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囚阵!
看着鸭舌帽紧张的转过身,听着从他口中道出的我从未听到过的三个字眼——鬼囚阵,我也是接连失神了。
“鬼囚阵……到底是个啥意思?”听到鬼字我就心慌了,何况还有个囚牢的囚字,这就更让我心惊胆颤了。
鸭舌帽极力的平复着呼吸,他说鬼囚阵,是一种囚禁鬼的囚牢,而我俩陷入了鬼囚阵,如果拖延太久走不出的话,下场只有一条,成为鬼的奴隶。
鬼的奴隶!
让一个大活人做鬼的奴隶,这也太特么瘆人了,肯定是活受罪,我宁愿死,也不能做鬼的奴隶。
我胆颤的问鸭舌帽,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被鬼捉了去,当鬼的奴隶吧?
“从我们离开那颗千年柳树,到现在也有二十分钟了,这么一算的话,我们顶多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或许,还来得及。”鸭舌帽细声细语,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
在我手电筒的光束下,他手中那把鄙视发出了一抹寒光。
鸭舌帽持着匕首左右手一掂,然后就目光如炬的盯住了我。
我心想糟了,这家伙的表情,像是要捅我一刀的节奏啊。
正想着,鸭舌帽果然持着匕首冲我走了过来。
当即我后退了几步,全身戒备着问他:“鸭舌帽,你特么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说,为何选在这里杀我!”
这一刻,我脑海中突然清明起来,两个黄锦鸿,一真一假,原来鸭舌帽才是那个冒充的,他这是等不及了,想要杀了我夺取我的双眼了。
“我说兄弟,你怕个毛,也就几滴血而已,看你紧张的。”鸭舌帽不以为然的说着,又向我逼近了几步。
我心里那个恨啊,这家伙也太不着调了。
刚要做足准备跟他干一架的,谁知他突然一怔,猛的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我被他的举动搞迷糊了,随着也抬头瞅了一眼,雾蒙蒙一片,像是一片乌云盖顶的趋势。
“别磨叽了兄弟,来吧忍着点。”鸭舌帽的脸色无比凝重,试探性的冲我晃了晃匕首,又道:“知道么,想要破解鬼囚阵,唯有一个方法,用血吐沫:神庭、印堂、晴朗三大穴位,方能让我们能在鬼囚阵中寻到契机点,得以脱离此地。这就是为啥想借用下你几滴血原因。”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说鸭舌帽,你就特么瞎胡扯,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需要鲜血,那你不也有么,非得取我的血才管用么!
“我体内受到红花咒印的腐蚀,血都变质了,根本就不能用!”
鸭舌帽的声音透着低沉,又有着一股无力。
看样子起来,他好像也是有些无奈。
不能相信他的鬼话,我说鸭舌帽,仅凭你一句话,就让我信你的鬼话,不可能,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俩干一架来个鱼死网破!
“哧啦……”
就在我话音落地时,一声皮肤撕裂的声响想起。
伴随着一抹寒光飞起,鸭舌帽手起刀落,在他的左臂上,便呈现出了足有五公分长的口子。
我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看着他左臂那道口子的情况,此时已是肉皮外翻,深紫色的鲜血已经滴落了起来。
那是……深紫色的血,鸭舌帽的血液真的因为红花咒印变质了!
“唉……总该相信了吧?”鸭舌帽咬着牙,又催促起我,说时间不多了,五分钟再走不出鬼囚阵,恐怕我俩就真的被鬼捉去变成鬼奴了。
听到鸭舌帽沉重的语气,即便我还心有忐忑,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不得已还是信任了他。
我说那就来吧,不过,我要自己下手才行,毕竟被人拿着匕首来一刀,想一想这事就特么憋屈。
鸭舌帽点头同意,快速把匕首递给了我。
真正接过匕首的这一刻,我心中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安定。
可是,让我自己给自己一刀,我也是极不情愿,如若不是鬼囚阵的可怕程度在我脑海中盘旋着,我是真下不去这个手。
“快!是男人就别磨叽了!”
鸭舌帽的声音再一次从我耳边炸响。
我心头一横,牙一咬,对着我的左手臂划了下去。
吸……皮开肉绽的滋味,果真是疼痛不已。
鸭舌帽喜笑颜开,伸出食指涂抹着我的血,放在他鼻息下面一嗅,竟然贪婪的添了一口。
卧槽!
我说鸭舌帽,你特么是喝血长大的啊,赶紧滴啊,不是说时间很紧张的么!
鸭舌帽苦笑了下,手起手落,在他额头向下以及双眼内测的位置,涂抹完了血液。
很快,他又帮我也涂抹了一遍,这才变成了一副心安的姿态。
我说鸭舌帽,刚才你点在我脸上的位置,就是神庭、印堂、晴朗这三大穴位?
