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家伙要追蓝小颖,差点没笑趴下。就你这肥猪大耳,一点涵养都没有的的德行,蓝小颖会看上你?但哥们还是极力忍住笑,依旧沉着脸,站起身说:“信不信由你们,三天之内,恶果就会出现。”说着回到我的桌位上,继续吃面。
“三天之内,你特么的必死无疑!”叫小兵的胖子,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并且还吐了两口浓痰。
我也不着脑,边吃边说:“今天开始的下体肿大,撒尿都痛。明天会溃烂流脓,送医院都治不好。唉,人生最大悲哀,莫过于太监!”
“隨航,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兵尽管压低声音说话,但还是被听到了。
“别听信他的胡说八道,可能是昨晚玩的太嗨了,明天就没事了。”隨航劝道。
“不可能啊,以前无论玩的再怎么嗨,都没肿过。这事我觉得,不太正常啊。”小兵担心地说。
我此时插口:“有问题还喝酒,如火上浇油,下体一定又痛又痒,并且越来越肿大。”
“真的是……”俩人异口同声道。
“那你有办法让我们俩消除这个痛苦吗?”小兵转头问。
“态度好一点,不知道求人的时候,是该怎么求吗?”我连看都不看他们俩一眼。
“你先说能不能治好,我们再决定是不是要求你!”小兵被激怒了,捋起袖子,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继续低头吃饭,说道:“你就算求我,我不一定给你治。”
“靠,你特么的欠……哎哟……”小兵才要起身,忽然双手捂住裤裆,痛苦地叫呻吟起来。他这种情况是不能发火的,加速血液循环,报应来的更快。
“小兵你怎么了?”
“又痛又痒,我特么想撞墙!”小兵趴在桌上,整张脸红的像猪肝。
隨航一下慌了,瞧着我说:“兄弟,如果你真有办法,就帮个忙吧,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办法是有,并且三分钟内见效。不过,要他亲自来求我!”我把筷子撂下,抬头望着天花板,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
小兵似乎是挺不住了,哀求道:“兄弟,不,大哥,求你帮帮我吧。”
我这才满意地低下头,从包里掏出一张白符,叫隨航去兑了一碗阴阳水,念咒把符烧了,调成符水叫他们俩喝。俩人开始还半信半疑,但小兵实在忍不住了,头先喝下半碗。隨航等了几分钟,见他果然缓过劲,于是把剩下的半碗符水喝下去。
再过一会儿,俩人都说下体消肿,啥事都没有了。对我不住口道谢,又问要多少钱药费?我说钱我不要,只要说出蓝小颖住址就行了。
隨航说蓝小颖爷爷是县城的,不过她以前住乡下。这次回来,听说要回乡下老家,去和妈妈迁坟地。她的模样很急,匆匆说完这几句,就打车走了,看样子是急着回乡下。我一问时间和地点,他大爷的,竟然是在饭馆门外,就在我到来之前,差不多五分钟左右。
我如果早五分钟,不至于和她擦肩而过。但也没啥遗憾的,打听到了她乡下住址,明天早上直接找过去就行了。再说迁坟地的事,还有比我精通的吗?趁机将功折罪,得到丫头的原谅。
想到这儿,心里更加轻松。加上这俩小子极力邀请,便挪过去跟他们喝了起来。他们已经被符水消去邪症,不用再顾忌酒精刺激。俩人边喝边说,他们和蓝小颖是高中同学,小兵曾经苦苦追了她三年。虽然没追上,但也是好朋友,明天打算开车去乡下,一来给她搭把手,二来有同学帮忙,也让她有面子。
我嘿嘿笑道:“还有第三个想法,要追她吧?”
“是有这个想法。”小兵挠着肥猪脑袋,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明天正好有事去找她,顺便搭你们个顺风车,不知道是否方便?”我脸上笑着,心里说,就你这风流好色的猪头,下辈子追我们家丫头吧。丫的,下辈子都不给你机会!
“当然方便,明天早上我们带你去。”
俩人随后问我是干啥的,要找蓝小颖啥事。我说和她有生意上的来往,有个比较急的合同要签,于是就追着找她来了。为了避免他们刨根问底,我转移话题问这俩色鬼,这段时间是不是夜里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隨航兵满脸忸怩说,一个星期前,俩人喝多了去找乐子,开车带了俩妞儿跑到郊外玩车震。谁知第二天,小兵因为公司业务出了问题,被告上法院,现在还没结果。而他每晚都做相同的噩梦,梦到一个披头散发,非常恐怖的女人。本来下体没毛病,但昨晚借酒浇愁之后,又找妞儿玩了一夜,今天开始出问题了。
这是典型的招惹了邪祟,只要回到玩车震的地点,简单做个法事就化解了。我说我经常倒腾古董,所以多少懂些这方面道道,回头帮你们摆平。俩人一听更加高兴,直喝到尽兴才作罢。
我就在附近旅馆入住,第二天一大早小兵和隨航开车来接我,一道赶往青木镇。十多公里的路,很快便赶到了。蓝小颖养母老家在镇东一个叫“老树湾”的山村里,绕过青木镇,不过二三里就是。
这里真是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碧蓝天空与青翠苍山形成一副极其壮丽的画卷。下车后,呼吸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甭提有多舒服了。
村里街道上停着不少汽车,并且一户高门楼前,围着一群人。小兵指着那边说这就是蓝小颖家,然后带着我挤过人群,进了院子。结果发现屋里坐满了人,似乎正在商量家事,我们只有站在院子里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些人都从屋里走出来,我立马看到眼睛红红,一脸憔悴的蓝小颖。刚要开口,只听她身后一个年约六十的男子,横眉冷目地喝道:“蓝小颖,你好好考虑一下吧。阿惠因为你毁了一生,你还想让她死后不得安宁吗?”
我一怔,心说什么情况,这听起来带有威胁口气。
蓝小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但走出屋门后,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看到她的眼泪,就明白她似乎正在为死去的养母,承受难言的伤痛,我心头跟着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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