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彭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不仅知道神秘杀手的真实身份，马斌还利用他激发神秘杀手的犯罪欲望。如果彭毅真和神秘杀手有很大的联系神秘杀手为什么没有对彭毅下手呢？而神秘杀手的犯罪心理究竟是怎样的呢？”

　　张昊话音刚落，张云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张云清接完电话对王羽佳几人说道：“晚晴那边传来消息彭毅招供了，那个所谓的神秘下家正是马斌，彭毅气愤马斌把他和高远兄弟引上了绝路，所以要在看守所里报复马斌。

　　至于为什么要去枫叶咖啡馆彭毅也做出了解释，说地点是他选择的，他是想在里面见一个名叫陈刚的狱友，他想让陈刚帮忙找路子把那批被劫的珠宝处理掉。

　　根据刑警队的调查，陈刚也在天枫市监狱服过刑，比彭毅提前半年出狱，然而当我们的人抓到陈刚时，他告诉办案人员的确和彭毅见过面，但时间却是前天下午，也就是彭毅离开枫叶咖啡馆之后发生的事，对于彭毅去枫叶咖啡馆等他的事并不知情。”

　　“哼，那彭毅显然在说谎，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与神秘杀手的事。”张昊冷哼一声说道，“话说回来这次刑警队的效率挺高啊，这才几个小时时间口供问出来了，连陈刚的人也抓到了。”

　　“我姐的办事能力从来都不差好吧。”慕星月白了张昊一眼说道。

　　“是，你姐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警察好吗。”

　　王羽佳听着慕星月跟张昊斗嘴，不知想到了什么说道：“云清，感觉彭毅好像在维护神秘杀手。除了在枫叶咖啡馆的事情上还存在着漏洞，其他的方面彭毅都圆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们清楚马斌的想法，从彭毅的身上根本找不到神秘杀手的痕迹。”

　　张云清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考虑问题。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马斌将彭毅设计进计划中的目的是要激发神秘杀手的犯罪心理让他重拾屠刀。

　　尽管我们不知道神秘杀手的犯罪心理是什么，但可以确定彭毅是符合他出手的条件和心理的。简单的说，彭毅其实是马斌为神秘杀手安排的猎物。

　　可现在的问题是神秘杀手不仅没有对彭毅下毒手，反而还有可能指使彭毅杀害马斌灭口。彭毅本人也很是维护神秘杀手。

　　如果神秘杀手在彭毅被捕之前与彭毅见过，我想他不仅违背自己的犯罪心理强忍着没有杀害彭毅，还了彭毅指一条明路，让他尽快离开天枫市，如果不幸被捕就帮他杀了马斌。

　　昨天在抓捕彭毅时我就感觉很奇怪，以我对彭毅的侧写他没理由这么轻易就缴械投降，看来他是在自知逃生无望的前提下选择帮助神秘杀手除掉马斌灭口，而这么做也能满足他报复马斌的心理。

　　现在回过头来看彭毅，在枫叶咖啡馆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坐姿有问题，他口供说自己是要在那里见一个人，但他当时的样子明显是在等待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他的态度显得庄重而严肃。

　　虽然我们调查过当时在场的客人并没有发现嫌疑人，但我可以断定神秘杀手会是彭毅非常敬重的一个人。以至于即便神秘杀手还没有到，彭毅也没有丝毫的放松，格外的拘谨。”

　　张云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立即对慕星月说道：“星月，一会儿散会后将我们的分析告诉你姐姐，让她通知霍东，继续收集和彭毅有关的资料，我要比现在更多一倍的资料。”

　　“好的，云清哥。”

　　张云清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就下午一点过了，记得林芳是三点的飞机，现在要赶过去恐怕来不及了。

　　张云清略作思索道：“羽佳，你和星月继续调查神秘杀手可能盗用过的那辆车，张昊晓宇你们也继续查马斌近期的行踪。

　　肖青和杨涛先留下来给我说说你们这两天的调查情况，7.25碎尸案沉寂了这么长时间也时候侦破了。

　　我想知道马斌为神秘杀手设定的留在孙雨被害现场的证据的条件是什么，而神秘杀手又要利用这个案子告诉我们什么。”

