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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鬼腿王自然不敢让此事给他知道。
“那就好，趁着兴致高。老王，你去前台再去点几个女主播来玩玩。只说来了个什么三骚，身材一流。”
“长城娱乐城”作为长盛区最高级的场所，特色之一，就是陪侍公主不少是在各大直播平台担任主播的漂亮主播。
“是。”
因为陆凡的电话，鬼腿王心烦意乱，即使几个女主播腿长胸白，在他面前不断挑撩，也勾不起他的心思。
“沈老板，你好坏。”女主播丰满的胸脯压在沈黑胖胖身上，小手按住沈黑往里探的手。
“不愧是搞直播的，这皮肤滑嫩的。来，你直播间多少，我给你送火箭……只要你服务满意，一百个也没问题。”
女主播一时高兴，又撒嗲起来。
这个时候，鬼腿王身边的手机又响了。
“高军？”他眼前一亮，高军是长盛区公安局的治安科副科长，也是他一手种植培养的人脉。陆凡能赔十万块，而他这个闹事者丝发无损，还是得自高军的暗中帮忙。
“论身手，我不是姓陆的对手。但他不是怕警察吗？老子明天领着几个警察去，到时他还不是任我鱼肉？武力强有什么用，这个社会讲究是权势！”
他刚才涌起的念头才断绝不久，又再浮现，当即接通电话：“小高，你打电话来正好。我想让你……”
“王哥，你有麻烦了。你最好赶紧离开长盛区！”手机那边传来急促声音。
“什么？我有麻烦？”
“什么事，我不能透露。但你最好尽快离开！”
手机那边已挂掉。
鬼腿王大脑如雷轰，高军作为公安局内部的人，特意打电话来通风报信，必然不会有假。而且看他的焦急状态，此事不会小。
“我有麻烦？我可是沈黑的心腹猛将，在长盛区，谁敢招惹我？谁动得了我！”
他在长盛区横行十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到了目前的地位，可谓成就枭雄，谁再动得了他！再且最近，除了和陆凡这桩冲突，并没有和什么大人物、厉害势力有交集、矛盾。
陆凡这个外来者，无根之浮萍，更不可能对自己有威胁。
鬼腿王并没离开暂避风头，因为他相信有老板沈黑在，没有人动得了自己。何况自己还是个内劲高手！
但是行踪小心翼翼许多，两天以来，一直在沈黑身边，形影不离。
――――
“晚上八时有省里的贵客接待，老王你去长城夜总会，订好包间！”
“好。”
“长城夜总会”作为本市上层人物的聚会热地，周末通常一房难求。即使他们拥有王级贵宾卡，也必须提前一天预订。
“你这两天干什么，心不在焉？”
鬼腿王才发现老板在打量着失神的自己。作为跟随多年的手下，自己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轻易能发现。
“老板，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对付我。”鬼腿王决定坦白。
“对付你？原来你是为此心神不宁！”沈黑恍悟，转而笑道：“我沈黑的人，谁敢动？看你这怂样子，大胆干活去！长盛区有我在，没有人动得了你。你堂堂的内劲高手，一路闯过来，怎么越来越胆小。”
有了老板的保证，他稍为心安。
“对方知道我是老板你的人，还敢动我。只怕不简单……”
“你放心吧，如果在其它地方，我或许保你不住。但在长盛区一亩三分地上，我还是有点能耐。”
“谢谢老板。”
老板如此保证，他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不论你是谁？你想动我，发梦吧！”
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包间。
除了沈黑、鬼腿王、郑台长，还多了一个身穿黑裙化着淡妆的女子。
“我介绍一下，这位大美人是夏玲玲，编剧兼制作人，在娱乐圈子举足轻重，制作过多部红火的影视剧。最近大火的《九生九世桃花源》，就是夏编剧的作品。不少当红的明星和导演，都和夏编剧有工作关系。”郑台长介绍着。
“久仰久仰！”
“幸会。”在娱乐圈混，夏玲玲早锤炼出深厚的交际功力。郑礼著是本地电视台台长，两人是老相识。他说要给她介绍的是首富兼本地土皇帝，对她以后大有帮助，所以前来。
娱乐圈这行，最重要的不是才华不是名气，而是人脉圈子，她自然不敢怠慢。长盛区是东海市三大区之一，作为首富，财富肯定非同一般。所以两人相识后，她便对沈黑恭敬有加。她交际能力发挥得游刃有余，令到聊天很快进入热度。
