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好意的要检查她的伤势,她却给我一个“滚”字,之前被蒙着眼走路,确实是我没有听她的话,摸了脖子上的灵蛇,害的灵蛇跑了,可那时候,我也不知情啊,我是最怕蛇的,脖子上盘着一条蛇,那种恐惧感就不能理解一下?
她有必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我过去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在石笋旁边坐下,蓝澄对我突然的强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拉开她捂在腰间的手,掀开她的衣服,白皙的肚皮上有道大口子。
原来她伤到的并不是腰部,而是右侧边肚子上,有道很深的口子,我检查一下,好在没有大碍,我问她这是怎么伤到的,她说是之前那杀马特青年偷袭了她。
她总是对我翻白眼,这下她让我也抓到了小辫子,我说你就是糊涂,才来这里,就跟人家一起出去,不偷袭你偷袭谁?
蓝澄冷冷一笑说道:“还好意思说我?他对我是故意调虎离山,目的就是要伤害你,他知道我不是……”
说着,她停了下来,我问她知道她不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蓝澄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最后说道:“他知道我不是活人,对他们没有价值,所以要将我调离开来,这样就可以对你下手。”
这句话,让我的心一阵收紧,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她一句话说她自己不是活人,我小声的说道:“你明知道这样,你还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澄吸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想出来后,找机会干掉他,没想到他先动手了,还以为你能有些危机意识,谁想到你就是贪吃好色之徒。”
我说这样这样说可不对啊,当时那纸人化成了她蓝澄的模样,我怎么察觉,还有晚上,我可是亏大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多说无益,我扯下自己外套后边的腰带,准备给她扎上,可是就这么直接扎上对伤口终究不好,我四下看了看,山里人经常在山林里穿梭,难免会有个跌打损伤,在山里也别想着能有医生来救你,所以我们这些山里人总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例如割伤就可以用灰菇敷在伤口之上,而这周围正好就长着几个灰菇,我扯下灰菇,准备敷在蓝澄的肚皮上。
她的伤口流着黄色的血迹,我轻轻的将灰菇敷在伤口上,蓝澄的腰很细,我很轻松的将腰带环绕着她的细腰包扎起来,看着她的伤口还是那黄色的血迹,我心里又十分的不是滋味,她流黄色血液,这仿佛时刻在提醒着我,她与我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蓝澄见我包扎好她的伤口,赶紧将衣服放下来,遮住她雪白的肚皮,我在她身边坐下来,我本以为昨晚真与她成了好事,谁料到竟然中了这些纸人的圈套。
我问蓝澄,这些纸人哪里来的?蓝澄说她也不知道,灵幻通道她走过一次,就是上次从哇山走出来那次,也是进入黑暗,然后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牵着她走出来的,仅仅这一次,她根本不知道灵幻通道里究竟有什么,所以现在我们身在何处,如何出去,她也是一概不知。
我很想告诉她,那晚她变成了飞尸,朝着这边飞来,搞不好她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来过这边,可我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所以我也不说了。
看着四周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心里十分压抑,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我站起来,看着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纸人,心里腾起一股无名之火,被鬼怪迷惑也就认了,竟然被纸扎人给耍了,这真是太丢人了。
我气的挥动手里的狐尾鞭,只见狐尾鞭瞬间变得粗长,重重的砸在地上,那些纸人被抽成了碎纸片片,顺带着旁边的一些石笋也被狐尾鞭带起的气浪,给震的炸成碎片。
这狐尾鞭的威力,再一次让我震惊不已,蓝澄也站起来说道:“想不到你用的还挺顺手的嘛。”
蓝澄还在说话,我让她停一停,她问我怎么了?我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她没听见吗?蓝澄侧耳倾听,摇头说:“没有啊。”
奇怪了,我明明听见有人在呼喊,这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不清楚喊叫的内容是什么,这时我的心里一阵钻心的痛,又是之前那种感觉,聪少,我似乎感应到了聪少身上的痛苦。
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往东面跑,我从未如此感应强烈,我确定聪少肯定就在周围,只是这声音是不是他的?若是他的,那他的方位在那里?
