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听到斗鸡眼的死讯后,并没有去找谁的麻烦,只是忍隐罢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同时他也吩咐手下,敲诈勒索这种事情还是少干为妙,他觉得这个斗鸡眼太愚蠢了,在路上等那么长时间,这不是明摆着等警察来抓他吗?没想到斗鸡眼会那么笨。
周义福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胖子,嘴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心里就不是滋味,周义福是大胖子的心腹,做什么事大胖子都比较信赖他。
“老大,您就别担心那个斗鸡眼啦,那是他活该,在您没允许的情况下,他私自结合几个兄弟去敲诈别人的钱财,这可倒好把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还连累了那三个兄弟,咱们还是别惹事了,再怎么样咱们也不能跟警方作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劝说着大胖子收手。
“行了,至于那三个人就让他们在里面吃吃苦头,等我心情好了,再放他们出来,你给我传话下去,要是以后有人没经过我同意私自干事,就打断那个人的腿。”大胖子说完,深深吸了口烟。
夜晚的街道上安静的可怕,偶尔听见一些住户人家的狗叫声。
“你怎么就私自做主把那个孩子带走呢?为什么就不经过我同意?你们这样太危险了!”敬亚凌满脸不悦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怕什么,还有我在,她疯了不是正和你意吗?”男人依旧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你能瞒到什么时候?这样有用吗?”
“当然,我们要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依然胜拳帷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敬亚凌特别担心会牵上关联,就算怕,她更担心的还是吴音华为自己这么做,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还要被抓起来,他那是有多傻啊。
某高级饭店里,他们正在谈话。
“说吧,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急事?”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布袋,不知道他里面装了什么,眼神显得有些神秘。
“这个可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传家宝,我自己可是连碰都很少碰的。”
正颜青伸手拿起布袋,放在手里掂量了番,拿出根金条子咬了会,满意的笑了起来。
“老弟这年头了还有这玩意,咱们有什么都好商量。”他笑呵呵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吴音华。
“正颜清,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们所里是不是正在查一个幼儿失踪案件?”
吴音华静默的观察着局长的面色,他的心思正颜青也早已猜测出了一二,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啊,怎么了?”他疑惑的问道。
“这个案子是我手下干的,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件事给摆平了?”他嘴角抽动着笑出了声,不用他说,正颜青也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他唱的是哪出戏。
“好,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目前为止这个案件还没有进展,只是通知了各辖市以及周边地区发去了传真寻人,就算查出来了,也不会牵连上您的,你放心好了。”
“嗯,谢谢颜青大哥,”说完他笑呵呵的给正颜青点燃了雪茄,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压住了这个案子。
一年后。
三湾村林秀亦的老家,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大家都没有心情动筷子,林发根只想把妹妹的事情好好商量个对策,他把酒倒在了李治意碗里。
“亲家,喝下我家刚酿的酒,味道挺香的。”林发根说道。
“行了,咱们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是来谈正事的。”
李治意打听到了城里的消息,便及时赶了过来,与林秀亦爹娘商量个对策。
“好,您讲!”
