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往上爬,我抬头看了一下山的高度,一阵的郁闷,这一路跑过来我的伤口已经有点隐隐作痛,再往上爬有点悬。
“你怎么了?是不是爬不动了?”
我回头看了欧阳冬儿一眼,故作模样的掏着口袋﹕“没事,烟瘾犯了。”
“没烟抽更好,让你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你不知道吗?”
“滚!”
欧阳冬儿笑着跑了﹕“我在山上等你,爬上来回家我奖你一包最好的烟。”
“陈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忙快点上来。”
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的马先生也在上面叫了我一句,要我帮忙?真扯淡,想偷懒一会都不行,我能帮点什么忙?
我叹了一口气双手扶着腰慢慢的往上爬,萧长勇回头看见我动作缓慢也叫了一声﹕“陈兄弟,要不要帮忙?”
“没事,我烟瘾犯了一会就好,”
萧长勇在半山腰大笑了起来﹕“我也好多天没沾烟味了,再这样下去,都能把我们这些老烟鬼给戒掉了。”
我笑了笑硬着头皮加快了速度,腰上的伤口也隐隐传来了一阵阵疼痛。
等我到了山上,马先生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很远,马先生拿出一个小罗盘,一边找一边看着,最后停在了一个草坪中央一小土窝,拿出了红线还要铜钱在测试方位,大家围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特别是卢叔一脸的焦急。
“你没事吧?”萧长勇看见我过来伸手扶了我一把。
“没事,伤口有点痛,”
萧长勇撩开我背后的衣服看了一眼我的伤口﹕“没有出血别担心,可能运动过多赶紧过去休息一下。”
我走了过去也坐在了土坑边看着马先生拉着红绳晃动着铜钱不停的在测试方位,左手还不停的掐着,口中念念有词,山风寒冷,他额头上居然渗出了汗珠。
看来这玄学堪舆之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怎么样?”卢叔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马先生摆了一下手没有说话继续进行着原来的工作,我们焦急地等待着,足足过了有十来分钟,王先生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工作伸手抹了一把汗水。
“怎么样?”卢叔再一次催促。
“还不清楚。”马先生伸出了手对着我所坐的地方比划一下,拉出了一条红绳递给了我﹕“陈兄弟帮我拿着不要动。”
我莫名其妙结果那条红绳小心的拿着,红绳的另一头马先生把它固定在了罗盘上,然后退了几步定定的看着那条红线。
我正在纳闷,突然那条红绳一阵剧烈的抖动,晃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原状,我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却看到了马先生失望的表情。
“到底怎么样?”
马先生收拾罗盘转身向前走﹕“我再看看…”
卢叔大步的跟着﹕“这青龙卧雪到底有啥讲究?”
马先生回头笑了笑,但我看得出他的笑容有一些敷衍﹕“是大富大贵的格局,能荫及六代。”
卢叔一听眉开眼笑﹕“那赶快找,那赶快找,”
而在我的认知里青龙卧雪,应该是,青龙卧雪,入殖飞升,马先生没有说实话这是为什么?
我们在山梁上从龙尾找到了龙头,马先生足足测试了十几处,最后停在了一个小洞的跟前,小洞有桶口那么大,用手电往里照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这个小洞有什么讲究?”欧阳冬儿看着那个洞一脸茫然。
“这就是龙穴所在。”
“那你们可以退下了我好好研究研究。”卢叔大手一挥让我们退下去。
“卢先生,万万不可,”马先生伸手一拦﹕“这个穴已经坏掉了,不可下葬入殖,执意妄为可能会祸及自身的。”
“我最有分寸你们退下吧。”
“卢先生,千万听我一句劝,这已经是废龙支离破碎,不可下葬入殖。”
卢叔大手一挥,阿广和阿天直接就要把我们轰走。
“冬儿姑娘,劝劝你叔叔,千万不要这么做,”马先生着急着大叫了起来。
“把他们带走,”卢叔大吼了一声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阿广和阿天不容分说把我们往外轰,马先生还在竭斯底里叫着,如此的心肠,果真是一代大师,看着我都不忍心了。
“冬儿,赶快劝劝你叔叔。”
就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已经看见卢叔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不大,和平时的胡椒罐子差不多大小,双手合十往天上拜了一拜,徐徐的跪了下去,扒拉了一些树叶包着那个小罐子就往那个洞里放。
“叔叔,还是不要了,”
“卢先生,不要,千万不要!”
