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攀这边紧锣密鼓的从多方位展开调查的同时,湟源市内,某烂尾楼的其中一间地下室里,段亚妮被紧紧地绑在一张椅子上,她竭力的扭动挣扎,可那把椅子明显是经过了改造,四条腿都被水泥钉牢牢地钉在混凝土里,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挣扎得脱的。
这三天,段亚妮如在梦中,她一次次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却还是觉得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段亚妮只在好莱坞的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她做梦都想不到这种场面有朝一日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来。
自己在按下遥控钥匙的开锁功能走向车边的刹那,两个男人从后面冲刺过去,其实段亚妮是听到了他们急促的脚步声的,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张望,视线的余光就扫到了一只泰山压顶般的大手,这只来势汹汹的大手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劲的就往车身上一撞“嘭……”。
天见可怜,从小到大,无论是养父母还是后来的段中华,或者说遇见的每一个男人,哪里会有人舍得如此粗暴的对待这个人比花娇的美女呢!这一撞之下,段亚妮当即就浑浑噩噩不知了天日,不过她还能依稀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话的声音,还能感觉到那只始终没松开她头发的大手在拖着推攘着把她弄进车的后排。
段亚妮想呼救、想反抗,可脑子里因为撞击而不断传来的“嗡嗡”声甚至让她没法睁开眼睛看一看这袭击自己的两个男人。嗯,用医学术语来说,当时的段亚妮因为脑震荡已经陷入了轻度的昏迷。
醒来的时候段亚妮就已经被绳索绑在了这把椅子上,这两天她只得到了两块面包,呃,非常便宜的那种面包,一个食品袋挂在她脖子上,饿了就自己努力的低下头啃上一口。
别的是再也没有了,绑匪也一直没有现身,脖子上的面包是段亚妮醒来之际就系上了,没水喝,段亚妮已经渴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烟,嗓子眼好似那赤地千里干裂的土地,她估计就算自己最终被救出去嗓子搞不好都要动手术了。
到今天,段亚妮啃光了塑料袋里最后一块面包之后,她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许多,也完全的看清了自己身处 的环境。对此,段亚妮能想到的第一个就是绑架,不管是为了勒索自己还是勒索段中华,这必然都是绑架,她自认自己在生意场上这些人得罪的人里面不至于有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干咳了一声,咽下一口唾沫,段亚妮张嘴大喊起来:“有人吗,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有人吗?”她不想这么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可段亚妮实在是没办法,这明显是还没有装修的地下室,地面全是水泥残渣,仅有的一道门是铁皮的,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个尺许见方的窗子。
屋子里除了自己屁股下面这把椅子之外还有一张三条腿的烂桌子歪歪斜斜的搁在房间正中,除此之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至于说刀片之类锋利到能割开自己手上绳索的东西,段亚妮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有所发现。
事实上就算墙边丢着一把小刀段亚妮也没有办法,她和椅子都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屋子中间位置,哪里还能移动分毫哟……其实段亚妮现在已经搞不清楚时间,窗户外透射进来的些许光芒看似白天,可谁知道那是不是灯光呢?
就在这间地下室旁边的一间略作布置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坐在一把旧沙发上正专注的看着电视,另一个男人听到了段亚妮的呼唤忍不住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看着那个看电视的男人说道:“我去看看,顺带给她喝点水,免得被渴死了咱们到哪里去换钱,对吧,哥?”
“去吧去吧,别打扰我看电视,这部武侠剧我追了好多天了,今儿是大结局。”看电视的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头都没回的呵斥了一句。得到了允许,站起来的男人脸上露出笑容,他兴奋的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出门打开了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
反手锁上房门,那男人微笑着走向段亚妮,他还特意扬了扬手里的瓶子,声音放得很平和甚至温柔:“我给你带了水,是不是渴了,来,我喂你。”说着,这戴了一个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男人拧开瓶盖很贴心仔细的把瓶口靠近段亚妮的下唇,小心翼翼的喂她喝起了水。
几十个小时滴水未沾的段亚妮顿时抛开了一切,她贪婪的大口的吞咽着甘甜的矿泉水,那种发自内心的舒畅几乎让她忍不住要 呻 吟 起来。得到充足的水分滋润的肌体仿佛也再次的被激发出生命力,一时间段亚妮竟然是容光泛彩,明艳不可方物,那男人拿着水瓶的手都忍住不颤抖了一下,一滴水顺着段亚妮的衣襟流进了那高高耸立的山丘深处。
“嘤嘤”的娇喘一声,段亚妮娇嗔的白了那个男人一眼,在身处险境的情况下,段亚妮不吝啬用自己的身体换一条出路。别的不说,至少要争取到解开手脚的绳子才能有逃脱的希望,她不是那种固执死板认为贞洁重于一切的女人。
果然,那男人被段亚妮的挺胸动作吸引住了。他的双眼恨不能划出一道弧线就此沉迷到那耸立的山岳之间,特别是段亚妮带着沙哑嗓音的一声娇喘,更是让他忍不住连退两步,一只手赶紧撑在那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差点就站立不稳自己的脚跟。
“嗯,呃,你喝够了吧,喝够了我就走了。”知道自己失态了,那男人慌忙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开门出去,段亚妮急了,这一走下次见到的还是不是这个眼看就要被她迷住的男人天知道。不行,不能就让他这么离开,段亚妮灵机一动,再次压低嗓门喊道:“别走,人家,那啥,那啥……”
看着那男人应声站住,段亚妮心头窃喜,却又马上夹紧双腿,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的神态来。
这太好理解了,任何男人都不会会错意,那绑匪也不例外。怔了怔,那男人回转过来,呆呆的说道:“那你去吧,没人看的,我帮你把风,这总没问题了吧?”
