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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从来没有这样无助可怜过
刘兰芝看霍展白离开，也买了点金银花后离开了药房，在回去的路上她给儿子打了电话，“天华，他不会怀疑什么吧？”
“不用担心，我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李天华回答。
刘兰芝听李天华这样说心安定下来了，李天华是自己儿子这件事一直隐藏得很紧，知道的人就只有郭雅洁和她。
说起来她和郭雅洁是老乡，当年她也是猫儿胡同的人，她比郭雅洁大几岁，说是旧识一点也不为过。
猫儿胡同鱼龙混杂，在那个地方生活的人很难出淤泥而不染，刘兰芝家境不好，生活自然过得也不顺心，她从小时候起就和父母一起摆摊，起早贪黑也没有弄到几个钱，父母年纪一天天的大了，看着家徒四壁刘兰芝好不烦心。
在她为生活烦心的时候，一个地痞贪恋她年轻开始甜言蜜语的来勾引她，地痞隔三差五的给她点钱物，哪个少女不怀春，刘兰芝在地痞的物质和甜言蜜语攻势下很快和地痞同居在了一起，并且还未婚先孕生下了儿子。
刘兰芝父母年迈体弱，最后相继去世，刘兰芝带着孩子跟着地痞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只是好景不长，在她生下儿子不久后地痞被抓进了牢房，刘兰芝一个未婚大姑娘带着孩子无法生活，后来听从别人的建议把孩子送给了一户没有子女的李姓人家抚养。
李姓人家收养孩子后提出一个条件，就是不允许她在当地出现，刘兰芝把孩子送人自然也担心地痞出来找她麻烦，于是答应了姓李的条件，那户人家家底还算殷实，为此给了她一笔钱。
没有办法在猫儿胡同立足，刘兰芝被迫去了外地，在打工期间她结识了一个姓黄的男子，后来水到渠成还和对方结了婚，一开始也过了几天甜蜜日子，后来姓黄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开始对她拳脚相加，她自知有错再先，于是委曲成全，却更加助长了姓黄的嚣张气焰，他认为自己娶她时候是童子身，而她却是一个破鞋吃亏了，于是开始在外面找女人。
刘兰芝自知理亏没有办法只有委曲成全，看她不吭声，姓黄的更加的明目张胆，竟然把野女人带回家里来和她一张床睡。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终于反抗，姓黄的哪里把她放在眼里，对她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刘兰芝鼻青脸肿，刘兰芝骨子里不属于那种胆小的人，恨意萌死，她对姓黄的也有了恨意，于是抓起一个铁榔头反抗，姓黄的失手被她打死。
而她也因此被判了无期，在牢里关了十多年，刘兰芝表现好被提前释放，为了生存她开始四处找工作，就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已经是市长夫人的郭雅洁，郭雅洁看在同是老乡的份上帮她找了一个保姆的工作。
刘兰芝干保姆一做就是好几年，再后来郭雅洁想办法让她进了霍家当保姆，从一个普通人家做保姆到进入亿万富豪家做保姆对于刘兰芝是一个很大的转变。
在霍家虽然是保姆，但是衣食住行比普通人好太多了，为了能在霍家长久的做下去，她变着方法的讨孙晋芳的欢心，任凭她怎么发脾气她也逆来顺受，她的这一优点得到了孙晋芳的认可，从此她在霍家扎根立足。
在她来到霍家三年左右，她偷偷回了一次江城，去打听了儿子的情况，却得知儿子竟然因为意外伤人要被判刑，为此她去求了郭雅洁，郭雅洁帮她想了办法让儿子免于刑责，还让儿子去学习开车，最后竟然还让儿子成为了江振东的司机。
后来她才知道郭雅洁让她进入霍家当保姆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她只是一枚棋子，刘兰芝不是傻子，可是郭雅洁有恩于她，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慢慢的成为了郭雅洁母女的帮凶，莫晚不能怀孕百分百是她的功劳。
本来莫晚和霍展白离婚后她想离开霍家的，郭雅洁劝说她留下来，说以后江清歌嫁入霍家少不得让她帮衬，她为此又留了下来。
孙晋芳虽然势利碎嘴，但是对她还不算差，她本来打算在霍家再做几年为儿子多存些钱然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可是最近孙晋芳却开始越来越伺候，因为身体的关系，还因为心情，她每天不停的咒骂她。
刘兰芝发现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于是约了儿子商量，她的意思是准备走人，儿子却说再等等，听她诉苦被骂得很惨，儿子的意思是在药店买点能让人昏睡的药给孙晋芳吃了让她整日睡觉不能骂人，母子俩一拍即合于是准备去药店看看情况，却没有想到会遇到霍展白。
虽然儿子说霍展白不会怀疑，但是刘兰芝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做了这么多亏心事，这心里怎么可能会不虚？
回到医院的时候孙晋芳正在病房里发脾气，看见她进来张口就骂，“你死哪里去了？”
“我去外面药店买了点金银花泡水喝。”刘兰芝陪着笑脸，“我刚刚看见霍总了，他说马上来看你。”
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孙晋芳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经过医生的微创手术治疗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之所以躺在医院是想博取儿子的同情，可是却事与愿违，霍展白早就去问过医生，知道她的情况并无大碍，所以才放心的去为果果请医生。
