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站着个人,这四周都是玻璃封闭,唯一的门被我占据着,怎么会有人进来?只能是鬼啊。
那是个女人,血红色的衣服,披着长发背对着我,我摆了下头看镜子,镜子里果然空空的,她一动不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轻轻的爬着,准备开门离去,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美吗?”一个女人空洞的声音,除了那女鬼还能是谁?
鬼说话不能接,我不理她,继续开门,女鬼又说道:“我美吗?你说话啊。”
傻子才说话,说了她就缠上我了,我轻轻扭动门把手,突然身后吹来一阵冷风,那女鬼站在我身后,跟我贴的很近,看样子,我若不回答她,她是不会罢休的。
为了不激怒她,我决定顺着她的意思,女人都喜欢美,我便答道:“美!非常美。”
我话音刚落,女鬼的头发突然骚动起来,头发翻起来露出了脸,我一惊,这是一张僵硬的锥子脸,一看就像是整过容的一样。
我是很不喜欢这样的脸,可又不能说,嘴里还是说着漂亮,女鬼听我说她漂亮,连忙来了兴致,突然衣服撩起,裹在我身上将我卷起来丢在床上。
我暗道不好,这女鬼怕是要对我动手了,我扯着嗓子喊聪少救我,也就隔了一道墙而已,可可聪少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也被攻击了?
我来不及多想,女鬼朝我压下来,我的衣服扣子自动解开,女鬼这是要吸我精血啊,这下完蛋了,我用力的抬手,可感觉像是有股强风由上而下的压在我身上,我手能动,但是却十分吃力,我使尽全力,想将自己的衣服扣上,也就这一下,我摸到自己胸口有个长长硬硬的东西,我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厉给我的金钱剑。
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起作用,我吃力的想要将金钱剑从怀里拿出来,可刚拉到一半,女鬼突然压下来,我的手如同被抓着拉开,按在床上,现在的我双腿大开,双手如同投降一样的举着,真是懊恼啊,就差一点,金钱剑就能拿出来了,女鬼贴在我身上,脸颊压在我脸上,冰冷异常,真是难受的不得了。
我怀中的金钱剑与女鬼之间也就隔着一层衣服,我得想办法让金钱剑露出来,若是金钱剑真能辟邪,那只要它一出现,女鬼会立即被弹开的,这也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用力的挺动着身体,希望通过身体的摩擦,将金钱剑上盖着的衣服拨开,可我这动作显然让女鬼误解了意思,她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这么急?那我就满足你。”
说完,她在我脸上亲吻,我气得想骂人啊,怎么遇上一只淫鬼,她慢慢的由上而下,我感觉腰带被解开了,接着大家都懂了,这么吸,我大约不到一分钟就得成干尸了。
人命关天,我急的不行,就在这时我感觉身体发热,眼睛几乎冒火,眼前出现红色光芒,这感觉又出现了,我的手突然变得有力气了,伸手拔出怀中的金钱剑,对着女鬼一挥,女鬼吓得呼啸着离去,我身体一震,恢复了正常,果然这金钱剑辟邪啊。
我提起裤子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但不碍事,我怕聪少也出事,便急切的回到房间一看,踹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聪少正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拿着鸡腿,吃的不亦乐乎。
我差点送了命,他倒好吃吃喝喝,我刚才那么喊救命他难道都没听见?我将他按在床上就是一顿打,聪少连连求饶,说他真的没听见,一直以为我在上厕所呢,对天发誓。
我发泄一番也就算了,这时候不是内讧的时候,我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聪少,他听得两眼发直,问我要金钱剑看,我递给他,聪少看着金钱剑两眼更是冒火啊,连声说道:“真是好东西啊,可怜我啊,混了这么久,别说金钱剑,连桃木剑都没一把。”
我心想,这能不好吗?楚江王给的东西能差?毛笔我就不拿出来了,被他看见估计他更羡慕死,可看着看着,他忧郁起来,问道:“你确定你是用这个击退女鬼的?”
我说是的啊,聪少摇头说不可能,我就奇怪了,怎么不可能了?不是说好东西吗?聪少说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啊,但问题是东西没开光啊,没开光就算你再怎么好,那也没用啊。
没开光?那我怎么将女鬼给击退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我又出现了红眼睛症状,难道是这个击退了女鬼?这红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谁?”