用自己最适宜的姿态再次的翻了一个白眼,段亚妮可以保证这个仪态去参加选美都绰绰有余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心的翻过白眼。努努嘴,段亚妮楚楚可怜的婉拒道:“你不解开难道叫人家尿在裤子里吗?”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让一个自己心仪的美女尿在裤子里,这男人抓了抓头皮,还是蹲下去主动的解开了段亚妮两手两脚的绳索:“这下总好了吧,去吧。”那男人指了指墙角,却是没意识到他的行为也许会遭遇的严重后果!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段亚妮彻底的把美人计的攻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她跺了跺脚,媚眼如丝的瞟着那男人,说道:“难道你叫人家就蹲在哪里,那得多臭,难道你们也不上厕所吗,我要去厕所?”
非常明显,这男人哟已经被段亚妮搅合得头昏脑涨了,他傻笑一下,手脚麻利的把三条腿的桌子搬到距离段亚妮最远的墙角边靠住墙,做了一个三角形的简陋格挡,然后说道:“大哥说了不能让你出去,你克服一下吧,我保证不偷看。”
这男人的笑容傻乎乎又腼腆,段亚妮脑海里却好似电光火石般突然闪现出一个场景,女人捂着嘴惊愕的望着那男人,指着他说道:“啊,我认识你,咱们在一岛咖啡馆见过一次。你,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还,我还泼了一杯水在那人脸上。”
段亚妮是惊吓过度而口无遮拦,那男人倒是无所谓的模样的摊了摊手,说道:“没事,你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拿到钱我们就会放你回家。对了,你可千万别在我大哥面前说你认出我来了,不让大哥不会让你走的,知道吗?”
这句话包含的恶毒至深,段亚妮沉默了一下,哀求着这个对自己充满爱慕的男人道:“要不这样,你们需要多少钱,告诉我。我有钱,真的有钱,我可以全部拿给你们,我也不会去报警,我保证不会报警,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这个条件显然相当具有诱惑力,至少面前的男人有些进退为难。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很温柔的对段亚妮说道:“要不这样,我去给我大哥说说,他答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好不好?”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段亚妮无奈的点点头,她还能怎么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能笑傲湟源市商场多年,段亚妮的心机也不是白费的,她一把拉住那男人,自己贴近靠在那男人胸前,用力的抱了抱,又踮起脚尖轻轻地在那男人脸上一吻,低声说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放心,我说了不报警就不会报警,我只想知道对我好的男人的名字。”
“呃,呃,我叫牛小军,我哥叫牛大军。”牛小军晕陶陶的单手搂住他朝思暮想了好多天的纤细腰肢,一时间,牛小军不知道了自己身在何方,直到身后的房门“哐当”一声被踢开,牛大军愤怒的训斥道:“小军,你这混账,你知不知道你是绑匪,搞清楚你的身份没有,人家那是骗你的,赶紧把那婆娘绑上,给老子出来。”
牛大军很生气,要是换个人他说不定一耳光就甩过去了,可这是自己弟弟,亲弟弟,光屁股的时候就跟在自己后面,他只能是恼怒的瞪了弟弟一眼,又“哐当”一声拉上门,自己则是站在外面守着。
对这个弟弟牛大军也很无奈,自从到了城市里打工开始,牛小军就对那种充满了书卷气息的城市女人极度的憧憬和向往。特别是在一岛咖啡馆见到了段亚妮之后,牛小军更是发疯一般的念叨着这女人,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牛大军真的很想退了这笔生意,带着牛小军离开湟源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的白日梦。
现在嘛,牛大军肯定是要等着钱到手再考虑其他的事情了。之所以刚才没把牛小军拉出来,牛大军也是想着给弟弟一点时间享受享受,弟弟长得这么大了还没有沾过女人。
反正那女人现在无依无靠担惊受怕的,她恐怕巴不得牛小军能对她好一点,牛大军不担心她逃掉。就这一扇门,这是唯一的出口,他一夫当关来着,牛大军很笃定,他摸出一支烟靠在墙上慢慢的点上火抽了起来,对自己的亲弟弟他一般情况下都是有着足够的耐心,古人不是说长兄如父嘛,牛大军还是有初中文化程度的。
