了。”丁叮苦笑着抬手一指。黄眉眉眯着眼睛看了看,突然大步走了过去,丁叮忙跟上。
小广场在小区的一角,旁边的一个门虚掩着。按规定,小区应该是封闭式的,除了正门全部锁死,正门出入要凭证,这是高档小区的规定,也是购房前极力宣传的。可是现在看来都是形成虚设。
“这个小门出去,通向哪里?”黄眉眉问丁叮,丁叮并不了解,摇了摇头。黄眉眉索性自己走过去察看,外面是一条破旧的公路,是小区建设时铺就的,为了运材料,前面的新路开通后,这边应该没人维护,破败不堪。
“快查一下,这条路通向哪里。”黄眉眉果断的说。现在没有了刘先生的助力,丁叮也没有通天手段,只能凭着黄眉眉用财力堆,硬向前闯。
查出来的结果,把丁叮吓了一跳,果然黄眉眉的直觉很准,这条路可以斜插出去,就是说即使送菜员进了小区,在时间上也完全够在道路维护前通过卡口。送菜员的嫌疑又加深了。
送菜员叫庄德海,五十岁,有许多前科,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盗窃,抢劫,入室,都是为了一个目地,赌。他这一生就是为了赌而生的,没结过婚,没有孩子,父母早就跟他决绝关系了,孤家寡人一个,只要能赌就行。
庄德海已经入狱,黄眉眉和丁叮好容易打通关节,见到了他。
丁叮是见过他几次的,乍一看到本人,几乎以为是被换了个人,他瘦得快要脱形了,脸色腊黄,坐在椅子上也是歪歪斜斜的。
“庄先生,我想请您帮我个忙,您就告诉我实话,那天有没有见到我家的孩子。”丁叮抢先开口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没进小区,去哪见你家的孩子?”庄德海冷冷的说。
“那我问你,你走的哪条路?”丁叮契而不舍。
“我走哪条路关你屁事,就那一条路,你让我从天上飞?”庄德海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一点没把柄。
“如果有另外一条路呢,而且你还知道,你也走过,我们有证据!”丁叮这句话是编出来的,去哪里找证据。
“有证据,你还来问我?当我傻是不是?”庄德海挑了一下嘴角,笑了笑。
“你帮帮忙,孩子这么久没有下落,我们都快要急疯了,只要你帮我们找到孩子,不管要什么都给,而且绝不追 究你的责任!”丁叮见庄德海要起身,忙说道。
“这态度嘛,还有得谈。”庄德海又坐下去,用下巴挑了挑黄眉眉的方向,问道:“她是谁?”
“我是孩子的亲生妈妈,是她把我的孩子偷出来的。”黄眉眉苦涩的说道。
“偷出来的?哟,看不出来,不简单啊。”庄德海刚还懒 洋洋的神情,一下变成精神多了。
“对,是我偷的,所以不管什么代价,我都要把孩子找回来,就当是赎罪了。”丁叮看也不看黄眉眉,咬牙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我想想吧。”庄德海说完起身就走,任由她们叫也不回头。
两个女人回到宾馆,闷头吃了点东西,就回到房间。这里的条件简陋,她们不想要两个房间,所以只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丁叮感觉很不舒服,她看了看椅子,还在琢磨,黄眉眉已经先开口了。
“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他会不会找我们,还是未知数,可是从他这句话里,似乎有另外的含义。”丁叮坐在床边,分析起来。
“现在看,麒麟十有八九是他带走的,只是他随后交给什么人了,这点很难说。也许随便找个人贩子就出手了。”黄眉眉垂下头,用手摆弄着床单,上面有一根线头,怎么也扯不断,勒得她手指生疼。
“不管怎么样,也要查到底。”丁叮说完向床上一倒,扯过被子,闭上眼睛。
“不知道麒麟要多害怕,要吃多少苦。”黄眉眉叹息着钻进被子,她想到了远方的家,那里虽然不至大富大贵,可是给麒麟一个用,一世是花不完的,为什么上天总要折磨她呢,安逸 的生活就这么难吗?
丁叮装睡装得很辛苦,她听到黄眉眉压抑着的啜泣 和悠长的叹息。
她们在小镇 上住了三天,也没有任何消息。监狱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只要庄德海有信儿,马上通知她们过去,现在这样石沉大海,让她们没来由的绝望。
第四天一早,她们的房门被敲开,来人扔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纸条上还沾着血迹,上面有一个地址,原来庄德海急性脑出血,没有抢救过来。他身上带的这张纸条已经写好了,那人猜着和黄眉眉他们的事有关,就自作主张送了出来,毕竟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黄眉眉和丁叮马上退房往上海赶。地址留的是上海的一个正要改造的棚户区,里面很多租房户和外来人。她们找到地址时,前面的住户早就不在了,房主吱唔半天,也说不好她们要找的是谁。
“有没有人带着个两岁的孩子?”黄眉眉切入重点。
“没有带孩子的,都是光棍。”房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能让他们带孩子,孩子哭闹别人睡不好。”
“你说这个我可想起来了,有个东北男人叫什么忘了,要走的头天晚上带个孩子,哭得我一夜没睡好觉。”一个男人拎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带出一股子尿骚味。黄眉眉哪敢嫌弃,追过去问道:“多大的孩子?是不是男孩?”
丁叮已经从包里抽出麒麟的相片,那是早就洗好的,原来存在她的手机里。
“就是这个孩子,对,又白又胖。”男人一眼认出来。黄眉眉只觉得头里轰的一下,嗓子眼儿又甜又咸,人就站不住了。只听着身边一阵乱,又有人喊着要叫救护车。
“不用,我哪也不去,我要查……”黄眉眉无力的抬起手,晃了晃,丁叮把她就近扔到一张脏得看不出床单颜色 的床上。
“好,你不要激动,镇定一下,我们继续查。”丁叮也看到了希望,顾不上照顾黄眉眉,忙着询问证人。
问了半天,黄眉眉总算能坐起来了,丁叮的收获却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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