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面的时候咱就说过了,石头是个苦逼的孩子,年幼时就失去了双亲,是与老爷子相依为命,被老爷子一把屎一把尿的给拉扯长大的。
但是如今,老爷子死了,石头彻底成为了孤儿,虽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死两隔乃人之常事,可举目无情的悲痛,也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更何况,眼下老爷子在死后,还被人挖出了尸体,炼成了僵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自己又不得不上前与之交战,爷孙俩自己拼个你死我活,那这种种痛苦,就当真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了。
所以说,在听到了阿兵哥的讲述之后,我的一颗心也渐渐地沉到了谷底。
此时此刻,我完全能够体会到石头当时的那种悲愤、痛苦与无奈相互交织的心情,这也让我,感到了几分心疼。
曾几何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命苦了,与石头的情谊,也有那么几分同病相怜,相怜相惜的味道。
可此时,与他相比起来,我真的是幸福了太多太多,最起码,我父母健在,最起码,我不需要承受石头眼下所承受的这种痛苦抉择!
深吸一口气,尽管我很担忧石头现在的情况,也很想立刻就赶过去帮忙,但最终我还是强行压下了这念头,准备先把校园里的局势给弄稳定下来再说。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在目前的局势下异常的适用,虽说不至于每一秒都关系到一条人命,可多耽搁一分钟,就极有可能会有一人或者是几人化为活尸,容不得我多拖拉半分。
对着阿兵哥道了谢,我随手取出了一个记事本和一支笔,略微想了想后,考虑到眼下的情况不好寻找材料,于是便列出了一份很常见的清单,请他无论如何,也务必要把上述的材料给我找齐。
阿兵哥接过了单子,扫了一眼,跟我说没问题,上面的材料应该可以找到,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跟连长请示,带着一批战士出去寻找所需。
我点头,请他尽快。
相携走出了教室后,阿兵哥急匆匆地带着清单离开了。
我则是开启了天眼,在人群中扫视,每当发现状态不对劲的村民,就会将他叫来,给予一道辟邪符,以免他化为活尸。
只可惜僧多粥少,目前我仅剩下十几道辟邪符,转眼间就分发光了。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不断地出手,用推宫过血的方法,暂时性地激发村民体内的血气,让他们不至于死亡。
大概忙活了十几分钟,楼下的枪声突然变得稀稀拉拉,又过了几分钟后,枪声停息。
我知道,下面的活尸应该是都被解决掉了,走到栏杆处往下看,果然不再发现有活尸的踪影。
此时,一个阿兵哥跑了过来,告诉我,活尸都被清理光了,现在他们连长带着一个排出去搜寻我需要的物资,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他们提。
我点头,告诉他:“这里不方便我施展,你们尽快在操场上清理出一块空地,待会儿我要布阵。”
阿兵哥领命离去,我则是一边对着又一个被抬到我面前的村民施展起了推宫过血法,一边推、按、点、拍,一边指导旁边几个被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强壮大汉,想要教会他们如何推宫过血,以便待会儿我布阵的时候,他们可以顶替我的工作。
早已忘了我究竟是给多少人推拿过了,总之是在我累得浑身酸痛之时,原本那个被我掐过脖子的阿兵哥才带着一个中年汉子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擦了把汗,抬头问他东西都找齐了?
那阿兵哥点头说都找齐了,还跟我介绍他身边的那中年人,说这就是他们连长。
跟连长一番客套后,我就请求连长安排手底下的战士们,帮我把一张书桌给搬到操场上被清理出来的那块空地里。
由于情况不允许,我也就一切从简。
先取出罗盘确认了一个方位,将桌子摆好,我随后从乾坤袋里取出了黄布铺在书桌上,充当临时法坛,紧接着又取出了香烛、香炉等物,并接过阿兵哥们递过来的瓜果等,一一摆放了上去。
念咒、起坛、挥笔画符。
一系列的流程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停顿!
