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蓝小颖开车去找那俩老头,谁知进村看到虎子在地上玩泥巴。我转转眼珠,立马叫她把车停下。走下来后拿出二十块钱晃了晃,虎子瞅着我的两只大眼珠,直放光芒。你说一个屁大点孩子,为啥对钱这么感兴趣呢?
“你只要在村里大声喊老万被人杀死了,这二十块钱就是你的。”我笑着对虎子说。
小家伙点点头就要过来夺钱,我往后一缩手说:“谁问你怎么知道的,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
“知道了。”这孩子特别机灵,一点就透。夺过二十块钱,往前边跑边喊,“老万被人杀死了,老万被人杀死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很多人闻言从家中跑出,看得出老万在村里为人还不错。加上还有老万的亲戚,一窝蜂般冲向一个胡同。我看到这情况,满意地说,开车去木楼。
“你这是想干什么?”蓝小颖一边开车一边问,“老万的死没有曝光,不是对我们有利吗,你这么做,岂不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
我嘿嘿笑道:“老万的死,会牵制敌人视线,我们就能从容做手脚了。”
车开到木楼外,我叫蓝小颖在车里放哨,自己翻身进入篱笆墙。先东西步量了距离,然后再步量回来定好中心点。我将刚才在饭馆里做好的符水拿出,里面混合我的血液,然后涂抹在石工锥上。
现在地面依旧泥泞,用手几下便挖出一个一尺二寸深的坑洞,把石工锥插进去,再用泥土掩埋。然后从南墙翻出,进了南侧宅子,先涂抹了独阳粉,点燃不灭灯,从土炕入口钻进地道。
石工锥只是用来镇压木楼这个篱笆院的,与鬼猴子邪阵无关。院子中央无级土方位暗藏金器,犹如一把利刃刺在木楼的心脏上,同时也在反制鬼猴子这个邪阵。这种做法有名堂的,叫做“金气穿堂”。这只是其中一环,哥们要做手脚,必定是大手笔。
钻到通往木楼底部的岔道,只觉阵阵冷风刺骨,不过有不灭灯护体,又有独阳粉遮蔽阳气,速度快的话,不会出差错的。不然时间一久,独阳粉会被蛇窟煞气洗掉,就像昨晚便会引出断手女尸。
这条道笔直下斜,几乎就是个陡峭的下坡路,不费吹灰之力,就滑落到了尽头。洞口外便是漆黑深坑,到这儿冷气更浓,想到那瘆人的蛇窟和邪恶的眼睛,我都没勇气探头往下瞧一眼。
匆忙在顶部挖了个洞,将不灭灯吹灭了塞进去,再用泥土封口。拍实之后,别人绝难发现此处暗藏玄机。可为啥现在把灯吹灭?如果一直燃着巫神之火,势必会让敌人有所察觉,并且时候不到,所以亮着也没用处。等我爬回主干道里后,发现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还不能出去,又沿着地道,每到一个宅子下,看好方位,在距离鬼猴子孔洞最近方位,埋了桃木锥、通灵符和神火符。桃木锥是从饭馆后桃园里偷来的树枝临时削成的,刺在四个方位,和处于中心的不灭灯形成四象天灯阵。把鬼猴子包围在其中不说,再和金气穿堂联手,里应外合,最终会把小崽子们挤扁的。
这种巫道结合的手法,虽然没有名字,但我取了个“火神凿心”的霸气之名。五行冲克来说,火克金,在很多阵法中,都暗藏相克之道,好比以毒攻毒,效果更佳,威力更猛。金气穿堂在神火的克制下,必定会更加卖命地攻入地下,将蛇窟中的邪祟牢牢钉在底部。并且神火会透过金气,将邪祟的眼中钉完全镇压。
只要不灭灯亮起,火神凿心生出威力,花肆他们眼中钉的毒咒,便会自动消弭无形。还有没交代的暗藏手法,现在就不说了,到时候会告诉大家的。
忙完这些我急匆匆从西侧宅子里跳出,上车后蓝小颖说街上没见有人,于是直接开往村南。然后绕道迂回,向人打听到孙成海家,刚好到门外,这小子要提前出去避祸。我都不问他想去哪儿,直接叫他上车,出村上了公路。
蓝小颖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去县医院。在今晚举行婚礼之前,我必须亲眼看到这对新人。叫上孙成海,一来让他指路,二来利用他叫出萧然和吴韵寒,我只须躲在旁边偷看一眼就成。谁知到了县医院,俩人已经输完液体,返回东北村了。
我们无奈之下,又掉头往回赶,不料今天运气不好,公路上出了事故,堵车了。足足堵了俩小时,回到村口时一看时间,刚好七点整。这时花肆打来电话,问我和蓝小颖去哪儿风流快活了,说好的保镖呢?
这话差点没把我呛死,我没好气说我俩回黄瑜市快活了,让花舞影当你保镖吧。花肆还信以为真,骂了句混蛋,终止了通话。蓝小颖咬牙切齿瞪着我,但碍于车上还有外人,也不好发作,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是啥后果,找到机会,她一定会把哥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此时夜色逐渐降临,我叫蓝小颖把车开到萧家门口,向他俩交代几句下车。而蓝小颖又开车载着孙成海,向北驶离,很快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
回头看着人头攒动,热闹喜庆的萧家,心说但愿今晚一切顺利,不要再有无辜受到伤害。
当下带着一份沉重的心情,快步走进萧家大门。院里已经布置了拜堂用的神位,上面有个旗斗,盛满五谷杂粮,插着代表五行的五色旗。
这是农村风俗,要在神位前进行典礼仪式。此刻两位新人还在屋里,我挤到门口,透过人丛缝隙,看到萧然穿着笔挺的西装,吴韵寒身披洁白婚纱,俩人并肩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灿烂的笑容。正有摄影师和一只只手机,闪光灯闪烁,为这俩新人拍照。
在闪光灯亮起同时,发现萧然的脸色非常苍白,笑容虽然很灿烂,但眼睛里隐隐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忧郁。而旁边的新娘子,笑颜如花,不过在某个瞬间,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阴冷。
除此之外,吴韵寒尽管涂抹了浓厚的粉底,但额头上黑气笼罩,那是用白灰都糊不住的邪气。他们俩的眼珠上,似乎都有一条红线,由于距离稍远,看不太真切。恰巧此刻主持婚礼的司仪,在门外大声叫道新人就位,俩人于是缓缓走出,近距离一看,眼白上清晰的显出一条红线。
这我心里就有底了,没有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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