霍展白这段时间踪影全无，连电话也没有一个，孙晋芳这心里窝火到了极点，现在听刘兰芝说儿子会来看她，她马上来了精神，心情也变好了。
果然下午霍展白来医院看她了，看见儿子孙晋芳忍不住哭了，“展白，你死哪里去了，我这几天躺在医院，疼得生不如死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妈也不要了吗？”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不是为果果找医生去了吗？”霍展白看着母亲的样子心里不好受。
“果果怎么样了？”孙晋芳擦干眼泪。
“目前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让吃药看看情况。”霍展白回答，又看着孙晋芳，“妈，我刚刚去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情况不用住院，可以出院修养了，我寻思为你请两个看护一起回家照顾吧。”
孙晋芳本来还想在儿子面前表演一番说自己怎么难受怎么痛苦，没有想到儿子竟然先就已经把情况打听清楚了，她闹了一个大红脸，一时间作声不得，霍展白动作很快马上为孙晋芳请了两名专业的看护把孙晋芳接回了家。
有儿子陪着回家孙晋芳的心情好了许多，路上不停的问果果的消息，霍展白知道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于是把中午和果果在一起玩拍的照片给母亲看，孙晋芳看见果果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要是孙子能每天都在自己身边，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心里想着她给霍展白提了要求，“展白，能不能把果果带回家来玩玩。”
“不行。”霍展白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果果是我的孙子，我这做奶奶的想看看他有什么不对？”
“妈，你上次那样对他，你觉得他会愿意看见你？”
孙晋芳想想孩子对她的抗拒，有些灰心，嘴里嘀咕，“都是莫晚，要不是她我至于和我孙子生分吗？”
“你就不要怪莫晚了，莫晚可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她说了，只要果果的病好，就会让果果和我相认，到时候你要看孙子不就容易了吗？”
“她真这么说？”孙晋芳表示怀疑，“儿子，不会是她故意骗你的吧？”
“她用得着骗我吗？”
“这可说不准，她那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说不定是她的缓兵之计，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上次告她故意伤害，限制她离境，说不定她现在早就把孩子带出国和顾朗结婚了。”
霍展白没有说话，的确如果不是母亲告莫晚限制她离境，莫晚还真说不定把孩子带着出国和顾朗结婚了，想到这个他心里有些堵。
“我告诉你，她要结婚我们不拦着，但是孩子必须留下，我可不能让我孙子叫别人爸爸。”孙晋芳絮絮叨叨的。
霍展白有些烦了，“不想让你孙子叫别人爸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莫晚和我结婚，否则你没有办法阻止莫晚。”
“谁说的，我把孩子的抚养权争夺过来不就行了？”孙晋芳可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当。
霍展白忍不住冷笑，“妈，你觉得你有能力和莫晚争夺果果的抚养权？”
“怎么没有？”
“先不说莫晚一个人带着果果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果果有自己的选择权，就凭江市长这一关你就过不了，你觉得你和莫晚争夺果果江市长会置之不理？”
孙晋芳一下子哑然，她怎么忘记莫晚的亲生父亲是江振东了，的确只要江振东帮忙，她做梦也别想得到果果的抚养权。
只是如果让她成全霍展白和莫晚，这心里怎么都觉得别扭，莫晚现在身份不一样肯定不会像过去那样逆来顺受，到时候这日子肯定少不了吵闹，争执，这家里的日子那就别想过了。
孙晋芳出院回家许丽华作为老朋友自然要来看她，二人见面叙了些家常，很快说到了江清歌身上。
许丽华告诉孙晋芳，江清歌去医院做了检查，已经证实怀孕，让孙晋芳早作打算，孙晋芳得到江清歌怀孕的确切消息自然是高兴的，霍家开枝散叶多子多孙是好事情，只是这事情在儿子那边是一个问题，不能急，得慢慢的来。
她叮嘱许丽华这事情一定要保密，先让江清歌养好身子，等时机成熟她就告诉儿子，到时候把江清歌和霍展白的事情办了，看莫晚还有什么办法。
许丽华这次是来看孙晋芳的态度的，见她对江清歌怀孕这事情挺热心，心里放下心来，孙晋芳却和她又说到了运动会招标的事情。
运动会的招标工作进入了倒计时，孙晋芳自然是一直在关注，她听说王子程启用的是一套中西合璧的设计班子，而霍展白虽然找到了张子新作为总设计师，但是孙晋芳心里还是不踏实，凡事都有意外，就像上次城建一样，儿子和她一直以为板上钉钉，可是最后却输给了王子程。这次他们可不能放松，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虽然是儿子在全力运营公司的事情，让她不要去管，但是孙晋芳怎么能不关心，这么大的工程，如果能让儿子公司中标，这以后的前景将不可限量。
相反如果这次让王氏抢了去，对天意的影响将是巨大的，天意的龙头地位被撼动，对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之前许丽华说过郭雅洁说了会想办法帮助霍展白的，孙晋芳想起这事，特意问许丽华这事情到底有没有说法。
