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很快被送过来，因为我在这期间提供了一些线索，所以万成杰也让我看到了新的资料。
跟前三次一样，看起来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照片上的女孩子们都已经面目全非，她们的脸被人划烂，身上多处被虐待出的伤口。
私密处依然没有被放过，这四个女孩子甚至在死亡之后都没有一件遮盖之物。
调查的结果是，四个女孩子的衣物全部都是在附近的垃圾桶里发现的，而有关能够证明女孩子们身份的物件全都不在。
可钱包里却还是有钱的。
对方甚至没有拿走一分钱的意思。
这种纯粹的让人恶心的心理实在是让我觉得很难受，我至始至终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但他每次都穿着类似的衣物。
“我想去现场看看。”我看向万成杰，“还有，这件案子我能不能全程跟进？跟你们一起？”
他的表情有些为难，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但有别人在的时候，你最好少说话。发现什么跟我说就行了。”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毕竟是个外人，他能同意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但我想帮助万成杰把这个案子破了。我不希望凶手逍遥法外，甚至再有更多的人出事。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用血祭，准备去现场看过之后再说。在现场我可能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使用血祭才更合算。
以这个人的变态程度，我觉得他心里恐怕有些问题，这样的人通常精神能力要比寻常人高，也或者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脸。
不过凶手有带着口罩，这也是原因之一。
现场的勘察已经结束，之前三起案子虽然被压了下去，但这次却有更多的人看到，这导致网络上面已经有了消息，虽然还没有扩大事态。
案发地点是在一处工地的附近，所以警方怀疑有可能是农民工犯案，正在问话。
“怎么样？”万成杰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需要做一些事情，你别让人打扰我，最好也别让人看到给你添麻烦。”
“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我干脆坐在了地上，手里握着的，是第四个受害者平时带着的手表。这一次通过血祭之法，我看到了一个大致完整的过程。
在行走的过程中，被袭击了，清醒过来的原因是因为身上的疼痛。施暴者这一次用了鞭子
女孩应该是吸入了迷药，所以身体无力，看起来软弱的反抗没有一点的效果。整个过程充斥着绝望，我很难受。
痛苦，怨恨，以及无力。
被人虐待，毁容，并且在这个时候，施暴者摘下了口罩！
那是一张充满了疯狂与狰狞的脸，殷红的嘴唇。
似乎是个女人……
竟然是个女人！
我无法形容我的感受，只能努力去记住那张扭曲的脸。
这个人全程带着手套，难怪烟蒂上没有唾液，她想的很周到。
但这种缜密却用在虐待和杀人上，我有些无法忍受的愤怒。明明同样都是女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她疯狂的脸，很明确的证明了她清楚这样的结果。
受害者根本发不出什么太大的声音，连着抽了几颗烟之后，凶手笑出了声，并且在欣赏了一会儿受害者的痛苦之后，才动手结束对方的生命。
这个人还录像了！
这大概是她唯一留下的证据。
只要能够找到这个人，我想她这么变态应该不会删掉视频的。
握着手表，我真的觉得心情很沉重。
给死者上了一炷香，还是站了起来。
“帮我报仇……”
阴气……还有充满恨意的声音。
她身上赤裸，只因为死时不着寸缕，此时阳光正盛，她看起来很虚弱。我示意她去一旁的阴影处，有些不忍看她。
“我无法决定别人的生死，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绳之以法。”这是我的承诺，我也一定会做到。
“让她死，只是时间问题。”女鬼当然明白自己的情况，只要给她时间成长，以她的怨气弄死一个活人真的不是问题，“我想要的是曝光，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这样的畜生！不……她连畜生都不如！”
“尽力而为。”我想起邵言曾经在答应别人委托时说的话，又忽然觉得只有这四个字才能真正的表达。
女鬼似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她还录了相，这都是证据。”
我点了点头，又听到万成杰叫我。
“你先别过来！”万成杰穿着警服，上面的徽章对女鬼有些影响，我还没问到地址，不能让她消失。“你把地址告诉我，等事情结束，我送你去投胎吧？”
她说了地址，却没有同意投胎的事情，只是表示再说吧。
跟女鬼道别，但心里一点都不轻松。
“怎么样了？”万成杰见我回来才有些不安的问。
“我知道了凶手是女的，还知道了她的地址。”万成杰显然很高兴，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厉害！……女的？”
“是，女的，她还录像了，那应该可以算作证据吧？”
将地址告知万成杰，抓捕我没有去。
我就在警局等着，万成杰亲自参与了审问，对方供认不讳，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疯了。
有一些记者在网上看到消息，来警局做采访，但万成杰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破了案的话，对警局来说也是好事啊，这也算是一种宣传，警察总是正面的，让群众相信警察是真的好的，愿意为群众做事的……
“要怎么解释抓到了人？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上面解释。”万成杰看着我，“难道要我说，我借助了你的力量，你跟受害者的鬼魂沟通，所以才知道了凶手是谁？”
“我答应了死者，要把这些公之于世，让所有人知道她的恶行。”我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最好想办法弄个调查经过出来，这样对你们也有正面的影响不是么？”
“就这么把难题交给我了？”万成杰特别无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你等等，我这还有个案子，你把它解决了，我们警方就配合你宣传，这样消息扩散的也够大。”
“明明是你把我当苦力了。”不过我却不排斥，这一次的解决说起来并不困难，甚至在有了女鬼的帮助之后反而还很简单，比我预想的要简单的多。
但能够将坏人绳之以法，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做警察，甚至在大众普遍觉得警察也都不是什么好人的情况，还是愿意为了正义，为了自己的一腔热血去加入这个行业。
至少，在帮助到别人之后，真的是有些成就感的。甚至我也不太需要别人的感谢。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人心总有善良的一面。
所以，最后并没有拒绝万成杰说的案子。
但这个案子，显然跟之前的案子有些不太一样。
凶杀案，但没有找到凶手，好像没有人拥有杀人动机。
死者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这个人性格很不错，做的买卖也很干净，可以说就算是竞争对手也都对他印象很好，如果这其中没有隐情的话，或许可以排除为了钱财杀人。
死者已经结婚，妻子是大学老师，据说两人感情很好，有个儿子，年纪不大刚上小学。死者的助理跟助理的妻子都在死者的公司上班，是很亲近的人，也在调查范围中，但只说他们关系很好，并没有什么龃龉，甚至死者的助理跟死者妻子还是大学同学，两家的关系非常亲密，经常一起出游。
至于其他关系相对亲密一些的，似乎全都没有杀人动机。
而死者的遗嘱是早就立下，并且公证过的，大部分都给了儿子，公司也都是留给儿子的。只不过现在儿子还小，死者的妻子作为监护人也是可以暂时拿到手里的。
万成杰有些怀疑是死者的妻子动手，但她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甚至其实死者的妻子也没有什么动机，因为本身死者对她非常好，可以说得上是有求必应，也给过她公司股份，还是她自己拒绝的。
但死者是的确是被谋杀而死，并且是死者的姐姐发现的。死者的姐姐跟死者的妻子关系也很好，是同一个学校的老师，不但是闺蜜，还是同事……
怎么感觉越捋越乱了呢……
因为有人要用到会议室，我就在其他地方坐着了，手机上面是死者妻子的微博，她经常在微博上记录一些日常的东西，大多是出去游玩时的照片。
一家三口，还有死者助理一家，有时还有死者的姐姐一家，似乎这他们的感情确实很好……
“我建议你关注一下这两个人。”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也不由自主的戒备起来，我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我！
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细长白皙的手指点在屏幕上，放大了图片，“喏，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哦，从心理学上来说，她们之间更为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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