“我前天打听到消息那个失踪案子,并没有立案,一年多了没有半点头绪,可见这个嫌疑人是多么的势力雄厚。”
“林发根有些急眼了,语气开始按耐不住。
“一年前那人都说立案的,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也该耐住性子静观其变。”
林秀亦现在还是蒙在鼓里,并没有想起那个孩子失踪的事情,每次问起是谁的孩子失踪时都是被家人敷衍了事,说是大哥发现别人家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可每次看见家里人,都在为那个孩子的事情周旋的焦头烂额时,也会心存疑虑。
家人之所以瞒着她,是为了不影响她的病情,而编出了善意的谎言,如若再受什么刺激她的病情将会进一步恶化。
天还没亮,李星子却早早醒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着的,还是那个被抱走的孩子,所有的苦痛都埋在了心底,他是个男人,他要扛起这个家,保护好心爱的女人。
可是林秀亦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三番两次反复发作,药也不按时吃,总是推脱说自己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吃了,其实她连一半的记忆都失去了,她连宝宝的记忆都忘的一干二净,但星子以及家里人都不敢告诉或提及孩子的事情,若是告诉了她,恐怕秀亦的精神分裂症会进一步恶化。
李星子这一次又带着林秀亦来拿药了,按医生约定好了的时间去取了药,在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忽然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头发有些凌乱,皮肤黝黑,身形矮小,一看就像个山里人,并不像是本地的,她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像两三岁的小男孩,脚步匆匆的向医院里走去,怀里的孩子脸色潮红,嘴唇有些发白,眼泪汪汪的在妇女怀里哭个不停,看样子孩子是不舒服或是感冒了,当中年妇女与他擦肩而过时,突然发现那孩子的脖颈处有块红色胎记,那胎记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颜色极其显眼,李星子立即反应过来,他那个失踪的孩子按道理来说,现在也有这么大了,他想都没想立刻走回头,迅速追上了那个妇女,只留下林秀亦一人在原地。
他一把叫住那个皮肤黝的黑妇女。
“阿姨,你好,你小孩感冒了吗?”
被星子这么一问,妇女停下了脚步,可怀里的孩子依旧哭个不停,妇女用别地口音说着家乡话。
“是啊,孩子发烧了我带到县城来看看,乡里看不好。”
“那你孩子多大了?什么时候出生的?”
李星子皱眉间,突然发现孩子的脖颈后面有块巴掌大小的红色胎记,他那失踪的孩子也有一块,而且是长在同一个地方。
妇女见星子问这么详细,却没有再回答,立马惊慌失措的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快速向医院大楼里走,星子见状况可疑,也没有多停留几秒钟,立马追上前,拦住了妇女的去路,林秀亦看星子这边好像出了什么事,也赶紧走过来。
“你想干什么?想抢我的孩子吗?”
妇女此刻因为情绪太激动,声音提高了几分贝,惹来了医院不少人的围观,大家看着妇女模样怪可怜兮兮的,看起来又是个乡下外地人,都开始同情起了她,却看到星子衣冠整洁的样子,就认定了他就是个大坏人。
大家都开始指责星子,想要抢走妇女手中的孩子,林秀亦此时走来却突然拉着星子,劝他回去。
“我们走吧,你搞什么,拦着人家干嘛?”
星子甩开林秀亦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找了那么多年,今天总算找到了。”
秀亦听到星子的这些话,愣在了原地,嘴里不停的念着孩子两个字,她突然觉得脑袋里有了意识,想起了那个日日夜夜曾经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她那眼泪一瞬间划过脸颊,把所有对孩子的想念,顷刻之间完全爆发了出来,她不顾旁人的阻碍,把孩子从妇女手中抢了过来,周围的人轰动嘈杂,甚至有人在大喊“有人抢孩子。”
孩子在几个人的折腾下,在秀亦怀里哭的更加大声,医院里乱成了一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星子却一直在拉扯着中年妇女,事情被闹大了,之后看守所的人把几个人抓了进去。
明净在所里得知此事时,也赶了过来,特意来看看星子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星子,听说孩子找到了?”
“对,我很确定这个就是我的孩子,那块胎记,和我孩子的一样大,而且还是一个位置,并且到今年的岁数,个头也没相差。”
秀亦怀里的孩子,吃过退烧药后没有再哭了;而是安静的睡着,坐在一旁的妇女,竟然哭的比秀亦还要伤心。
“你哭什么?”明净特意问着中年妇女。
妇女说着一口别镇乡下音,说了一大堆,但星子明净他们还是勉强能听懂,虽然音不同,可话里大概意思还是听得明白。
“会不会要坐牢啊?你们不要抓我啊,我什么都说。我们是老实的乡下人,我和老公结婚二十来年怀不上孩子,于是就在前两年在朋友的介绍下找来了一个娃娃,这可是我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用一千块钱买来传后代的。”
明净再次追问,“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认得,我老公认识。”
妇女交代的一清二楚,吓得把事实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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