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幻芝给我的感觉似乎已经知道我会来此找她的麻烦,当我得知这一点后,更加不愿意浪费时间了,按理说我刚从荒域回来,就算暗门手段通天也是绝无法得知我回来消息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杀威派那里出了问题。
其实我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九幻芝的确是收到消息,近期会有人可能会对暗门的人动手,至于到底是谁把消息告诉的九幻芝,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杀威派有庞大的眼线,并不代表暗门就是睁眼瞎了,当九幻芝得知有人盯上她的时候,其实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当今的朝堂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能对付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又怎么抽的出来高手前来对付她呢,至于一些三脚猫哪怕是大着胆子来了,无非也只是送人头的,所以九幻芝根本未将通知给她的情报放在心上,当然她也并非全无准备,此刻的房间便被九幻芝布下了一个杀阵,在她的理解当中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可在当九幻芝见到我的第一眼其实便开始心慌了,那是常年经历生死的人才会有的直觉。尽管九幻芝是一个女人,可从龙虎山的表现,其实她比大部分男人还要好战,即使在我身上感受到了威胁,也依旧强装镇定。
我并未回答九幻芝的问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随即猛然将自己气息爆发出来。
感受到我那浩瀚的气息后,躺在床上的九幻芝吓了一跳,陡然从床上一跃而起。随即把手伸到腰间,掌心处凭空多出了两把我熟悉的武器——分水峨眉刺。
如今的我,对于九幻芝本身的实力已经没那么看重了,我一直皱眉的原因是心底深处那股不安感始终未消散,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愈发浓烈了。
我用炁场锁定住九幻芝后,一步步的往她靠近,无论她搞什么鬼,只要把她擒下来,相信她的一切阴谋诡计便会不攻自破。
至于旁边的中年男人在九幻芝仿佛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掏出了两把武器,脸色酒刷的惨白,再加上房间里明显骤降的温度也使他明白,遇见惹不起的人了。他在大叫一声后朝门口冲去。
九幻芝随意的将掌心的分水峨眉刺仍了出去,被他扔出去的分水峨眉刺在空中盘旋了两秒,带走了中年胖子的性命之后,又重新飞回了九幻芝的掌心,从头到尾,她脸色未有丝毫变化,仿佛杀的是一只鸡而非人。
我皱了皱眉,中年胖子于我非亲非故,但当着我面把他杀了还是让我很不舒服,当下也是带着怒火,加快了几分速度。
“来吧,让我看看阁下如此狂傲,本钱又是什么?”九幻芝从见我第一眼,始终都未从我的眼睛里看见慌乱,显然是未将她放在眼里的表现。作为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魔道巨擘,九幻芝哪里受得了如此轻视。
当初在龙虎山她就非我的对手,更何况此刻的我了。我脚步轻点,眨眼间便到了她的跟前,猛然一掌朝着她的额头印去。九幻芝冷笑一声,并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我的速度太慢了,至少对他来说很慢,向来以身法著称的九幻芝,哪里会害怕与人比拼速度。我炁场里的九幻芝身形逐渐模糊,眼看是要故技重施,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嘿嘿,想跑,哪有那么容易。”我大笑一声,早就用炁场锁定住了她。一股骇然的力量陡然击中了九幻芝的胸口,强行打断了准备逃离的动作。九幻芝一个踉跄重新出现在我视线当中,嘴角处猛然喷出一大口学血来,在看我的眼神如见鬼般惊恐。
我心下一喜,其实刚才我自己也没多少把握,抱着时试试看的想法,将自己的炁场凝聚到一点,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用来御敌,而且简直就是大杀器,令敌人防不胜防。
尽管九幻芝受了重伤,但好歹是成名已久的魔道巨擘,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我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心知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的下场便会如她刚才斩杀的中年胖子般横死当场。
她猛然一跃,从地上爬起来的九幻芝再无跟我硬拼的想法,与自己同等级的敌人硬抗那叫悍勇,与比自己强很多的敌人硬抗那就叫愚蠢了。
我正要再给她补上一掌,却见九幻芝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她口中轻吐一个“洽”字。我视线中的景象陡变,原本是在某知名酒店的总统套房,忽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色。很明显是九幻芝用了某种手段把我带出了原来的世界。