许丽华点头，“我今天来找你不只是说清歌的事情，还有这事情，郭雅洁已经帮忙替展白弄到了一副场馆设计图，凭这个设计图还有天意的标书去竞标一定能够夺到这次竞标的。”
说着打开包拿出她从许贤少那里得来的图纸，孙晋芳大喜，谢了许丽华，口口声声的保证，只要天意夺得运动会招标，她一定不会亏待江清歌的。
有了孙晋芳的保证许丽华兴高采烈的的告辞离开了，而孙晋芳也很高兴，马上打电话给儿子让他赶快回家，说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霍展白回到家里，孙晋芳把许丽华给她的设计图给了霍展白，霍展白看见设计图吃了一惊，他拿着设计图急匆匆的回了公司，马上召集设计师开会，总设计师张子新看到图纸吃惊不小，“霍总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图纸？这设计和许贤少的风格很相似啊？”
“我也这么认为。”霍展白对张子新的话表示赞同。“只是不敢确定！”
“可以肯定这是许贤少的作品。”张子新拿着设计图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后确定，“我听说他隐居江城不问世事，没有想到他会送上这样一份大礼，有了这份图纸何愁运动会不收于囊中。”
霍展白这边对运动会竞标是稳操胜券，而王子程那边也没有闲着，有了许贤少给他的副场馆设计图，他已经知道这次竞标的结果。
竞标当天，经过几十位专家的评审，一致得出结论，天意送上的主场馆的设计图别具匠心，完胜王氏送上的主场馆。
而王氏送上的主场馆虽然不敌天意，但是副场馆和配套工程却胜过天意送上的副场馆和配套工程，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主场馆采用天意设计图进行施工，而副场馆和配套工程则用王氏的图纸施工。
王氏和天意一起承建这个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王子程对这个结果早已经知道所有并不吃惊，而霍展白对这种结果也没有多大的异议，倒是孙晋芳听说结果后一点也不满意，好好的场馆建设要和王氏分一杯羹，这心里非常的别扭。
为此她又打电话和许丽华说了一通，许丽华也觉得纳闷，她给孙晋芳的图纸是哥哥的杰作，按理说天意中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会出意外？难道是江振东在背后搞鬼？
虽然没有证实是江振东在搞鬼，但是为了应付孙晋芳的唠叨马上把责任推到了江振东身上，孙晋芳也没有别的办法，发泄一阵不满后只好挂了电话。
因为运动会被两家公司承建，所以王子程和霍展白专门成立了联合承建公司，天意由霍展白带队，王氏则由王子程带队。
联合承建公司经过几天的开会磨合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王子程和霍展白西装革履帅气阳光的出现在记者发布会现场，针对记者的问题一一进行了回答。
两个本来是对手的人现在成为合作伙伴脸上都带着微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私交有多好。
看着两人那副毫无芥蒂的模样出现在电视上，莫晚在心里感叹不已，谁说能演戏的都是演员，这商场上的人演起戏来可比演员水平高多了。
晚上双方公司自然要举行庆祝仪式，王子程只是象征性的到场露了个面让许波代他主持活动，自己则回了莫晚住的西郊别墅。
在西郊别墅，莫小军在夏苏的配合下烧了一桌好菜，就等王子程过来吃饭，王子程进来一屋子的恭喜，就连小果果也奶声奶气的对他说恭喜。
王子程高兴抱着果果狂亲，夏苏和莫小军把饭菜摆上桌子，王子程笑眯眯的打开酒窖，拿出他珍藏的好酒，一时间酒香四溢，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莫晚怀孕不能喝酒，只喝了些饮料，夏苏和莫小军陪着王子程喝了不少，几个人都喝得微醺，最后王子程因为喝得太多，没有离开，而是住在了西郊别墅。
顾明珠回到江城也有一段日子，从她回来到现在王子程就露面一次就再也不见踪影，相反对于莫晚这个外人王子程却每天都却报道。
顾明珠知道王子程让莫晚住进了他的西郊别墅，她心里非常的生气，她这个正牌未婚妻被丢到酒店不管不问，而莫晚却堂而皇之的住进王子程的别墅，这算怎么回事？
虽然生气但是她可没有忘记王子程和她定的三年之约，王子程说过他怎么玩是他的事情她没有权利干涉，只有她能容忍才会把三年之约继续下去，反之一切则泡汤了。
顾明珠这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也不敢擅自行动，怕触了王子程的霉头，不过这次运动会竞标成功对于王氏来说是头等大事，她这个未婚妻不在江城也就罢了，现在在江城王子程怎么也得给她三分面子带她出席活动吧？
可是她又想错了，从早上等到晚上，王子程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顾明珠气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去了王子程公司举办庆祝的地方，到达地点才发现王子程压根不在哪里，只留下许波和几个骨干撑场。
用鼻子想也知道王子程现在去了什么地方，顾明珠气呼呼的开车去了西郊别墅，看着别墅里灯火辉煌，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顾明珠心里这个气，莫晚这是鸠占鹊巢，一边吊着大哥顾朗，一边又和王子程纠缠不清，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得让和莫晚见面谈谈。
