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月如被袭击,我很愤怒,想过去教训那个疯子,却被罗月如叫住。她说:“六爷,别打他,他就是黎叔。他就是我这些年一直要找的人。”
我过去把罗月如扶起,问:“你确定了?”
“我很确定,你心口上纹身和黎叔的一模一样。还有现在近看他的样子,就是黎叔了。”罗月如说。
“那你的伤怎么样?”我问。
“没事的,我能挺得住。”罗月如说完便想往疯子走过去。
“不能过去,他现在正在暴怒,非常危险。”我说。
“可我认识他,他也从小看着我长大。”罗月如说。
“可他认不得你了。他现在神志不清,是一个疯子,谁靠近都会有危险。”我说。
顿时,罗月如伤心落泪,说:“那怎么办?他这样狂怒不止,最后会力竭心衰而死的。”
“老婆婆,这个人,我们认识,是我们的长辈。麻烦你回去再拿点酒给他。他喝了酒或许会平静下来。”我说。
老婆婆说,在木棚下面其实就有几坛酒,都是为黎叔准备的,没有毒。
我赶紧把酒拿上来,并且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发疯狂躁的黎叔。有酒喝了,黎叔便安静了下来,捧起一坛酒咕噜咕噜喝得个底朝天,然后静静地坐在地板上。
“黎叔,黎叔,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月如。罗月如。”罗月如问。
黎叔抬起头看着罗月如,头发下的双眼,目光呆滞,然后呵呵地傻笑,低下头又抬起头,看了一眼罗月如又呵呵地傻笑,这种表现根本就是一个智力全无的傻子。
看到亲人变成这个样子,被锁在这里十多年,如此可怜,罗月如当即掩脸哭泣。
我心疼罗月如,轻轻抱着她,这个时候唯一能给她的安慰就是这个了。
等罗月如心情平复,我们回到老婆婆的家里,把此时说给了二爷他们知道。
“黎叔?就是你父亲那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吗?”二爷郑君问。
罗月如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二爷你居然还记得。”
“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哦,若是六爷不曾失忆也肯定会记得黎叔的。”二爷郑君说。
郑君在乎罗月如这不是什么秘密,但他很快便知道说错了话,立即自圆其说,反应可真够快的。自从跟随我们到落雁山,郑君的态度明显低调许多,没有在罗三门时的高傲。尤其是看罗月如的眼神上,收敛了许多。
或者,二爷郑君的这种改变是因为我的存在,但又或者是源自罗月如的事先警告。
“我确实不记得黎叔了。月如,这黎叔是什么人?”我问。
“黎叔的身世很传奇,据说以前是一个江洋大盗,不过都是劫不义之财,不会伤害平常老百姓。后来他被追捕,受了重伤,被我父亲救下。因为感恩,从此便跟随着我父亲,成为仆人。”罗月如说。
和罗月如认识也有一个月时间了,曾经住在她的家里,但很少听见她说起家里人。而我对她的陌生感一直都有,也没有多问,觉得不太合适。现在看到铁九和罗珊的眼神,不禁让我有点无地自容。
“既然是你父亲的仆人,为何黎叔会在这里出现?老爷爷说黎叔是从先知陵墓里逃出来的,他为什么要进先知陵墓?”我问。
“因为黎叔是跟着师伯进入的先知陵墓。”二爷郑君说。
罗月如是罗三峰的侄女,而罗月如的父亲便是罗三峰的大哥。因此郑君喊罗月如父亲为师伯,那是名正言顺的。
“对不起,月如,你也知道,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对你过去的事情,对你的亲人都一无所知。”我说。
“这怎么能怪你呢?其实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也记得不大清楚了。”罗月如说。
“师伯,就是你的父亲,他带着黎叔进入了先知陵墓?这是为何?难道师伯也想得到天极神书?”我问。
“是的,十三年前,我父亲便带着黎叔进入了先知陵墓,为的就是天极神书。因为我父亲和你一样,也是命犯孤星。他想给自己解开此凶星,便冒险进入了先知陵墓。从此杳无音信,就想江湖上传说的那样,进入先知陵墓的都无一生还。我以为他们也都死在陵墓里面了,可真没想到,黎叔居然还活着。”罗月如说。
“虽然还活着,可疯疯癫癫的,生不如死呢。”罗珊说。
“掌门人的师哥,那岂不是在风水造诣上更为厉害?”铁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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