他点头说是,毕竟这三大穴位,神庭主治晕眩,印堂理疗目赤,而晴朗增强目明。
我不是很明白,此时也顾不得有多明白了,我说现在咋办,赶紧滴。
他拉着我示意让我匍匐在地上,我说你先来,我照做就是了。
鸭舌帽说也行,让我跟紧他,无论背后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回头,即便是背后有最亲近的人呼喊我,也绝不能答应。
我被他的谨慎折服了,我说放心就是,陷在鬼囚阵中,即便是背后有金山可拿,我也死不回头。
鸭舌帽点头就趴在了地上,双臂弯曲呈现匍匐爬动姿势,口中低声一喝:走!
我没有迟疑,整好背包我就匍匐在了地上,沿着鸭舌帽的身影向前爬去。
奇怪,手电筒被我收起来了,可是我前方的夜色中,我却看到了一个类似豁口的黑洞。
而鸭舌帽前进的方向,也正是那个豁口黑洞。
我心说,这也许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契点’,非血液涂抹三大穴位的话,这事可能还真不成。
我俩一直匍匐爬行着,幸好地面上都是些巴掌高的杂草,倒也是没感觉双膝和双臂的摩擦感。
不过,鸭舌帽的爬向轨迹,却让我摸不清头脑了。
他此时带路的方向,由我们原来的位置来看,呈现了一个四十五度角。
不知他搞什么毛线,我也没多想,双腿用力的一蹬,紧跟着他也快速爬动起来。
“小易!哈哈哈,爷爷想死你了,你干嘛去这是,快回爷爷身边来。”
突然,十年我没听到过的声音,从我背后响了起来,是我爷爷钟之耀的声音无疑。
我心里一阵感伤,刚要扭转过身子回头时,猛然间想起了鸭舌帽之前的告诫,无论有啥动静,决不能回头!
我没回声,心想着特么我背后肯定是鬼制造出的幻听。
可是,听着我爷爷那么真切的声音,又联想到他老人家在此的消息,我当即还是没有忍住。
悠然转过了身,一个位腰杆硬朗的老汉,正目露笑意的盯着我。
我眼中顿时就湿润了,没变,我爷爷消失的这十年,他的容貌丁点未变。
我大声喊道:“爷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哈哈哈,来,跟爷爷回家。”我爷爷他捧腹大笑着。
当即我就要伏地站起时,不料我后背如遭电击般的一阵刺痛,接着就听到了鸭舌帽的厉吼:不要命了你!
我顿时一呆滞,看着四处的一片死寂的样子,再回头一瞅,哪还有我爷爷的身影?
我说对不住了,特么的小鬼也知道我最思念的人,也真是见了鬼了。
说完这话,我就一把捂住了嘴巴,之前我不就是被鬼戏耍了一把么?
当即我俩再次匍匐前进,就在我左右手发力,准备加快速度的时候,忽然听到鸭舌帽在我前方低喝了一声:小心!
我被他惊得一慌,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一个前倾,头部一沉,我整个人都像是跌落进了一个深坑里面。
我痛的一呲牙,听到鸭舌帽低笑了说:“好了,我们爬出这个凹坑,便能畅行无阻的进入小镇了。”
我指着鸭舌帽一顿臭骂,我说你带路带沟里去了,这不是要人命么?
谁知,鸭舌帽竟然没有搭理我,而是胳膊一扬,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再这么婆婆妈妈,我就真的走不出这片鬼囚阵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定睛一瞧,鸭舌帽那家伙的身手还不错,单手撑扶着地面,抬脚就跳了上去。
我也马虎不得,本想学下鸭舌帽的动作的,奈何我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在鸭舌帽的拉扯下,我一步就踏了出来。
“好了,鬼囚阵我们走出来了。”鸭舌帽唏嘘着,单手拍了拍我的肩。
我说这鬼囚阵也就名字惊悚点,逃出来倒也不太费事。
鸭舌帽冲我诡异一笑,也不理睬我,摆手就让我跟着他继续前行。
拿出手电筒,我向前照去,此处的荒凉,绝非是活人能居住的地方,处处透着黑暗不说,根本就听不到一丝声响。
然而,前方一处挂满灯笼的木制牌坊,赫然就处现在了我们身前五六米处。
等我们走近后,发现木制牌坊的层色还不错,就像是刚刚修建的一样。
这一点不禁让我有了疑心,试想一下,暴露在室外的木制品,风吹雨打加上太阳的灼烤,本该是颓旧之色才对啊。
我抬头看来一眼,‘柳叶镇’三个红色字体清晰可见。
这里是柳叶镇!
此刻我才幡然醒悟,柳叶镇和柳叶山加上柳弯坝,这三个地方果然都在同一处,这不就说明,我之前的所有推测,很有可能就会一一应验。
无头女尸和女鬼柳璇的身份,我爷爷和老爸的下落,还有鬼煞父子背后的养鬼人,以及我身上的诅咒一事,所有的答案,这一次很有希望我全能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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