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快从水果里挑了几个家人喜欢吃的,其他都分给了派出所里的伙计们。
晚上到家时,妈妈舒雅也刚从院里回来,两母女都心有灵犀的带了对方喜欢的水果回来。
舒快这么大的人,仍喜欢像小时候那样,将头搭在院长妈妈暖暖的大腿上。
“快快,今天累不累?”
舒雅也习惯了这个女儿的歪腻,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
“回来看到妈妈,什么疲劳都没有了!”
“就你油嘴滑舌的!”
舒雅嘴上数落了一句,心里倒不知乐成什么样。
两母女调笑了一会儿,程爱国和程尧也正好前后脚进了家门口。
“爸、哥,你们回来了!”
程爱国看到爱女,笑容顿时布满脸上。
而程尧,怔怔看了看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一眼,就僵硬地点点头,快步走回房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舒快俏丽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悠,程尧就感觉头皮发麻舌头打结。
这个和他在读物理系博士全级第一说起物理知识口若悬河的人设,可是大相径庭。
程尧还清楚记得,二十年前,妈妈带着比他小几岁的小舒快走进这个家的那一幕。
那时的舒快还是干干瘪瘪的模样,只是那双有灵气的大眼睛和现在一般无异。
说来也是缘分,在孤儿院那么多的孩子里,院长舒雅唯独特别喜爱舒快。
在和丈夫程爱国商量过后,舒雅还正式办手续将舒快领养回家中,还给她随自己姓起了现在这个名字。
家里原来只有程尧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多一个女娃凑个好字,可是一举两得。
而舒快确实也讨人喜欢,自她进入程家家门,全家人都把她捧在掌心。
毕竟,在他们心底,也是最可怜这个自小就成了孤儿的小女孩。
和其他胆小羞涩的女孩子不同,舒快人虽瘦瘦的,但心性干劲却一点都不输男儿。
程爱国是市里为数不多的法医,经验丰富、心思缜密,平日里经常和尸体打交道。
原本他希望儿子程尧能子承父业,在法医领域开创一片天地,平日里老和孩子们说起工作的事情。
可惜程尧醉心科学实验,更在物理的路上一根筋,对医学毫无兴趣。
舒快虽然也没有走上程爱国的血色道路,但是她自小就胆大,最喜欢听程爱国说那些解剖取证案例,耳濡目染下,对血腥恐怖那是免疫能力特强。
因此,竟无意中给舒快铺设了成为一名出色刑警的康庄大道。
程尧虽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但却继承了程爱国和舒雅的优良基因,相貌堂堂,温文儒雅,加上一路领先的学业成绩,在学校里极受女生关注倾慕。
可只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也没见他对谁谁谁动过心。
女大十八变,自从舒快像花一样在程尧眼前绽开之后,他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别人。
尽管舒快叫他哥哥,但毕竟两人并不是亲兄妹,加上大家多年的感情,程尧暗暗觉得舒快就是上天从小放在他身边的媳妇。
若放在古代,这叫什么来着?童养媳?
只是要捅破这张纸,还是需要适当的时机。
为此,每回见到舒快,有了别样心思的程尧,老是古古怪怪的。
这事程爱国大男人一个是没什么感觉,心思细腻的舒雅倒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听到敲门声,在房内走来走去的程尧马上坐回书桌前。
“请进。”
万一敲门的是舒快,好歹也要在她面前有个正经的样子。
推门进来的却是舒雅。
“妈妈。”
憋着的气,顿时全都泄了,程尧笔直的腰板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知子莫若母,看着程尧这个小动作,舒雅心里不禁哭笑不得。
“尧尧,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老实给妈交代,你是不是……对快快有意思?”
程尧惊愕的表情,确认了舒雅的猜想。
“妈妈你都看到了?”
程尧低下头,倒像个娇羞的姑娘。
“傻孩子,你和快快都是我的宝贝,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你,同意吗?”程尧怯怯地试探着。
“我当然同意,快快自小就进了我们家,她的心性如何我最是清楚,如果我们能亲上加亲,我高兴都来不及!不过——”
舒雅突然话锋一转,让程尧心不由揪了一下。
看到程尧脸色都变了,舒雅赶紧接上话茬,免得他一惊一乍的胡思乱想。
“不过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快快怎么想呀。”
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也回到了让程尧最羞于开口的事情,回到了如何让舒快知晓自己心意这个原点。
但终究能获得家人的赞同和支持,程尧心里好歹得到了不少能量。
那头,舒快却是对程尧心里的小九九浑然不知。
尽快舒快表面上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们究竟是生是死,他们若还在生又为什么要遗弃自己,一切都对舒快又极致的吸引力,让她不得不探究一番。
之前还在刑警大队的时候,一次追捕犯人的过程中,舒快无意中发现这片区可能有自己身世的线索。
于是当得知周毅要内退的消息,她立马自动请缨要到派出所服务群众。
身负如此重要的任务,舒快自是对片区里每家每户的故事极感兴趣。
还有派出所里那些尘封的案件,舒快都待之如珍宝。
说不定哪里就隐藏着自己身世的秘密。
晚上吃完饭,程尧洗了些水果,刚想捧到舒快旁边,借机和她说说话。
舒快看着水果几秒,突然整个人跳起来。
“我想起来了!爸、妈,我有事要回一下所里!”
话音未落,舒快就已一阵风似地卷出门外。
怪不得老是觉得水果的自动跳起那么熟悉,在派出所的悬案中,就曾经有一桩天台跳楼奇案。
人在天台跳楼并不稀奇,但卷宗里记录到,据对面天台两个目击者的证供,事发地天台当事人是自己无故蹦起两三米,然后越过栏杆,坠下了六层楼,当场身亡。
因当时并没有什么闭路电视设备,仅凭两个从物理距离来看不可能犯案的目击者匪夷所思的口供,还不足以还原事发经过。
为此,这宗案件就这样压在了派出所的箱底。
如今,一次表面毫无关联的水果成精案件,莫不要揭开多年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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