我大吃一惊,要是又如上次那般,把我送到了类似荒域的地方,那我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在荒域若非遇见尾生的话,估计此刻的我最大的可能就是与无尽的恐怖生物,且毫无灵智的玩意恶斗,直至战死。
我急忙将自己的炁场打开,感知着周围的变化。万幸的是,我在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威胁,正要松口气,忽然感觉呼吸变的沉重了许多,尽管我依旧可以呼吸,但奇怪的是你能清晰的感受到吸进肺里的东西与之前完全不同。竟是带着一股子狂暴的气息,似乎可以影响人的心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始终未发现来自外部的威胁,除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狂暴气息外。
而更加恐怖的是,我发现此刻的我心态逐渐产生了变化,恨不得将所见之物毁于一旦。
遭了!我暗骂一声,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过来为何在进酒店之后,我会感到威胁。按理说,如今能威胁到我的人少之又少了,哪怕是遇见司马宏,我也有信心与之一站了,可世间事总是如此,一物降一物,九幻芝在明白我非她能力敌时,居然毫不犹豫的开启了提前就布置好的阵法。阵法一道,若是用得好的话,甚至能把比自己强几倍的人都灭杀之。
我的情况自然是坏的没法在坏了,外面的九幻芝同样不怎么好过,要知道她并非阵法师,想要强行驱使如此厉害的阵法,对个人来说同样是个恐怖的消耗。
她本就受了重伤,此刻每多撑半刻,对自己都是一种极大的损伤,显然也是到了强弩之末了。
外面发生的事情我无法得知,反正现在的我脑子已经愈发模糊了。我心里很清楚,前方根本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像疯了一样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每一拳几乎都用尽了身体内的每一分力气。更恐怖的是,我心中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停下来,再不停下来的话,我很可能因为力竭而死。让我停下来的声音自然是出自于我的本能,尽管如此,我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越来越暴虐的想法,挥舞的拳头也愈发猛烈了。
怎么办?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若区区一个九幻芝我都对付不了的话,又谈何去对付司马宏呢,别说他身后还有个更加恐怖的帕古斯了。
我的心底愈发不甘心,同时也对把我的信息提前透露出来的那人恨之入骨,两个想法几乎完全充斥在我所有脑细胞里。
“杀杀杀杀”
不!我狂吼一声,眼睛深处闪过一缕精光,当我重新睁开眼望着前方的时候,忽然变的清明起来。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玩意让我在关键时刻恢复了清明,不过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我排除掉脑海里那股暴虐的气息后,我闭上双眼,彻底使自己的心变的平静,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想的都是如何以最残暴的方式令敌人闻风丧胆,可此刻的我忽然变了想法,至少是暂时性的变了想法,便是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视线变的清明,我重新出现在了酒店的总统套房,周围一切都没变,又或者是我根本就未离开过,离开的只是我的精神或是灵魂。
我瞧见前面的九幻芝脸色惨白,一脸绝望的望着我,状态比之前还要难看数倍。
我望着这个差点让我阴沟里翻船的女人,心中百感交集。沉默半响,我的眼神逐渐变冷,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你到底是谁?江湖上如此厉害且年轻的高手,我不可能不知道!”九幻芝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实在是我表现出来的手段太令人吃惊了,别看我刚才差点着了她的道,虽然很快又恢复过来,只有真正清楚那阵法厉害的人才会如此吃惊了,九幻芝自然是明白那阵法厉害之处的,正因如此,直到此刻,她依旧未能从我从阵法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而冷静下来。
害怕节外生枝,所以我根本没跟她啰嗦的意思。一掌引在她的额头,强行在她脑子里中下了自己印记,这也是我前不久所领悟出来的一种控制人的方法,与金庸笔下的天山童姥使用的寒冰掌如出一辙,只是要更加高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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