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话说的我有些懵,一会儿又说不能用,一会儿又说能用,玩我啊?老头说信不信随我了,这个李江也快来了,他得回避一下,说着径直走进了我的房间。
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啊,口口声声说帮助我,可火烧眉毛了,他就躲了?我追进房间,老头说这凡事啊还的靠自己,他也不能暴露自己啊,只能给我做军师,所以他得回避。
我俩正说着,睡了一天一夜的姚琴终于醒来了,连问我发生了什么?老头让我放心,李江不过是只小鬼而已。
我看老头也是个不靠谱的东西,指着他,让他别乱来,不许碰蓝澄的肉身,之后我跟姚琴出去,我拉开店门,外面的雪又飘了起来,如黑夜一般,能见度很低,我专程看了一眼马屠户的店,只见他店门紧闭,我这才放心点,否则,他要是也出来闹腾,我可就更难以应对了。
就在这时,一阵香纸味传来,街道前方出现了八个人影,那八个人抬着一副通红的棺材,八个人脸色雪白,脸腮两边各一个大红点,穿着清朝百姓服饰,走起路来十分怪异,但十分轻盈,如同跳芭蕾舞一样,脚尖着地,但膝盖不弯曲,所以走路如同僵尸跳一般。
姚琴看着这场面吓得差点又晕过去了,我赶紧扶她进屋,让她躲进房间不要出来,我拿桌上的抹布包住剔骨刀的刀柄,拿着刀藏在身后便出去了,那八个人正好抬着棺材来到门前。
棺材落地,我只听见棺材盖发出“吱嘎吱嘎”声,然后由内向外一推,棺材盖打开了,一只手伸了出来,接着一个人从棺材里爬出来,这可不就是李江嘛。
“老板,怎么样?让姚琴出来吧。”李江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手里拿着刀胆子也大一些,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举着刀冲啊,得想办法接近他,所以我朝着他走过去,那抬棺材的八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两侧,看着十分瘆人。
我走到李江面前说道:“这既然是婚礼,那就得重视啊,你带了见面礼吗?”
李江有些不耐烦了,答道:“老板,让姚琴出来吧,我看你是没打算给我们主持婚礼了,我直接接她走了。”
我笑着说这不合规矩啊,边说边靠近他,就在离他半米远时,我突然将藏在背后的手挥出来,一刀砍向李江,李江也没想到我来这一招啊,他躲闪不急,剔骨刀眼看就要砍到他,可就在这时,突然闪出一道光,李江被震的飞出去数米远,我被震的倒在地上,剔骨刀丢在地上,这果然如同老头说的那样,杀敌一百自损一千啊。
我现在浑身关节都疼,李江从地上爬起来,一看他伤的比我轻啊,那八个抬轿子的人,瞬间浑身着火,烧散了架,这根本就不是真人啊,而且纸扎的人。
李江也受到了惊吓,指着我说道:“王浩宁,我本不打算让你死,是你自己多管闲事,今晚子时,我来取你性命。”说着他转身消失在大雪中。
那大红棺材也顺势散了架,姚琴赶忙要出来将我扶起来,老头拉住她,两人在门口站着,等了将近五分钟,老头才让姚琴出来将我扶进屋里,坐在桌子前,我浑身酸痛啊。
老头却一直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没出现?没道理啊,难道被识破了?”
我揉着太阳穴说:“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我现在跟李江是结下了梁子,他晚上要找我报仇,老爹,你就算行行好,带着姚琴一起走吧。”
姚琴拉着我问我怎么办?不如一起走,我倒想走,可是我能往那走?我还带着蓝澄呢,我还背负这整村子的人,我要救他们,我要去西园村,要找到李耀天,可我现在就像个傻子,毫无头绪,我恨自己没本事啊。
老头说:“莫要哀伤啊,这个李江翻不了天的,我本来想着,只要剔骨刀动了,那个白老板应该要出现啊,可她为什么没出现呢?这很困扰我啊。”
老头说完捡起地上的剔骨刀,看了看说道:“我明白了啊,小老板你拿着此刀去找白老板,问她是否还记着过去情?”
我接过刀说我不去,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李江,其他的东西真假我也分辨不了,我不想管了,老头听着也不生气,就说:“你可知道,我为何不让李江看见我?”
