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三阴那边制服了苏家二小子,而我这边却并没有什么进展。
这噬骨蝇的出现也是有机率的,并不是每一具新鲜的尸体上面都会出现。
于是我找了一具又一具,却并没有发现这噬骨蝇。
正这时候便听到有警察过来说道:“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难道是过来捡弹壳的?”
好吧,这样的脑洞我也是十分佩服的。
谁家小孩子胆子那么大,会跑到死人身上来捡弹壳啊?
这时候娄三阴连忙过来解释道:“同志你弄错了,这是我徒弟,我徒弟是过来替他们检查一下有没有跟这具尸体一样的情况的。”
警察们见了刚才苏家二小子那种恐怖的变化之后,还真就信了娄三阴的邪。他们直接就让我挨具尸体开始检查起来。
我终于在一具女死刑犯的尸体头顶心发现了一只噬骨蝇。
这噬骨蝇跟牛虻长得挺像的。
只不过头很尖,一钻进人的头皮之后就很难拔出来了。
这点跟蜱虫差不多。
我好不容易把它给拽出死人头皮。
用事先准备好的一只竹筒将这噬骨蝇给装了起来。
那些警察一看我真找到了噬骨蝇,对娄三阴的话又信了几分,一个个都摆出一副万幸的样子。
幸好这一次我们出手帮他们一把。
要不然他们不但要面对这具已经立地化尸的苏家二小子的尸体,还可能要面对另外一具尸体。
当然这只是他们这么推测的。
事实上这噬骨蝇跟苏家二小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世人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至于真相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算是拿到了这噬骨蝇了。
回到了老婆婆的家中,我将那噬骨蝇烤焦磨末放进一碗朱砂水当中,然后用这朱砂水在一张符纸上写字。
至于写的什么字,确切说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照着老道给我的方子里记载下来的图形画出来的。
画完之后我把这符纸往床的四角贴上,就这么等到傍晚。
按说这屋子在傍晚的时候是没有阳光的。
可是现在这四张符纸却是金光闪闪。
这四张符纸上闪光之后,同时发出四道光束。
而这四道光束集中起来,在空中的一个地方相交。
那个交点的地方,挂着一只袋子。
我看向那袋子问道:“这袋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老婆婆也抬头看那袋子,却是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搬了一张凳子把这袋子够了下来,打开袋子一看,却是一块光滑如玉的骨头。
娄三阴看了看这块骨头说道:“这应该就是这人面癣的原因。”
“正是这骨头发出来微不可见的光,照在人的身上,而人的身上时间长了就生了人面癣了吧。”
我照着方子,将那块骨头放在我的胳肢窝底下,然后伸手按在人面癣上面,默念老道给我的咒语。
不一时,我只感觉手中传来阵阵针扎的感觉,再一看这手人面癣正化成一道道光注入我的身体之中。
这就是老道告诉我的吸纳这种人体微光的办法。
吸收了这些人体微光之后我感觉身体强壮了一些,至少离普通的青少年算是近了一步了。
等吸收完了人面癣,再看那个年轻人,脸上也有了血色,似乎恢复了一些。
而我胳肢窝底下的那块骨头,却是变红了,血一般红。
我把这块骨头拿出来。
娄三阴看了一眼这骨头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人面癣其实也是一种诅咒,只有被至亲之人的骨头微光照射,才会生出人面癣来。”
我问道:“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这骨头是这家人至亲的?”
“正是。”娄三阴回头看一眼老婆婆问道,“你家有没有人突然失踪的?”
老婆婆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我老头子就是突然失踪的,他那时候爱喝酒,有一天喝多了突然就走丢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留下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娄三阴没有回答,只是看我一眼说道:“行了,这人面癣也算治完了,咱们走吧。”
我虽然对娄三阴说的话表示挺好奇的,但是娄三阴没往下解释,我估计就是顾忌这老婆婆在场。
出了老婆婆家,我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说话说一半啊,这老婆婆的丈夫怎么了?”
“他死了,这就是他的骨头,是天灵盖。”
“他的天灵盖怎么会回到他自己家里的呢?他不是失踪了吗?”
“不是失踪,”娄三阴说道,“而是被杀了。”
被杀了?被谁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试探性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儿子杀了爹,然后还把头盖骨放在屋子里?”
“正是这样,”娄三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是他杀了他爹是肯定的。”
在过去,子杀父,那是一等大罪。
弑父,跟谋反是同样大的罪名。
在过去的社会当中,父权思想一直根深蒂固。
古人以仁孝治国,而仁者,就是孝悌。
也就是一种秩序,血脉的秩序,辈份的秩序。
所谓挒兄一眼,杖打八十。
这意思就是你对你哥不满意,白了他一眼,如果被告上官府,直接二话不说就抽八十大板。
而这对应凡俗世界八十年代初的时间点上,社会上对于父子传承,家庭关系还是很看重的,也就是说子杀父,依旧是巨大的罪过。
可是这么大的罪过,为什么娄三阴却似乎并不愿意去告发这家人呢?
我更加好奇起来,又追问道:“儿子杀老爹,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管吗?”
“我管不着,”娄三阴说道,“其实这事情也分情况,你看这老婆婆的手上,胳膊上,全都是伤疤,而且家里的家具,好多都是坏的,却并没有换,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呢?”
“难道是因为这家里的老爹喝酒喝多了造成的?”
“很有可能,”娄三阴说道,“很多人爱喝酒,酒量也不行酒性也不行,这样的人喝多了就砸东西,打人。”
“要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都这么喝,家里人的确会有一种恨不得他死的情绪。”
“所以很有可能是这家的儿子,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原因则是因为他太爱喝酒了,还发酒疯。家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么喝啊。”
“而且还有一点,你看这家人,在市场卖这么多年菜,本来按说家里应该有点钱的,可是现在不但家里没有钱,而且看这小伙子这么大了还没成亲,你说换成你,你会不会对这样的酒鬼老爹有所怨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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