次日顾明珠登门拜访了莫晚，见她这个王子程的正牌未婚妻上门莫晚比较客气，请她坐下还给她倒了茶，顾明珠却不领情，冷冰冰的开口，“莫晚，你住在我未婚夫的房子里过得好像很惬意啊？只是我那傻大哥不知道清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这事情顾朗知道，就是他让王子程照顾我们的。”莫晚回答。
“我大哥他那是故意逞英雄，其实他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顾明珠玩味的笑，“莫晚，你和王子程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你觉得我大哥心里会真的放心？”
“顾小姐，我和王子程从前是有过那么一段，但是自从你和王子程订婚后我们之间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至于顾朗，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他相当了解，他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而我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吗？我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莫晚，你对于王子程来说只不过是个外人，而我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为了你我这个正牌未婚妻天天住在酒店受到冷落，你觉得合适？”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马上找地方搬走。”莫晚终于明白顾明珠的意思，感情是看自己住在王子程的别墅心里不痛快，来撵自己走人，顾明珠现在是王子程的未婚妻，和从前不一样，她的确有权利撵自己走，莫晚选择了退让。
“搬走？你能搬哪里去？不会现在对我说要搬走，马上就去找子程告状吧？”顾明珠哪里相信她会真的搬走。
“顾小姐放心，我不会那样卑鄙的。”莫晚想了下，“我搬回舅舅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莫晚，你舅舅住的地方也是王子程的房子啊，你不会装傻不知道吧？”顾明珠冷笑，“王子程为了你还真的舍得下血本，特意让人演了那样一出戏，其实你那么聪明，我就不相信你会一点都不清楚内幕。”顾明珠把莫晚租住的房子是王子程的事情抖了出来。
“顾小姐言重了，我的确不知道那房子是王子程的，既然如此我重新找房子住。”莫晚自然没有想到王子程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她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
“莫晚，你其实不用找房子住，如果想要我放心，你有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什么选择？”
“霍展白啊？霍展白在这江城有那么多的房子，果果又是他的儿子，这老子养儿子天经地义，你搬进霍展白的房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王子程不会来纠缠你，我也会相信你。你们一家三口又能团员，多好的事情啊？”
“这不可能！”莫晚拒绝，“我和霍展白已经离婚了，我不会再和他有瓜葛的。”
“莫晚，你这话说得真是让人费解，霍展白是你的前夫，是果果的父亲，这在国外离婚后丈夫是要负担妻子和孩子的抚养费的，你住霍展白的房子用他的钱天经地义，可是为什么你一直拒绝呢？从前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不过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
“不知道顾小姐明白了什么？”
“莫晚，你这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边吊着霍展白，一边吊着我哥，一边又吊着王子程，让男人乐此不疲的为你付出，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这也是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小姐说的话？我真怀疑顾小姐的家教！”莫晚脸色一变，说话也不客气，对于顾明珠她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看在顾朗的面子上面容忍，现在顾明珠既然要进一步挑衅，她自然也不用客气。
“关于家教这个问题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倒是莫小姐，你要是家教好请千万不要这么不要脸的住在别人未婚夫家里，也不要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期望嫁给我哥哥，我哥哥不是捡破烂的。”既然撕破脸皮，顾明珠也不想伪装下去，说话开始阴阳怪气的。
“你……”莫晚气得脸色发青，“滚出去！”
“莫晚，你也不用恼羞成怒，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和霍展白结婚，反正你们也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怎么让孩子和亲生父亲在一起都比找继父强啊？”
“妈妈！”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果果站在房间门口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莫晚和顾明珠，“你不是要和顾叔叔结婚的吗，怎么又变成了霍叔叔？”