“我最近也有投资电视剧的打算，夏编剧是名家。有机会我们合作。”
“一定一定。”
“虽然我是个圈外人，但对夏编剧慕名已久，知道夏编剧应郭家的邀约来了长盛区，赶紧让郑台长牵绳。没想到夏编剧真给我沈黑这个面子，来，我先敬一杯。”
一阵杯盏相碰的声音。
“听说沈老板也参加郭家的地下拍卖会？”
“我有幸得了一张请柬，打算也去见识下。”
郭家的地下拍卖会是最近上层的一件秘事，虽然普通人完全不知道，但不妨它的影响力。尤其是拍卖会的“灵宝”，更是被各种圈子谈得最多。
鬼腿王因为有了沈黑的保证，情绪放松，慢慢投也入这种尽致的谈话聊天。
脸红耳语，几人喝得半醉间。
忽然，包间的门被打开。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郑台长见是一个陌生的年青人，上前说：“这是五楼包间，需要王级贵宾卡才能进！你赶紧出去。”
从对方寒酸的打扮中，他即看出对方不是能上到这种高级地方的人。
应该是夜总会一、二楼的普通客人，瞎晃悠，晃到自己包间。
对方目光扫到鬼腿王身上，缓缓关上门：“不好意思，我专门来找你们。”
“老王，你的朋友？”
鬼腿王并不回答，冷哼一声：“这种高级地方不是你有资格呆的，你信不信，只需要我按下铃，你会被保安架着扔出去！”
看着两人针锋对麦芒，屋内其余三个满头雾水。
“我既然能进来，自然不会忧此点。再且，我的账还没收，哪里舍得走？”
年轻人来到沙发前，旁若无人坐下。
“收账？”鬼腿王霍然想起他所说的一千万，还有什么订棺材、轮椅。因为他以为对方是吹牛逼，所以一直并不当真。
“我本来还以为你说胡话，不想到你真是想钱想疯，竟然到这个地步。看来你此趟，是要报复我咯？”
“非也。我只是来取该要的报酬。”
“我让你踹一脚，你才赔十万块，而今你无端让我赔你一千万？你脑子没清醒！凭我鬼腿王在长的江湖地位，谁敢有这么大胆子！”他尚话没说出来：何况我身边还有土皇帝沈黑在？
其它三人恍然大悟，陆凡是为鬼腿王而来，而且是敌非友。
心中皆是诧异，在长盛区，此人竟敢和鬼腿王不对付？
仅凭武力，鬼腿王堂堂内劲高手，随便一脚就能将对方废了。此人点敢飞扬拨扈？
郑台长前两天更是亲眼目睹过鬼腿七一脚，将两块拳头厚的钢化玻璃击成碎末，震撼半天。
“此人是嫌命长，找死？”
“你是谁？”沈黑冷着脸盯着他问。
对方乱闯进来不说，见到他在此，还敢嚣张对他手下，是赤裸打他这个长盛区第一人的脸面！
“陆凡。”他微笑着扛起台上的红酒，自饮一杯：“沈黑？”
“哼。你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字是随便小猫小狗能够叫的吗？小子，你很狂妄！”
“既然不是闯错包间，那就好。你敢找我手下的碴，还敢在我面前狂妄自大，你说说，你是想躺医院半年，还是下半生坐轮椅？”
鬼腿王见到他将老板惹恼，心里高兴，只有这样，陆凡才死得越快。索性添油加酣：“陆凡，你对我无礼尚罢。我老板可是长盛区头面人物，就算是政府官员，都要恭恭敬敬。你算什么东西，识相些，趁着老板尚未发怒，快跪下自残双腿，我老板或许饶你一次！”
陆凡慢条斯理说：“沈黑，在我眼里，你就是条小猫小狗，温温顺顺讨得我欢心，我奖你块小骨头。敢张口咬人，那就把你炖了！”
“好了，我来不是说废话。你这位心头重将把我的话转告了没有，我是前来收账的。希望别让我空手而归。”
沈黑凝向鬼腿王，不明白陆凡的意思。
此时已经瞒不了，鬼腿王无奈只好将那个电话内容快速说一遍。
“你让我赔一千万？给你这个小兔崽子赔？哈哈哈！”沈黑像是听到大笑话，好一阵才说：“小子，我不认识你。但你想招惹我的，可以坦白说。别人要找死，我是绝对会帮忙的。”
“你这手下省略前面一段，我帮你再撸一撸。你看看该赔不该赔。我呢就一开小饭馆的，与世无争。有一天，你这手下上门来砸我的店……”
他一边说，一边品尝台上的名酒和美食，完全把自己当成主人般。
直到将台上一瓶名贵红酒喝精光，来龙去脉恰好叙述完。
沈黑和其它两人也清楚个大概。
“你赔了十万，所以让我赔一千万。恩，这个要求挺公平。可惜，你没这个实力。你要有让我赔钱的实力，别说一千万，就是五千万，我也得赔！”沈黑听到上门砸店，陆凡反而赔了十万医药费，自然明白是鬼腿王用了警察局人脉。清楚此人心底不懑，才找上门来。可惜只是开个小饭馆的，在他眼内，就和只蚂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