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药单上。我是学西医的也精通蛊医,中医,他阴险的用药把戏,我一眼就看穿了。醉心花加上元水混合蛊医的苦藤,这三种药原本便是剧毒,虽然可以以毒攻毒,可混合在一起便能在金凤凰的体内积聚便形成了致命的毒素僵尸粉。僵尸粉会让金凤凰肌肉僵硬,神经衰弱,最后会成为活死人,在医学上称为植物人。”周曼之说。
我看到金凤凰的眼睛眨了两下,眼眶里有泪花,便小声说:“你刚才的话让金凤凰听见了。”
“别担心,还好阿秀留有一手。你看这些用药,都是阿秀偷偷记下的,她在金凤凰病情加重之后便偷偷减少了西洋大夫的药量。所以,金凤凰还有得救。”周曼之说完便走到金凤凰身边,摸着她的额头,柔声说:“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金凤凰眨了一下眼睛。
“妹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如果你同意,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就眨两下。”周曼之说。
金凤凰便眨了一下眼。
“我想用你的虎符一下。”周曼之说。
金凤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
虎符便是女土司的手令,可以调兵遣将的令牌。得到金凤凰允许之后,周曼之便从其身上解下虎头金牌。有了虎符,周曼之可以在宫殿里随意走动,侍卫看到虎符都要躬身行礼。
女巫师被杀,说明这个地下宫殿里也是危机四伏,至少西洋大夫的眼线就在这里。因为不想让我们知道钱大夫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们才会杀人灭口,抢走照片。
因此,我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周曼之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周曼之原本急着到藏书阁查阅药书,在乌姆婆婆的请求才简单吃了一点干粮便离开。
乌姆婆婆一把把我拉住,把一个布袋交给我,说:“六爷,这是干粮,你们在藏书阁里饿了便吃吧。”
“婆婆,你交给周姑娘不就行了。”我说。
“这藏书阁,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的。老身就不行。有劳你照顾她了。”乌姆婆婆说。
这苗人的藏书阁都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一般下人都严禁进入。周曼之乃是青苗世子,而且手拿虎符,可以说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而我呢,因为周曼之允许,并且我是汉人,不懂青苗文字,因此也被允许进入藏书阁。
等侍卫在外面藏书阁厚重的大门关闭,周曼之便长舒一口气,说:“终于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了,而且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你就不担心我会出卖你吗?”我问。
“不怕,六爷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了,如果你真的出卖我,那只能说我眼光不准。对了,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周曼之说。
“是干粮,婆婆给的,怕你只顾着查阅药典而饿坏了肚子。”我说完便把袋子递给周曼之。
周曼之接过袋子,随手就放在旁边的书架上面,说:“我不饿,先放着吧。六爷,你还记得吉龙镇吗?”
“记得,那些心狠手辣的西洋人为了寻找宝物,在吉龙镇制造了一场瘟疫,害死了不少老百姓。他们有一半人死在了冷月地宫里,带头的穆勒侥幸逃脱,还救走了布朗与珍妮。”我说。
“那你应该没有忘记那些西洋人的身份吧?”周曼之问。
“是大夫,也是强盗。”我说。
“六爷可记得被金凤凰邀请进王宫的西洋人也是一个大夫?”周曼之问。
我恍然大悟,说:“你觉得钱大夫与吉龙镇那些洋鬼子是一路人?”
“极有可能。六爷还记得我们被抓进大牢里遇到的那个被折磨而死的得国人吗?”周曼之问。
“记得,后来确定那个得国人与穆勒是一路人,他是先锋,负责勘察路线和画地图的。”我说。
“没错,那个得国人在临死之前对我说,有一份东西藏在羊角鼎里,我后来认真地想了一下,他应该说的是一份地图。因为他是勘察路线的,所以在他被布苗士兵抓到之前,仓皇之间把一份地图藏在里羊角鼎里。女巫师说了,钱大夫是在乌山附近救了受伤的金凤凰。接着,金凤凰便邀请他进入王宫做客。阿秀也曾经描述过钱大夫的相貌,鹰钩鼻子,黄色头发,身材魁梧。加上阿秀身上的又长又细的致命伤口,我便怀疑钱大夫便是从我们手里逃走的西洋人盗墓团伙的首领穆勒。因为那伤口只能是手术刀造成的。穆勒可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外科大夫,随身携带手术刀防身或者杀人,一点也不奇怪了。”周曼之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穆勒上次逃走之后肯定不会死心。在冷月地宫的时候,他就逼你说出同伙把地图藏在何处。他一直在乌山转悠,肯定是要盗取乌山陵墓的宝藏。而乌山陵墓乃布苗历代土司的陵墓,能够进入的就只有金凤凰了。所以他才想尽办法接近金凤凰,并且得逞了。可他为什么要下毒毒害金凤凰呢?”我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按理说穆勒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对土司下毒手。他们可都是为了求财,没必要如此。”周曼之说。
“我隐约觉得穆勒等人就在这附近,或许就在这个地下宫殿里藏着。”我说。
“我也有这个感觉,所以才带着你到藏书阁,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周曼之说完便走到书架前面,细心寻找药典。
“金凤凰中毒已深,还有救吗?”我忍不住问。
“僵尸粉的威力,你也见过。就在僵尸洞里。你当时说是有人找到了掩埋青狼卫队士兵的地点,把他们铸造成了僵尸。直到现在,我才可以否定你的说法。我更认为在他们出征之前便已经服下了僵尸粉,以致肉身不腐,加上邪术控制,不用去挖,他们都会从地下爬出,并且聚集在一起。接着,有人便以湘西赶尸的办法把他们带回到僵尸洞里。”周曼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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