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警局,苏奇就一路拖着万豪,把他塞进了审讯室。
空间不大,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三个人。
苏奇将万豪拷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目光阴冷,“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来问?”
唐逍早已备好了做笔录的东西,静等着万豪开口。
“交代什么?”万豪的脸上有明显的慌张感。
“博物馆夺宝凶杀案,麦氏集团入室抢劫杀人,还有,历史研究所枪杀案,是不是你指使的?”苏奇移了一下灯光,照在万豪的脸上,映出一片惨白。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历史研究所枪杀案?怎么可能?”
“我们查到你的专车今天有去过那里,之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那里的专家就全部遭到枪杀。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你的车子,你打算怎么解释?”苏奇问。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主谋,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万豪低下头去,神色恍惚。
唐逍抬头看了他一眼,合上本子,用圆珠笔轻戳着桌面,那一下下的节奏,正是心跳的频率。
“你当时去那里做什么?”
“这我不能告诉你们。”万豪对今天发生的事闭口不严。
“喂,小子!”苏奇一听立马火了,扯着万豪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上已经很令人愤怒了,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看的。”
“苏奇,放下他。”唐逍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干嘛这么火暴,这里是警局,你知道的。”
苏奇对着万豪冷哼一声,松开手,座回到原位上去。
“万豪,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会死吗?”唐逍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是死在了地下拍卖场里吗?为什么问我这个?”
“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拍下了不该拍的古董。”唐逍凝视着他的眼睛,话里藏锋,“做了不该做的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人都逃离不了负罪感,当然,禽兽除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万豪额头上满是汗珠,斜睨着唐逍道。
唐逍手中的笔终于停了下来,贴到本子上,“不想交代也可以。那么从现在开始,我问,你只管说是或不是,这样不勉强吧?”
“嗯。”万豪胸口起伏着,心中忐忑,不知道唐逍打的什么主意。
“你们家中有一个祖传的古董对不对?”
万豪有些吃惊,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
“这个东西……是一支画笔,玉的?”
“是。”
“你知道黑十字架吗?”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嘭——”苏奇一拍桌子上站起来,“你究竟想怎样?”
“该我来问你们想怎么样吧?!凭什么没证据就抓人,你们拿出证据来,我肯定服刑!没证据就放开我!”
“嘴这么硬,看来还得靠调查了。”唐逍把东西放下,起身对万豪微笑道,“我们没有逮捕令,但是有权扣押你48小时,我们一起静等案子的结果,如果你什么错都没犯,我们会放你走,并且公开道歉。如果犯了……还请你保重。”
万豪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嘴上依旧缀着淡淡的笑意,“你们尽管去查吧!”
“妈的,有你好果子吃!”苏奇握着拳头想要砸在他脸上,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指着万豪的鼻子道,“来人,先把这家伙扔进牢房。”
推门进来几个警员,将坐在位子上阴笑的万豪带走。
苏奇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地面都跟着一颤。
唐逍看着自己在本子上画着的东西,若有所思。苏奇侧过脸,瞥了一眼,问:“只有两天时间,我们能找到证据抓这小子吗?看到他那狂妄的样子我真想揍他一顿!”
“他说话时目光游离,神色恍惚,不愿意正面回答问题,一直坐立不安,这些的确很可疑。而且,当我和他说‘如果犯错了,请自己保重时,他的眼皮明显地抖了一下’,若不是过度紧张,是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唐逍说。
“他最后脸上那种带着邪气的笑容又是什么情况?”苏奇按着桌面,“难道说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对付我们吗?”
唐逍摇了摇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只要等到明晚,大概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吧!那时,万豪还在牢里,肯定翻不起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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