因为我的本意,是要在这里布置一处辟邪法阵,不过眼下这片区域阴死之气太重,一时间倒也不好布置,所以我就只好先把这片区域给清理一下。
左手持五雷号令令牌,右手剑诀叉腰踏八卦罡,我口中念罡咒道:“巽步令下召万灵,禹步交乾登阳明。吾领众神下坤宫,循震与离雷火风。坎宫捕捉邪魔精,兑宫锋芒八卦封。赦向艮宫封鬼路,中请诸将护坛宗。”
待得罡步踏完后,我起道指,又念解秽咒:“天地自然,稂气分散,洞中虚空,晃郎大玄,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胆罗,动罡太玄,斩妖伏邪,杀鬼万千,山中神咒,元始王文,持诵一遍,却鬼元年,惊憾五山狱,八海之神魔速首,待为我真,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当念到急急如律令之时,我双指夹住一道解秽符,一抖之下,符纸自燃,这一幕的神奇,立即就引起了不少围观群众的惊呼。
我没去理会他们,事实上此刻我的注意力无比的集中,将燃烧后的符丢进一碗清水里,也就成了一碗解秽水。
左手起三山决持碗,开口念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一边念咒,我一边用右手将碗里的解秽水均匀地洒在了方圆三十米的范围之内。
随着碗里最后一滴水被我给洒出,透过天眼,我看到这片区域内的阴气和死气立刻就被逼退了出去,并以我洒水的最大半径为界限,仿佛是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半球形防护罩一般,任由外界的阴死之气如何汹涌,也再难以侵入分毫!
做完了这一切,我稍稍松了口气,让阿兵哥把材料送来,堆积在了法坛之上。
吩咐阿兵哥带人退出三十米的范围之后,我提起毛笔,沾了调好的朱砂,就开始在这些材料上画下了符文。
先是几块巴掌大的木炭。
这种东西属火,归于阳性一类,乃是最常见的布置辟邪法阵的材料,有时候家里阴气较重,直接在角落里堆放一堆木炭,便能加以改善。
我分别在木炭的正反面上都画下了符文,等到朱砂稍微干了一点之后,便放在一旁,又拿起了几把杀过鸡的菜刀,同样在刀身的两面都画上了符文。
形形色色的材料,总共不下三十件,而画符文这工作又是极其考验精神集中力、肌体掌控力和灵力充裕程度的。
因此,当所有材料都被我给画上了符文之后,我也是累得不轻,念及稍后还要布阵,便也赶紧盘膝而坐,抓紧时间稍稍恢复几分精力。
大约休息了七八分钟后,我坐不住了,因为我看到在这七八分钟时间里,又有三人化为了活尸!
虽说有几个大汉在帮人推宫过血,可推宫过血法何其高深,纵然有我精心指点,但短时间内,他们也难以学到精深。
起身后,我不敢耽搁,念动了五方大帝咒后,恭请五方大帝加持,抱着一大堆的材料,就开始游走于这片堪称是净土的空地当中。
时不时的,我会将手中的菜刀、木炭、绣花针等物给埋进土里,严格依照我之所学来布设这极阳祛邪阵。
终于,在经过了十来分钟的布设之后,所有材料都被我给安放好了。
回到法坛前,如今所剩下的也就是最后一步,请阵煞。
符有符煞,阵有阵煞,这里的煞就相当于是符箓或者阵法的核心灵魂。
若无煞,符或阵就算你画得再好,布得再精确,也是如人无灵魂,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捏起三炷香,点燃后,我恭恭敬敬地朝天三拜,而后插香入炉,口念密咒。
登时,风起云涌,呼啸的风根本判断不出具体的来向,卷动着我的道袍都在猎猎作响!
可无论风如何之大,也根本吹不熄香烛上的火,反倒是让烛火烧得越发的旺了,长长的一截烛身,只在瞬间就彻底融化为了蜡水!
我眼疾手快,顾不得心疼,直接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块灵玉,正反面分别在两滩蜡水上一按,而后随手一抛,将灵玉丢在了地上。
风,骤然停息。
地面上隐隐亮起了三十来处的金光,那是我埋藏下去的布阵材料在发挥作用。
手中结印,我一声大喝,右脚抬起,重重一踏,道:“八荒六合,天地仁德,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我名,速速来临,驱除阴厉,捉拿妖灵,安方镇圆,功在天庭,奉五方帝命,赦!”
最后赦字,我是运转了全身的灵力吼出,就如同当空划过一道惊雷一般,震得满地的金色光点都是剧烈的一跳!
“好了,大家进来吧。”解开了手印,我累得差点虚脱。
往日里,布置这个一个极阳祛邪阵我自然是游刃有余,可在如此环境之下布置,所需要的消耗当真是超出了平时十几二十倍,也幸亏老子实力不凡,若不然,换成为突破前的我,怕不等阵法完成,我就得被活活抽干灵力,从而导致整个布阵的过程都成为了白费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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