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了和他交流的意思,反正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机会交流,我安慰的想道。
尾生的突然闯入让我既喜又忧,我甩甩脑袋,抛开杂念,当前既然想不明白尾生的事情,索性先把其他的事给解决了,我目前最欠缺的就是一个能给我引路的伯乐了,我麻烦缠身,摸爬滚打这么久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思及此处,我打算回到基地先把上次的事情给解释清楚再作打算,幸好我以前学过驾驶,而跑掉的出租车司机也刚好没拔钥匙,我上车之后一踩油门,车便如离弦之箭往前冲去。
两个小时后,我把车开到基地门口停下。
基地某间办公室,白文采和我相视而坐,当他听见我最近几天的经过,脸上的惊讶久久不能平息,我除了把那疯女人跟我的关系隐瞒了,其他的全部和盘托出。良久,白文采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件事闹的很大,你回来的第一时间只怕就被有心人盯上了,此时想要避开那帮人的耳目只怕不容易。”
“难道跟他们实话实说也不行,而且那疯女人跟我可是有着生死大仇的,要不是我命大,此时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一开始回基地我就是想着事情不会简单,所以第一时间就是赶回来找的白文采,没想到还是从他嘴里听见了最不好的消息。
“现在已经不是单单一个怀疑不怀疑的问题了,而是基地有人看你不爽,想要置你于死地。”白文采皱着眉头道。
“你是说姓周的小子?”我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影便是少年郎,必竞从始至终,她都是扮演着跟我过不去的角色。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人家的一条狗而已,我现在怀疑针对你的人并不只是单纯的因为林存那小子了,你自己本身的诱惑力或许才是那人真对你的根本原因。”听见我的提问后,白文采显得有些不屑,看那样子,似乎少年郎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份量。
我又跟白文采打听了他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我以为凭借我跟他的关系,白文采绝对会告诉我,没想到白文采居然连一丝口风都没透露给我,这让我颇为郁闷。白文采的解释是跟电影里面的极为相似,说什么现在告诉我会害了我。
我蛋疼的同时,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忍住好奇。幸好白文采多少给我出了点主意,他告诉我基地他认识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上次的钱老了,他到时候会把我的事情告诉钱老,希望在关键时刻能对我有点帮助,当然最后白文采还给我出了个馊主意,他对我说,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离开基地,这样就不怕身后那人的黑手了。
白文采不说,我也想过这个办法,最终决定没跑的原因还是我寄希望基地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地方,只要我把事情给他们解释清楚了,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才让我后面吃尽苦头。
因为担心迟则生变,白文采当天就陪我来到钱老的办公室。我们去的时候被很多基地的人认出来,我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感觉,我头疼无比,却也没办法。
钱老的办公室,望着坐在茶几上的邋遢老头,我又给他重复了一遍我这几天的遭遇,跟白文采的区别在于,听见我的口述,钱老从头到尾都没怎么上心,仿佛是在听一件街头妇人吵架般无趣。
“咳咳,钱老,你觉得现在还有办法吗?”白文采注意到我的尴尬,清了清嗓子,提醒着茶几上的邋遢老头。
邋遢老头没好气的看了眼白文采,说:“你以为基地是我的一言堂?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上面还有那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物,你让我一个要人脉没人脉,要实力没实力的糟老头怎么管?”邋遢老头连珠炮似得问题把白文采说的哑口无声。
我站在边上看着发窘的白文采,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件事其实跟他没关系,他能做到今天这步其实已经可以了,而且真如白文采说的那样的话,过来找这个邋遢老头还真的有些对不住人家,邋遢老头能混到今天的地步,想来也是花了极大的代价,如果是一件小事,他帮了就帮了,而要跟基地的某个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做对的话,那他的却没必要来操心我的事。
“白兄,算了,钱老说的对,没必要把钱老牵扯进来。我再想想办法吧。”我拉住白文采的手说道。
被我拦住,白文采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说点什么,钱老竟是直接把头扭向一边。见这一幕,我也不愿意继续留在此处,给自己找不痛快,我给钱老拱了拱手,说了声告辞,便要转身离开。
“我要是你,此时就不会选择回来。”当我走到门口时,钱老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来。
我一愣,正要问为什么,结果瞧见钱老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我无奈,只能扭头离开。
“许兄弟,我也不知道钱老的态度今天怎么会这么奇怪。”白文采追出来告诉我。
“没事,基地的人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钱老既然有了决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钱老曾说,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先离开基地,能让他感觉如此棘手的人,绝对不是你现在能想象的。”白文采犹豫着说道,话离的意思是让我先出去避一避风头。
“恐怕晚了。”我望着白文采身后说道。
白文采正感奇怪,与我的眼神一接触,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见少年郎带着四五人,并且离我们只有四五十米远的距离了。
“许鸣,回来第一时间为什么不像上面报备?”少年郎径直朝我们走来,质问道。
“我刚给上面报备,怎么,有问题吗?”我本来就看他不爽,他已经害我不下三次了,如果我们两人是在外面遇见的话,甚至直接动手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无论你说的真假与否,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人要见你,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需要我帮忙?”少年郎挑衅的望着我。
其实在看见少年郎之前,我还真的有逃的想法,就算有人要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但只要见不到我真人,到时候就有办法扯皮,当然前提是我有足够的资本跟他们谈条件,否则一切都是免谈。但此时我已经见到少年郎本人了,在想要逃的话,就不现实了。
“行,我跟你走。”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连问到底是谁要见我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我明白就算问了,少年郎也绝不会告诉我,索性就没给自己找不痛快。
“姓周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希望别把事情做绝了。”白文采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语。
少年郎冷笑一声并不作答。我被他们围在中间,跟白文采分开,我以为他们会把我带到一号那里,毕竟上次就有人告诉,少年郎是为一号做事的,但他们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带的方向是我从来都没来过的,途中,我自然是被当作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围观。没人站住来为我说话,我甚至看见前段时间一起并肩作战的老狗,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老狗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好意思跟我见面。
对方的作态,让我的心彻底沉下来,按理说我根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似乎基地的每个人都下意识跟我拉开距离,这就非常不寻常了,我没怪老狗,就连钱老这种基地的老资格都有诸多顾虑,更别谈老狗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完全看不见基地的任何闲人了,四周甚至都没有任何建筑,我终于忍不住疑惑挺了下来。
“到底谁要见我?我们现在的方向根本没人在。”
见我停下来,少年郎的脸上露出冷笑,说:“别着急,就快到了。”
瞧见他的表情,我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了,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正要问个清楚,少年郎不耐烦道:“怎么,你是打算抗命吗?”少年郎话音刚落,顿时就有四五把枪对准我的眉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没再跟他废话,只是警惕心已经升到最高,在心底默默的跟尾生沟通,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出来救我。然而我的呼唤如石沉大海。
“就在这吧。”我正胡思乱想间,少年郎忽然停下来转身不怀好意的盯着我。那四五人仿佛极有默契般,齐齐举起了手中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我的脑袋。
“什么意思?”虽然我猜到少年郎会对我不利,但也绝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对我动手,我们来之前可是被很多人看见的,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给自己惹来谋杀同僚的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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