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根走后,已经是凌晨五点,很快就要天亮。我回到店铺洗把脸,换了身衣服。再怎么说今天结婚,走进静家时也不能太寒碜了。又喝了一支恢复体能的符水,不多时感觉精力充沛,活动几下手脚,走出了店铺。
我便踩着铺满阳光的路面,不急不缓地走着。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后,有一辆豪车停在身边,司机摇下车窗,很有礼貌地说道:“白先生,静总让我来接您。”
我轻轻点下头,拉开车门上去,车子缓缓向前驶去。我没有料错,尽管昨晚我们大闹九世怨冢和天地大厦,但今天的婚礼依旧进行。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妈魂魄还困在鬼莲中,“尸体”(杏子假尸)亦在店铺,所以昨晚属于最后的一次努力,如果不成功,今天就要乖乖低头,屈服于静枫的石榴裙下。
心里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发现到了静家别墅。车子驶入大门一刻,只见到处布置了充满喜庆色彩的彩带、气球以及鲜花。看样子静枫对于结婚,还是很有诚意的,只不过我这个新郎却有二心。不是二这个二,是二的二,丫的解释不清了。
车子直接停在楼房门外,下车后有个女佣带我上二楼。但没见到静枫,却被带到一间客房,换上一套白色西装,打个黑色领结。这套西装一定很贵,不过颜色选的不好,为啥要白色?我骨子里的传统意识很强,就当我给你们穿孝服了。他大爷的,这样好像我矮了他们一辈。
换好衣服,就在这个房间足足等了俩小时,才得到静枫的“召见”。这期间,手机短信一条条的发来,简直是铺天盖地,我看完全都删除,然后关机。免得我跟静枫在一起时,尽管开了震动,也会让她发觉出异常。
静枫在一层客厅等着我,在楼梯上已经看到她穿着一件雪白的婚纱。她本来就漂亮,又经过化妆,在婚纱衬托下,就像一位纤尘不染的白雪公主。我盯着她绝美的面容,竟然发呆了两秒钟。
“我还美吧?”静枫得意地笑道。
我轻轻点头:“婚纱很美。”
静枫咬住嘴唇,斜我一眼,别说,这种模样具有无穷的诱惑力。她只是佯装生气而已,随即伸出手挽住我的手臂说:“时间快到了,我们去酒店。”
“你父母……呃……我的岳父岳母呢?”我几乎忍着吐问完这句。
“算你有心,还记得他们。因为要迎接宾客,提前去往酒店了。”她说着话,挽着我缓步走出房门,女佣已经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我当然有心了,以后会让你知道我更有心。”我笑道。
静枫却沉下脸说道:“既然有心,就不该昨晚再去教堂和公司,扰的我爸一夜没睡,我也没睡好。”
我对这种责问毫不在乎,淡定地笑道:“我作为你这样一个女强人的偶像,总不能让你太过失望,太容易妥协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你崇拜的初衷。对吧?”说着话我俩都钻进车里,女佣把车门关上,汽车缓缓启动。
静枫却得意的笑了:“现在还不是乖乖就范,失去了你的一切风格?其实我崇拜的并不是你不服输的精神,而是你有男人的味道,即便是你跪在广场向我道歉和求爱,依然充满了浓浓的男人味。”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要男人味你不早说,昨晚出一身臭汗还没洗澡,要不要脱下衣服让你闻闻?可能会有浓浓的狐臭味!
“是吗?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自己太有男人味了……”我说到这儿,发现司机的脸颊抽搐一下,靠,你不会想吐吧?
静枫格格娇笑起来,几乎趴在我肩膀上说:“你的脸皮还真厚,没听出我在说谎,逗你开心的吗?一个下跪的男人,还有什么男人味?”
我脸皮确实很厚,不会轻易被敌人击溃自信心。我总是坚持,脸皮厚才是自信的表现。我于是也笑了,然后问:“婚纱真的很美,在哪儿买的?”
静枫一下失去笑容,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恨意。她紧盯着我问:“我呢,难道不美吗?”
“美,跟拉面馆生气的时候一样美!”我呵呵笑道。
“你……”静枫为之气结,但随即就笑了,“其实我还喜欢你一个优点,就是总能找到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击。虽然你找到我不少弱点,但最后还是倒在了我脚下。”
我摇摇头:“不是脚下,是怀里,我想知道多少码的?”说着两只眼睛很不安分地盯上她的胸口。
她一下捂住前胸,跟我使个眼色,意思是当着司机的面,不要胡闹。我跟她做个鬼脸,在嘴唇上竖起一根手指,意思是不想我胡闹,那你要乖点,不该说的就闭嘴。她顿时又咬了咬嘴唇,显得很生气。
这压根不像是去结婚,倒像是上擂台前的一番唇枪舌战,令我感到可笑。
随后气氛变得压抑,静枫不再开口,我也只好闭上嘴巴。将近目的地时,她忽然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件事,婚礼仪式结束后,我们马上去法国度蜜月。机票是下午一点的,可能吃饭的时间有些紧张,不过到了法国,会有同学为我们举行盛大宴会。”
法国与中国时差是六个小时,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到法国是凌晨两点,但法国却是下午八点钟。看来这是她精心设计的时间,并且这也是个阴谋,将我带离中国,然后就可以随意向我的朋友下手了。
“我走了,我妈怎么还魂?你这样安排是不是仓促了点?”我皱眉,假装不乐意。
“这你不用管,会有人做的。”静枫轻轻一笑,看似灿烂,然而眼睛深处却闪烁着狡黠之光。
我装作思考片刻,这才点头说:“好吧,那也是你的婆婆,我相信你不会害她。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求你,能不能放过花氏?”
静枫笑道:“既然老公求情,我怎么能不答应。不过,不能完全放过,最多给花肆留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我听到老公这个称呼,胃里一阵抽筋,但表面却淡定如初。我虽然对商业不太懂,但也知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少了。静枫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对花肆赶尽杀绝。可他大爷的,那百分之七十,是你掠夺走的,跟八国联军有什么分别?
才要再说什么,举行婚礼的酒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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