房间里,牛小军干脆一把扯下口罩,整天戴着这玩意他也闷得慌,再说段亚妮都认出了自己,戴与不戴又有什么分别呢。轻轻地在段亚妮如丝般光滑的外衣上抚摸着,牛小军的心早已醉了,他也不顾哥哥心里怎么想了:“别怕,我哥就那样,刀子嘴,不用怕他。我去给他说说,要不我先送你回家,钱什么的不重要,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没意思。”
总算牛小军还没有彻底的晕头,没有一时口快把雇主的名字倒出来。听得牛小军的安慰,段亚妮定了定神,“羞涩”的反搂住牛小军,胸前的两座高山在男人胸膛上厮磨了一番,点头回答道:“要是哥哥不让我走怎么办,小军,你可别为了我和哥哥吵架,你们好歹是亲兄弟,我一个外人不重要,大不了你以后重新找一个女人不就行了。”
发情期的男性堪比任何应激期的雄性生物,牛小军哪里受得了激将法, 他一个劲的拍着心口,刚才几下厮磨牛小军已是热血上头,要不是这里环境太差,牛小军都恨不得立即就与怀抱里的美女成就一番好事:“他敢不听,不听我就带你走,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其他女人再漂亮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你坐着休息休息喝点水我, 马上去找我哥,等我的好消息。”
牛大军理所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色迷心窍的牛小军的进言,他没想到牛小军会为了那个女人沉迷到这种程度。怒视着牛小军,牛大军恨铁不成钢的用自己的经验教训着弟弟:“你是不是梦魇了,啊。咱们是收了人家一半的钱,现在反悔你说人家要是把自己当做替死鬼怎么办?再说了,你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你认为人家城市里的女人会真的看得上你,还不是现在她落在咱们手里才会对你说好话,你咱们糊涂到这种地步,连这种骗人的话都会去相信啊!”
“你别说了,无论你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我都不可能答应。”弟弟纠缠不休,牛大军恼羞成怒的把关押段亚妮的房间门锁上,拖着弟弟进了隔壁的老巢:“有了钱你还担心找不到女人吗?放心,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哥哥都亲自去帮你找来,好不好?小军,别胡闹了,不要上了那女人的当,真的要放她出去,我保证那女人前脚出去后脚就报警抓咱们了。”
从古至今在女人身上栽跟斗的聪明男人多了去了,就好似初恋的中学生一样,不管家长和学校如何的语重心长,他们都是绝不会分开,甚至还会联合起来和家长和学校抗争到底,他们认为自己的才是真爱,就好似此刻的牛小军心里所想的那样。
牛大军被气得暴跳如雷,牛小军明面上也不敢再做抵触。他悻悻的答应着,心里却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屋子里,他只想回到段亚妮身边,只想和段亚妮走出这里回到阳光下手挽手的走进一家最豪华最漂亮的酒店房间!
兄弟这么多年,牛小军对自己哥哥的脾气了若指掌,等牛大军生过气,牛小军用着一种很不服气的口吻说道:“那我给她送点吃的和水总行吧,一点食物一瓶水她总不能趁机跑了吧。我还得在那边陪着她,反正你也说了,咱们不杀人,只要钱,拿到后一半的钱就放人,我也顺便监视着她。”
本想一口就拒绝牛小军这个颇为无理的要求,可看到弟弟梗着脖子一言不合要翻脸的架势,牛大军叹了口气,算了,就当给这混小子圆圆梦,让他和那女人关在一个房间也好,牛大军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说道:“你去吧,丑话我说在前头,只要不放那女人出去,随便你对她做什么我都当做没听见。”
牛大军本来是个好意,想着就算弟弟现在和那女人发生关系也无所谓,至少圆了弟弟的一个心愿。可没想到他这句话却是惹恼了牛小军,牛小军冷哼一声,端起两盒方便面拎起一壶开水起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在嘀咕着:“别把我当成你那种人,我们要干干净净的上床,不像你猪圈里都可以睡一夜的。”
牛大军又好笑又生气,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这种刺痛人的话都能说出口,这显然是一种油盐不进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态度嘛,牛大军摇摇头,打算等拿到钱去了其他城市再和弟弟好好沟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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