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真想杀了你。你坏了我的整个计划,你知道吗?你真的认为我会杀了杜青吗?如果真的要杀她,我早就下手了,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高老爷子怒吼。
“杜掌门在客栈的时候明明是中了邪,你却弃之不管,上山采药?你这不是想看着她死么?”我说。
“你懂什么,杜青是被人下了蛊毒,我是上山找药引。没有药引,根本就救不了她。”高老爷子说。
“这不能怪我,你若是早点把你的计划说出,我又怎么会擅自主张,坏了你的计划?”我无奈地说。
“你真是养不熟的狼。”高老爷子鄙视地说道。
“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即使你是婉华的亲生父亲,可你也没有资格伤害她。我一定要保护好婉华不受到伤害,包括不让你伤害她的娘亲。”我说。
“算了,现在还说这些没用了。杜青她人呢?”高老爷子问。
“应该是被曾仇的人给抓走了。”我接着便把昨晚的奇异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老爷子。
“你看你,如此的鲁莽,结果让杜青落入了曾仇的手里,她的处境便更危险了。”高老爷子着急的说。
“我接受老爷子的责备。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从上次曾仇想要收买你的举动看,他现在不会急着要了杜青的命,而是要得到杜家瑰宝龙夷决。要是追上他们还有机会救下杜青。”高老爷子说完便调转马头。
“老爷子,带上我一起吧。”我急忙说。
“那还不赶紧上马?”高老爷子说。
就这样,我和高老爷子共乘一匹马,到了十多里外的小镇再买了一匹快马,一边打听,一边追赶。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团想不明白,便是在山谷的时候,高老爷子曾放走一名杀手,让其回去告诉曾仇,想要找杜掌门报仇,想要得到《龙夷决》便到天龙山。可是,曾仇居然没有直接到天龙山,而是到了雷鸣寺把杜掌门给抓走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怎么知道我和杜掌门躲在雷鸣寺的?知道我行踪的人,就只有雷鸣寺的几个和尚,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曾仇是何人,因此也不可能出卖我们。
跑了半天的路,我和高老爷子便在路边茶摊歇脚,吃点包子,喝点茶,也让马在旁边吃草。
“茶水都结冰了,还不喝?待会还得赶路。你在想什么?”高老爷子说。
我便把心里想的说给高老爷子知道。
高老爷子说,他从山上采药回来之后,发现杜掌门不见了,向店小二一打听,便知道是我把杜掌门给带走了,他猜到我会带着杜掌门南下,不过到了三岔口的时候,顺着南下的路追赶,却发现我和杜掌门没有南下,于是便折返,耽搁了不少时间。
“您是说,去雷鸣寺的那条路不是南下的必经之路?”我问。
“没错,南下的路是中间那条。”高老爷子说。
此时,我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个坐在三岔口石头上戴着斗笠遮脸的老人。当时问路,他给指的路,而且把斗笠拉得更低,就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样子,因此他根本是有意指错的路。
此时,我脑海里的斗笠下的那一撮白色山羊胡子显得很清晰。
难道杜掌门在雷鸣寺见到的那个老人和给咱们指路的是同一个?那便能解释清楚是何人给曾仇泄密的了。但是那个人又怎么知道我会带着杜掌门途径那儿?他总不会未卜先知的坐在那儿等咱们出现。他肯定对我和杜掌门的行踪了若指掌。
我再往深层想了想,便想到曾府那个像幽灵一般的老人。他当时就想杀死杜掌门,因为听到外面有响声才放弃,然后便突然消失。
“老爷子,可能我们都猜错了,抓走杜掌门的可能不是曾仇。”我说。
“可只有曾仇才与杜青有血海深仇。不是他还能有谁?总不会是山贼吧?”高老爷子说。
“曾仇应该还没有掌握着咱们的行踪,他的眼线也不会如此快便找到咱们。您确定在曾府想要对杜掌门下毒手的那个老人便是曾老爷的鬼魂?”我问。
“按照杜青所描述,她当时见到确实与曾老爷很是相似。你不是也躲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吗?”高老爷子说。
“当时周围太黑了,我没看得清楚。不过,给我指路的那个老人也是白色的山羊胡子,而且身材矮小,如果连起一齐看,这三个不同地点出现的老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是大活人并非是鬼魂。”我说。
“这不可能,曾老爷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高老爷子说。
“可您没有亲眼看过,当时山贼屠府的时候,那么多人,那么乱,谁保证曾老爷就一定被杀死了?曾老爷也不会不知道,偷看了龙夷决的后果是什么,如果假死能够蒙骗过关,他一定会那样做的。”我说。
“当年曾老爷把我从将军墓里救出,趁着我昏迷,偷看了我偷写的龙夷决秘诀,虽然不多,但确实有记载着姮山古墓的内容。可我浑然不知,还把他们当做恩人。现在回想,曾老爷一早就知道我杜家姑爷的身份,却假装不知。因为他的贪念,让整个曾府的人遭殃,确实有点咎由自取。由此可见,曾老爷为人阴险,如果说他假死,那并不可能。但要隐藏二十多年,那有点不太置信。”高老爷子说。
“想要弄清楚曾老爷是不是还活着,咱们再到曾府查看一下便知,反正这里离曾府并不远。那天夜里,曾老爷在那屋子里凭空消失,如果是活人的话,在屋子里肯定会有暗道。如果找到暗道,那么就可以断定曾老爷还活着。”我说。
“你这个主意不错,那咱们便先到曾府,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给杜青下的蛊毒。”高老爷子说。
我们便策马往曾府而去,到了之后,下马走进去,树上几只乌鸦叫个不停,去到曾府摆放灵位的屋子。门窗都密封,屋子里很暗,查找了很久,暂且没发现有暗道,剩下的便只有摆放灵位那几张大桌子周围的区域了。桌子都铺着黑布并且垂落到地上,掀起黑布,发现下面的地板与其他的一样,但轻轻敲打便能发现其中一块地砖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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