卢叔在我们的叫喊声中手轻轻一松,那个小罐子已经掉进了那个洞里,同时,马先生跟随着目瞪口呆紧接着大叫了一声﹕“不妙!”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从地底下传来,仿佛整个山脉都震动了一下,震得我们东倒西歪。
马先生却已经匍匐在地上抱头痛哭。
“老马,听天由命吧!”萧长勇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马先生,这不是你的错,也许是我的错,福祸因果听天由命吧。”
“这一个罪责你我都担当不起,”马先生还是痛哭着。
刚才的震动好像对于卢叔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震动过后他依然跪在了那个小洞旁边虔诚的叩拜,足足叩九下,直到额头上都留下了几个红印他才停了下来站起来走向了我们。
“野鹿含花虽然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青龙卧雪,你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我先前的承诺也不会舒适,今天晚上住一晚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居然没有半点的喜悦,对视一眼,反而觉得我们的任务好像没做好,好像没做完。
“多谢卢先生,”马先生居然停住了哭声站了起来深深的一揖﹕“这个任务我没有完成好,卢先生的那个承诺就此作废吧!”
说完王先生独自走向了一边。
那一晚,我永远记得,我们的气氛非常的沉闷,马先生甚至独自坐在冰冷的山梁上对风哭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这样,仿佛是做了一件非常非常内疚的事情而无力挽回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着头顶有隆隆的怪声传来,吓得我连忙坐了起来,抬头一看,一架草绿色的直升机在我们头顶盘旋,螺旋桨引擎的强大气流吹得我们七零八落,五分钟后,我们登上了直升机飞离了青龙卧雪,临走之前我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龙,还是栩栩如生,但隐隐约约之间我仿佛看见那个所谓的龙穴好现在冒着袅袅的黑烟,
我叉,好像有些不妙…
很快,我们重生回到了文明世界,长春市到某一个研究所的楼顶上,而且,这个地方离香格里拉大酒店不远。
下了飞机我松了一口气,随着人流下了楼,楼下已经有几辆车在等着我们。
“大家上车吧,我给他的战术安排了一个住处,那可以好好休息两天再回家。”
“不用麻烦了,卢叔,我想现在就回家。”
卢叔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一个粗人也不用休息,现在就回家去了,多谢卢叔,”萧长勇也拱拱手说道。
卢叔又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只有马先生上了一辆车,上完车以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向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王先生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小兄弟,以后有空来重庆玩,记得找我。”
“多谢!”
马先生挥了一下手关上了车窗,车子也随之缓缓地开动,消失在我的视野外,看着马先生离开,我心中居然有些惋惜,可惜这一行没有跟他学到更多的东西,摇头苦笑我正准备离开,这个发现欧阳冬儿搓着手看着我。
我假装看不见转身勾着萧长勇的肩膀挤上了公交车,继续我的人生轨迹…
我重新回到了那一条充满了消毒水药味灯光惨白惨白的走廊,在病房门口依然站着一条白影是在等着我。
现在这条长白的走廊对我来说,才有了一点点家的味道,是的,我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了,但是,虽然充满了消毒水的药味,至少比在大山里温暖安全温暖。
“欢迎回来,”原子在门口冲我深深的一个鞠躬。
我苦笑着伸手过去想拍一下她的肩膀,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我只能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病房,我来到了金小巧的病床前,半个月过去,她依然一点没变。
“亲爱的,我回来了!”
我跪在了病床前拉着金小巧的手,虽然,自己带着微笑,强烈的忍住了泪,它还是悄悄的滑了下来。
对于金小巧所有回忆你在这一瞬间蜂拥而至,我哽咽无语伏倒在床上抽泣了起来,错过了东西,真的不能挽回,尽管,我现在做多少事情都不可能换回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金小巧了。
正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嗡嗡响,空气中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怪香,我嗅了嗅并不是原子身上的气味,我顺着那个嗡嗡响声看了过去,床头柜上有一种小笼子,笼子里装的就是以前金小巧买的那个螭面蜂,这个东西金小巧一直带在身边,但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他都是处的冬眠中,今天怎么突然醒了,还扇动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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