莫晚看着儿子愣住了，果果在床上午睡，什么时候醒的？看儿子的表情刚刚她和顾明珠的对话他一定是全部听清楚了，该死的顾明珠！
“因为霍叔叔是你的亲生父亲。”顾明珠看见果果恶毒的回答。
“顾明珠！”莫晚提高声音。她真恨不得去撕烂顾明珠的嘴巴。
“霍叔叔是我的爸爸？这是真的吗？”果果看着莫晚。他只相信妈妈的话，他要向妈妈证实。
“当然是真的，你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是霍叔叔……不对，是霍爸爸的。”
“顾明珠你赶快给我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莫晚伸手去推顾明珠，顾明珠见莫晚动了怒，也不敢再留下，于是离开了，果果站在房间门口瘪着小嘴哭了起来。
莫晚赶紧抱着他哄，“果果乖，不哭。”
“妈妈，霍叔叔真的是我的爸爸吗？”果果执着的要知道这个答案，莫晚叹气，点了点头，“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我亲眼在电视上看到爸爸和别的女人订婚，他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
“不是爸爸不要我们，是爸爸有苦衷。”莫晚解释，只是她的解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果果亲眼看见霍展白和江清歌订婚发布的消息，从前虽然失望但是霍展白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叔叔，所以还没有伤心到这种地步。
现在叔叔变成了爸爸，他幼小的心灵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已经很乖很乖了，妈妈也很好很好，爸爸为什么会不要他和妈妈？
果果完全不能理解爸爸不要自己和妈妈的事实，他很伤心很伤心，“妈妈，爸爸是坏人，是大坏蛋！”
“不是……爸爸不是。”莫晚解释。
“他是！他就是大坏蛋！我恨他！”这是莫晚第一次听果果说出恨字，而对象却是霍展白，他的亲生父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抱着果果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霍展白来了，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果果，一般都是果果午睡起来后，今天也不列外，霍展白手里拎了许多果果喜欢吃的食物，还有玩具，进门就看见莫晚抱着果果，果果在哭泣。他很吃惊，“这是怎么了？”
看见霍展白，果果挣脱莫晚跑向他，霍展白伸手准备抱他，果果却抓住霍展白的手，恶狠狠的就是一口，“坏人，你是个坏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霍展白疼得龇牙咧嘴，果果却转身跑回了房间，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冲了出来，他把枪对准霍展白，一脸的愤怒。“骗子，滚出我家，不然我打死你！”
霍展白望着情绪激动的果果，他能感觉到果果的愤怒，孩子是最不会掩饰感情的，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孩子手里是把真枪，他一定会把子弹射进他的胸膛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霍展白再次把目光看向莫晚，莫晚苦笑，“顾明珠刚刚来这里闹了一场，把你和果果的关系说了出来，果果都听见了。”
霍展白呆在原地，他想过无数次和儿子相认的场面，他一直以为会是快乐幸福的，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如此布满火药味，儿子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里不再有往日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任凭莫晚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放下枪，依旧把玩具枪直直的指着霍展白：“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赶快滚，我们不要看到你，死也不要看到你！”
霍展白望着果果仇恨的目光，听着他厌恶的话语，心如刀割，这是他的孩子，他的血液里流着自己二分之一的血液，如果不是出了那些意外，他应该在他身边撒欢，应该很崇拜他这个父亲，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可是现在所有的应该都变成了不应该，属于父子间那些欢乐的场景没有在他和果果身上出现，对于果果来说他是无法原谅的坏蛋，是恶魔。
“霍展白，你先回去好吗。”莫晚见果果情绪激动又不肯听劝，只好劝霍展白走，可是霍展白却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果果，他很想对果果道歉，请求果果的原谅，可是此时此刻，平时口若悬河的他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说的话。
他要如何才能弥补对孩子的伤害？他要如何才能让果果原谅他？老天爷，你帮帮我吧！求你了！这一刻的霍展白是无助的，从来没有这样无助可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