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末忽然打招呼,让我们都愣了一下,我这边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对着田文末道:“田前辈,这次冒昧来访,希望你不要见怪。”
同时我也把张海龙和白栎崖向他介绍了一下。
听完我的介绍,田文末就道:“好了,零一,零二和零八,这三个房间,你们先住下再说,其他的都有人住,你们晚上不要太吵闹,别惊扰了我这里的客人。”
我们自然点头称“是”。
我刚准备说给白栎崖治伤的事儿,田文末又说:“我看你们赶了不少的路,先去休息吧,晚饭的话我这小客栈是不管的,外面巷子上有不少的小吃,你们可以尝尝,味道都不错,价格也公道。”
白栎崖这个时候也是拦下我,抢先说了一句:“多谢田公。”
张海龙累坏了,也不客气,直接钻到一号去了,白栎崖摇摇头去了二,我则是去了零八。
这房间并不大,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木艺的沙发,还有一台电视,再有就是一套茶具,还有一些免费的茶叶,其他的就没有了。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由觉得这是女孩子住过的房间,住着应该很是温馨。
我把东西和大蛇都放到屋子里面后,就想去和田文末说话,可那花池他已经修补完毕,他把剩下的水泥和转头归置整齐就直接出去了。
我正好看到他的背影,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巷子,我不好在巷子里大喊大叫也就没有再出去。
田文末刚出巷子的时候,外面就走来三个女人,一胖两瘦,他们都和田文末打招呼,称呼他老板,显然那三个女人都是客栈的住客。
和田文末打了招呼,她们就往巷子里面走,看样子是刚吃了饭回来。
那三个女人除了那个胖的,其他的身材都比较高挑,其中有一个样貌还很好,两个高挑的女人穿着刚刚盖住腿的裙子,仿若风一吹就能看到她们的裙底。
那个胖胖的,则是穿着宽松的牛仔裤,身上穿着一件长袖的T恤,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机。
三个人有说有笑就到了客栈门口,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们还看了我一眼,不过并未说啥。
她们三个进院子的时候,张海龙恰好从屋子里出来,见到那三人,他立刻打招呼道:“三位美女也住这边啊,巧了我也住这里,缘分啊,认识下,留个电话,加个微信啥的。”
张海龙个子高,人长的又壮实,样貌不错,穿衣打扮也精神,所以三个女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便和他攀谈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她就要到了三个人的电话号码,约好了休息一会儿后,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
三个女人回屋休息后,张海龙看到我在客栈门口,就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上说:“晚上一起去喝酒吧,三个美女,那两个瘦的都不错,穿黑色裙子的归我,看着有野性,把白色裙子的归你,你喜欢文静点的。”
我白了张海龙一眼说:“你的意思是胖胖的归白栎崖了?”
张海龙摆手说:“白老板是不会去的。”
我说,我也不去。
张海龙笑道:“也罢,你有莫凌烟大美女做未婚妻,自然不会看上这些庸脂俗粉,晚上我自己去。”
我对张海龙说,让他晚上也别玩太晚,早点休息,明天指不定什么情况,说不定又需要他连夜开车呢。
张海龙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说:“我饿了,咱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
我说“好”,然后就去喊白栎崖,他说让我们给他买点东西,现在他要休息会儿。
我忽然觉得白栎崖是不是内伤发作了。
出去吃饭的时候,我们自然是要了云南这边最为出名的米线,给白栎崖也是带了一份。
我去给白栎崖送饭的时候,那三个美女恰好出来要去酒吧,张海龙也就跟着走了。
临走的时候,那个穿着白衣服的美女也真的喊了一下我:“帅哥要不要一起去。”
我礼貌地说了一声:“不了。”
我到白栎崖房间的时候,他正在床上打坐,脸色十分的苍白,我把米线放到桌子上,就问他怎样,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田文末给找回来。
白栎崖说:“田公是高人,我们的伤,他多半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虽然不出世,可我的名字,他总归应该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我什么身份他很清楚,他若想给我治,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到时候再求他不迟。”
“他若是不想给我治,你找到他,也没用。”
说着白栎崖又咳嗽了几声,面无血色。
他比我们离开学院的时候,要虚弱太多了,好像要撑不过去了似的。
这下把我给吓坏了,我就让白栎崖在床上躺好,然后对他说道:“哪有那么多的讲究,我现在就去求田公。”
说罢,我就冲出了院子,到前面的文末轩去看。
我到这边的时候,田文末的徒弟菁菁正在关门。
由于她长相和身条都很好,所以她在关门的时候,周围就有好多男人在盯着她看,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菁菁好像早就习惯这一切,全然不在意周围的一切。
我则是直接去问她:“你好,请问田前辈在什么地方?”