我说你胆小怕事嘛,老头听着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一只小鬼他还没放在眼里,只不过这结界街市活人是进不来的,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老杨,另一个就是他了,他是能进来,但他不会让人看见他的,所以他不出手。
我说你满嘴跑火车,什么就你与老杨能进,我活的好好的,不也进来了嘛,老头说:“你还算人吗?你摸摸你胸口。”
我一惊,手按着胸口,可摸了半天,我没感受到自己心跳,我又按自己的脉搏也没有,其实之前我已经有感觉自己可能出事了,可是现在老头让我检查一下自己,我这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啊,这无形中证实了我现在不是活人了,这可把我吓得不轻。
姚琴也很紧张问:“那我呢?”
老头跟她说:“你就别掺合了,在你的意识里,这些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姚琴一听脸色立即好转一些,老头让我去找白老板,直接问她,若是我还想离开这里,还想着救蓝澄与村里人,那就听他的,本来我很排斥老头的话,可提到家人,我什么都愿意尝试了。
我提着刀来到白老板家里,我直接推开门,喊着白老板,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楼上传来声音:“你上来吧。”
上就上,我提着刀上楼,还是那熟悉的背影,她面对窗台站着,我想起之前来的时候,她也是背对着我在化妆,想起她漆黑的面容与修长的背影,真是应了在外打工的那几个人说的,背后一枝花,回头一看豆腐渣。
白老板幽幽的说道:“想不到咱们还能见面?怕是有高人相助吧?”
敢情我现在活着,她很失望啊,看来老头说的没错,白老板的目标确实是让我死啊,我想起老头的话,吸了口气问道:“你……还记得当初的情谊吗?”
白老板虽然背对着我,但我这句话一说,我还是看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撑着桌子,显然我这句话对她的冲击比较大,过了好久,白老板答道:“我从未忘记,正因为如此,你才必须死。”
糟了,我一听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老头也没说啊,我也不知道当年情谊究竟是什么啊,白老板猛的回头,我看着她的脸,吓得浑身一抖。
之前我只是余光略过她的脸,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但此时她却猛回头正面对着我,我的手一抖,剔骨刀落到地上,直接插在地板上。
白老板并不是没有脸,恰恰她有一张十分俊俏的脸,只不过那美丽的脸只有一半,另一半脸的皮肉焦灼皱褶的黏在一起,与之前二爷的脸异曲同工啊。
见我吓得浑身发抖,白老板摸着自己的脸说:“我是不是很难看啊?”
我不能说她丑啊,无论什么女人,你说她丑,这就是要结仇的节凑啊,我支支吾吾的说:“其实你……还是可以的。”
白老板扯着脸皮笑道:“你想活吗?想救你的父母吗?”
我一听她说到这个,难道她有办法?我立即点头说道:“想啊,你有什么办法?”
白老板说道:“想救他们,你得付出代价。”
我说什么代价都可以啊,你说出来,我显得有些兴奋,白老板哈哈大笑,一半皱褶的脸皮因为她的笑,肌肉都撕开了,流程浓黑的血液,看的我心惊肉跳啊。
白老板收起笑容,怒道:“我要你的冥妻,我要蓝澄,你能给我吗?”
我激动的心情瞬时坠入深渊,我很矛盾,说实话,我很想快速答应,只要能救出我爸妈,可是想到蓝澄温柔委婉的样子,我心里有开始不舍了,可我父母还在受苦啊,这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命苦的冥妻,我该怎么选择?
白老板说道:“蓝澄不过是个阴人,你背着她四处跑,本就是逆天行为,人鬼殊途,你留她有何用?”
白老板说的有道理,活着的父母才是天,已死的冥妻再怎么着也活不过来,若是正要取舍,我还是希望能救出父母。
我虽然没说出来,但是我知道,这个想法已经代表我放弃了蓝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有种锥心的痛。
我问白老板要蓝澄做什么?白老板摸着自己的脸说:“我要她的颜,多少个轮回,只有这个颜才是最让我满意的。”
白老板说的动情与陶醉,我发觉她对蓝澄的容颜十分的痴迷,我问她如果拿了蓝澄的颜,那蓝澄会怎么样?
白老板笑着说道:“想不到你变得如此婆妈,蓝澄毁了你们村,困了你的父母,难道你恨她?把蓝澄的魂瓮给我。”
白老板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是自从蓝澄到了我们村,村里就发生了灾难,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一直没有往这上面想,是因为的总是顾忌着村里人对不起蓝澄,可就是再怎么对不起,这个惩罚也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该解脱了。
所以我点头说:“好,我答应,但是……”
我话未说完,白老板哈哈大笑说道:“你听见了吧?没人爱你,你随时可以被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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