　　肖青听闻张云清要亲自带着他俩调查碎尸案显得格外开心，怕就怕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张云清会放弃。眼瞧着欣喜之色出现在肖青和杨涛的脸上，付晓宇用艳羡的目光看了肖青二人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张昊，心下暗叹：“人与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啊。”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王羽佳便准备带人离开了：“云清，要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行，注意安全，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张云清将王羽佳几人目送出办公室，正打算与肖青二人聊聊7.25碎尸案的事情，又是一通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

　　伴随着熟悉的手机彩铃声，张云清掏出手机一看，怎么又是慕晚晴打过来的？

　　距离慕晚晴上次打电话还不到十分钟时间，是掌握到什么新的情况要告诉他吗？张云清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一片嘈杂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慕晚晴在说些什么。

　　“晚晴，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你那边太吵我听不见。”张云清冒着满头的问号说道。

　　慕晚晴依言行事，吵杂声渐渐小了下去，张云清就听慕晚晴沉声说道：“云清，现在听得见了吗？彭毅死了。”

　　张云清瞪大了眼睛没有做声，就听慕晚晴接着解释道：“我们刚刚审讯完彭毅让人把他带去押室休息。这彭毅是个疯子，回到押室后不久就突然一头撞在押室的墙上，当场死亡。”

　　张云清慢慢咬紧了腮帮子，心道：“彭毅是在担心他守不住关于神秘杀手的秘密啊，不过以他的性格，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并不意外。倒是他和神秘杀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至于这么维护神秘杀手吗？”

　　“喂、云清，你有在听吗？”

　　“我听见了，晚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彭毅自杀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泄露出去。”张云清冷声说道。

　　张云清觉得他不能让神秘杀手太舒服了，马斌死亡的消息他控制不了，但如果让神秘杀手知道彭毅也死了，神秘杀手再无后顾之忧。而且以张云清对神秘杀手的侧写，这个人是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的，甚至是之前那个与他性命相交的李刚。

　　只要神秘杀手不知道彭毅死亡的消息，彭毅的存在就会对神秘杀手持续地产生心理压制力，这对警方掌握案件的主导权是有意义的。张云清感觉他们以往在跟神秘杀手交手时都太被动了。

　　眼下马斌死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破，警方将与神秘杀手正面交锋。这个时候握一张底牌在手里是有必要的，尽管现在看上去这张底牌暂时还没有特别重要的作用。

　　听张云清用上了不容人反驳的语气，慕晚晴虽然不明白张云清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马斌的事情呢？”

　　“这件事我们想封锁也封锁不了，且不说马斌的身份是公司的总经理，有很多人会关心的他的情况，他遇害时也有不少双眼睛看见。我们不用刻意做什么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结束通话，张云清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出事张云清也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别看马斌已经死了，他的一些准备恐怕也没有那么快结束，而神秘杀手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动静。

　　张云清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赶在过年之前把神秘杀手抓住，这还是他头一次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回过神，张云清才发现肖青和杨涛还在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跟他讲解碎尸案的调查情况。

　　“好了，看守所那边出了点事已经解决了，短时间内应该没事打扰我们了，都说说你们这两天的调查情况吧，只要是觉得有必要拿出来谈的都可以说。你们俩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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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徒，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还在羡慕肖青和杨涛能跟着云清哥查案呢？”走出警局，张昊笑着对付晓宇说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用“逆徒”来称呼付晓宇了。

　　“明知故问。”付晓宇小声嘀咕一句，又赶紧说道，“怎么会呢，师父你也很厉害啊，之前跟云清哥讨论案情我们几个都插不进去嘴，也只有你和羽佳姐能跟上云清哥的思路。”

　　几天忙下来，付晓宇早已经知道该怎么和张昊相处，只要嘴巴甜一点会拍马屁，张昊还是很好说话的。

　　“跟上云清哥的思路？”张昊白了付晓宇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真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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