我正想着,聪少突然一声低吼,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那人怯生生的看着我们两个,我上下打量他,这是个四十多岁,看着文文弱弱的男人,他左顾右盼的进房间。
之后将门关上,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两位,你们怎么还敢来这里啊?”
我一惊问道:“你是谁?”
男人在我们面前坐下说道:“我叫杨文,是这牌坊山庄老板。”
我与聪少一惊,他就是蒋琴的老公?杨文点头说道:“是的啊,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妻子。”
这话什么意思?杨文问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闹鬼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不是鬼?
我试探着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杨文叹道:“我能不在这里?这是我的家当,我若不在这里,难道还真让这里废了?”
我与聪少完全听蒙了,聪少抱拳说道:“杨先生,不满您说,我们是蒋琴找来收鬼的。”
杨文听着摇头苦笑:“收鬼?你们被她给骗了,他们是让你们来喂鬼的。”
蒋琴骗了我们,这种可能性十分大的,但说让我们来喂鬼,这从何说起?杨文指着对面房间说道:“那个杨道士看见了吧?可不就是被喂了鬼?”
杨文说起杨道士,还是咬牙切齿,杨道士本是他本家兄弟,学过几天道法,成天以大师自称,他们两家本不来往,可是杨道士有一次看见了蒋琴,一下子被迷住了,很快两人苟且偷欢了,杨文因为操劳生意,也没时间去管他们,后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蒋琴突然说要帮助他,杨文实在是累也就答应了,谁知道蒋琴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术,竟然一夜之间让生意发生了惊天大逆转,还说这一切都是杨道士指点,杨道士从此以后几乎就住在他们家了,可恶的是他们当着杨文的面在房间偷欢,还说这是在给蒋琴改命。
杨文一直调查他们,后来才发现原来蒋琴在养鬼,用艳鬼迷惑来消费的客人,那些客人被艳鬼迷得找不到北,山庄每年都死人,这让杨文苦不堪言。
这两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蒋琴说杨文找小三,杨文说蒋琴偷汉子,谁说的才是真话?在金碧辉煌吃饭的时候,看蒋琴求杨道士的时候,也不想他们之间有关系的啊。
杨文见我们不信便拿出手机递过来说:“你们不信我说的,视频可以作证,她还不止与一个男人苟且,我都有录像的,只是这些男人,最后都死在山庄里了。”
聪少接过手机,手一抖,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手机好冰冷的感觉,打开录像看,果然房间里,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与骑在一个男人身上,一眼就认出来,正是蒋琴与杨道士,有录像这就是铁证了,里面有十几条视频,聪少津津有味的从头看到尾,都是蒋琴与不同男人苟合的场面。
聪少看完视频问道:“兄弟,可否加个微信,把视频传给我啊。”
杨文惊讶的看着他,我说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夺过手机递给杨文,只是这个手机确实很冰冷的感觉。
聪少自知失态,赶忙叉开话题问道:“你老婆这么水性杨花,你是不是很生气啊?所以你才找小三的?”
杨文听着更加委屈了,怒道:“说道这个,我就气了,什么我找的小三?那是她亲妹妹啊,唉!不幸啊,蒋琴以前也挺好的,都是那玩偶与檀香害了她。”
玩偶、檀香?杨文说是的,就是那小鬼了,还得从之前生意有起色时说起,杨道士送了蒋琴一个丑陋恐怖的小人偶外加一些怪异的檀香,自从有了这两样东西,生意越来越好,人却越来越差。
后来山庄突然闹鬼,生意越来越差,蒋琴四处找人过来,每晚自己找那些男人瞎搞,第二天那些男人就十分离奇的死了,死的人多了,大家都不敢来了。
也没人再敢接近蒋琴,最后蒋琴竟然将自己妹妹送进山庄,妹妹也死在了山庄里,蒋琴还诬陷杨文与她妹妹有染,倒打一耙,杨文成了千夫所指,所以他就一直躲在山庄不出门,你说这天理何在?
聪少对我点了点头,做了个鬼脸,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他之前推测蒋琴拜小鬼,欠了阴债是正确的。
我问杨文,既然都知道是骗局了,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怎么出去呢?我也想到了报警,但是电话却怎么也打不出去,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窗户也打不开,看来蒋琴确实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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