我们站在石笋中间,蓝澄拍了拍我肩膀说道:“这些石笋是不是有些奇怪?上面全是密密的小孔。”
蓝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我将耳朵贴在石笋上,果然里面传来“嗡嗡”声响,像是有人在喊叫,我又听另外石笋,也是一样,就像是有人在喊着什么。
蓝澄也贴在上面听,最后她告诉我:“你别听了,这是风的作用,跟吹笛子差不多原理。”
我懂蓝澄的意思,可是我心里越发强烈的感觉聪少就在我不远的地方,我不敢轻易放弃,我跑到那几根被狐尾鞭震碎的石笋,这一看,我也是很震惊,那些震碎的石笋下方真的有个洞。
黑漆漆的洞里,看不到底部,我凑近来听,绝对有人在里面呼喊,可蓝澄却始终也听不见,她听到的只有风声。
如此一来,我更加确定这呼喊的声音与聪少有关,而蓝澄却没有听见,那是因为我与聪少之间的有灵魂契约的缘故,而蓝澄没有,所以她听不见这呼喊声也就情理之中了。
蓝澄听了我的诉说,问我什么打算?难不成要从这里跳下去?可要想好了,这里可是灵幻通道,不是在牌坊镇,灵幻通道虚虚实实的,甚至是否真实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蓝澄的提醒自然有道理,我也应该重视,可想来想去,聪少必须要救回来,我们生生相息,若是他遭到不测,我也完蛋了。
我拿出手机继续拨打聪少的电话,是通的,但依然无人接听,我放下手机,按了挂断键,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石笋下的空洞里,传来一声手机铃音,为了确定不是自己听错。
我让蓝澄拿着电话走远点继续拨打,我留在这边继续听着,果然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聪少果然在下面,现在我没理由退缩了,我必须得下去。
我跟蓝澄说,她若是不想下去也无妨,在上面待着就行,蓝澄正要说话,我赶忙说道:“你别再跟我提什么刑天的魂了,我是肯定没有的。”
刑天魂瓮的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蓝澄听我说完,冷笑一声说道:“我跟你一起下去,这个灵幻通道,咱们进来了,想出去估计没那么容易,不如我们就来着狠的,它要困住我们,我们就摸清它的老底,若是可以,直接破了这个局。”
我说好,就这么办,总是逆来顺受不是办法,是该主动出击一次了,蓝澄说着准备先下去,我拉住了她。
我甩起狐尾鞭,在那黑洞中搅动了几下,粗大的鞭子,在洞里搅的呼呼作响,我想就算它里面藏着什么毒蛇猛兽,我量它也扛不住狐尾鞭这一顿搅动。
蓝澄将旁边洒落的纸人木框架的,拿起来,做成几个火把,我俩点上火把,我举着火把便跳下去,蓝澄拦我没拦住,我这一跳,心里立即后悔了,这都不知道下面多深,我就在很糊里糊涂的跳下来,这万一,下面有个几十米深的,我这不是要直接摔死嘛。
不过也是运气好,这洞很浅,不过三、四米高的样子,我将火把插在地上,又点上几根火把,这时下面的光线才强了点。
我环顾四周,可一眼根本看不到头,黑漆漆一片,我一甩狐尾鞭,直接搭在洞口上,蓝澄顺着狐尾鞭滑下来,她埋怨我实在太鲁莽,我问她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了?她不再理我了。
我们朝里边走了走,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火把的光芒,只够我们看到自己的脚下,其他的光芒全部被黑暗吸食了。
可想而知,这下面的空间面积巨大不已,我小声的喊道:“聪爷,你在下面吗?”
但我不敢大声,所以喊也是白喊,就在这时,一串手机铃声又传来过来,我回头一看,蓝澄正拨打着我的手机,还是她聪明啊,那声音在我们的右手边,根据刚才在洞口时站立方向为参照物,那手机铃声应该是东面传来的。
我们两个朝着东面走过去,我让蓝澄继续打电话,我在前方挥舞一下鞭子,没有任何反应,我估计前方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便跟蓝澄一起朝那边走过去,我们走的很轻,但每一脚落地,总觉得有股凉气由脚底板只钻入身体的感觉。
我将火把照射地面,但看上去很正常,但是火苗贴近地面的时候,火焰瞬间抽动起来,似乎下面有风向上鼓起来一样,不一会儿,那火把的火焰竟然熄灭了,虽然蓝澄的手上还有两根火把,但这火把突然熄灭,光线仿佛瞬间变的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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