菁菁锁好门,把钥匙放到随身背着的一个刺绣背包里说:“他出去一会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着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我找他有急事儿。”
因为白栎崖的情况危机,我心里着急,便失了分寸,说话的时候就狠狠抓住了菁菁的手腕。
菁菁不由皱了皱眉头。
旁边看着的人,就有人以为我在耍流氓,要过来将我和菁菁拉开,还有人想要打我。
好在那菁菁及时替我说话:“他是我朋友,多谢大家关心了。”
说罢,她又轻声对我说:“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儿,我们去客栈那边说。”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这才把她手放开。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也是看到她的手腕红红的,显然我刚才出手有点重了。
所以我就对菁菁说了一声:“抱歉。”
她莞尔一笑说:“没关系。”
跟着菁菁一起往客栈这边走,身后那些男人就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进了客栈的院子,这边亮着房间的灯不多,显然在这里住着的人,都在外面欣赏这古城夜景呢。
此时菁菁也是跟我说:“我的名字是叫田箐,是师父把我养大的,我从小因为心脏的缘故,被父母扔在荒野里等死,是师父把我救回来,给我治好了病,然后将我一直抚养长大,并教了我一身的本事。”
我有些疑惑田箐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些。
很快她话锋一转说:“我师父跟我提过你,丁无悔,你是我师父故友的孙子,他傍晚出去的时候对我说,让你不要着急,你带来的那个白家的伤者,他会医治的,只是他需要去拿点药回来。”
我这才明白,田箐之前说的那一番自述的话,是为了向我兜底,表明她和田文末的关系,进而让我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对着田箐点了点头。
她问我伤者在那个房间,她先去看下。
我就领着她去了白栎崖的房间,田箐看了看白栎崖,然后就说:“我可以给你把下脉吗?”
白栎崖点了点头,也是把手伸了过去。
田箐直接把手放在白栎崖的手腕上,压、摁了几下后她就说:“你的心气很弱,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你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田箐打量白栎崖,并没有在白栎崖身上找到伤口。
白栎崖直接把袖子捋起来,露出胳膊说:“这儿!”
他的胳膊上有一个很明显的针眼痕迹。
田箐疑惑道:“你这是献血去了?”
白栎崖说:“算是吧,是我自己愿意的。”
田箐有些不理解道:“你这人不要命了,不过你这失血和其他的失血有些不同,你去寻常大医院治疗的话,怕是治标不治本,会落下很多的毛病,也得亏你们来找我师父。”
这个时候白栎崖的房门就被推开了,田文末领着他的药箱进来了。
同时他也说了一句:“是啊,得亏来找我了,不过姓白的小子,我医治你可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白栎崖道:“前辈请说。”
田箐这个时候已经恭敬地站到一边,不敢插话,我自然也不会去打断。
田文末就说:“第一个条件,你若有机会再会白家坟,帮我给白家坟里面的几个老家伙带句话,就说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们。”
白栎崖点头。
田文末继续说:“第二个条件,娶了我的徒弟,让她做白家的媳妇。”
白栎崖直接愣住了,田箐则是一脸疑惑,同时脸上也带了几分羞涩。
过了一会儿白栎崖就说:“田公,这第二个条件,我无法答应你,我虽然尚无婚配,可也不想如此的草率,我白栎崖孤身一人,又偏好执行一些任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性命,也不好耽误这么好的姑娘。”
田文末问白栎崖:“那你是不打算治伤了?”
白栎崖说:“第二个条件,我无法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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