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们这个同学死的时候的样子,很奇怪。
他跪在红色钟楼前,双手被绑在了背后,就像岳王庙前的秦桧。
警察来了以后,轻轻一拉,绑他的绳子,就被拉了出来。
那根绳子根本没有打结,警察猜测这根绳子是他自己,在死之前,套上去的。
听到了这个消息,郁雨兰突然觉得有点慌了。
自从传闻中,那个96届的学生死亡以后,Z大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就在昨天晚上,她刚去找了那个钟楼小女孩,她的同学就死在了红色钟楼前。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甚至怀疑,是因为她触怒了那个钟楼小女孩,才导致了她同学的死亡。
所以,她找到了我。
她说她是我微博的铁粉。
既然是粉丝大人,我还能说啥。
我随她到了Z大之江校区,红色钟楼前。
Z大之江校区的前身,之江大学,是所教会学校。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幢红色钟楼看起来和教堂有点像。
因为死了人,警察在钟楼周边拉起了警戒线。
我和郁雨兰进不了钟楼,只能站在警戒线外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在钟楼边上,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拿出了罗盘。
我选的这个地方,大概和钟楼相隔了七八米,已经算是比较远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手中的罗盘的指针还是三百六十度无规则地乱转。
这说明,我选的地方,还在钟楼阴气笼罩的范围内。
由此可见,钟楼阴气之强。
这么强盛的阴气,钟楼按理已经成了凶宅。
可是按照郁雨兰的说法,除了那个关于96届学生的诡异传闻外,这二十多年来,钟楼再也没有其它诡异传闻,直到这几天,她的那个同学跪在钟楼前,死了。
难道是,最近有什么东西或者事情,刺激到了钟楼里的那个小女孩?
我拉着郁雨兰,找了一个没人的教室,坐下。
我详详细细地问了她,那天晚上,她的经历。
包括那天晚上,她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衣服;戴了什么样式,什么材质的配饰;上楼的时候,是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
可是,问完之后,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点。
如果,问题不在郁雨兰身上,那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和死者自己有关系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郁雨兰说了,提出想见见死者的朋友之类,对死者很了解的人。
郁雨兰想了想,就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来了一个外卖小哥。
郁雨兰介绍说,这个外卖小哥名叫李秀明,也是他们电气专业的学生,而且还是死者戴元天的室友。
李秀明看起来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我和他打招呼,他回应的也很得体,比我这个所谓的社会人,还要得体的多。
可是,当我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刚想向他打听打听,关于死者戴元天的事情,他就显露出了不耐烦,摆摆手,说:
“你们不用管了,他该死!”
“该死?”
不仅我愣住了,郁雨兰也愣住了。
这个李秀明,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我和郁雨兰,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教室门被人一脚踢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和李秀明差不多年纪的人。
这个人气冲冲地走到李秀明面前,把他自己的手机,往李秀明面前的桌子上,一摔,质问说:
“这个帖子,是不是你他妈发的?”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人说的帖子,就是之前,我在新闻里看到的,举报精日分子穿着侵华日军军装,在Z大拍照片的帖子。
李秀明昂着头,看都没看手机一眼,说:
“是我!就是我发的!”
“草泥马的!老子干死你!”
这个人骂着,举起拳头,一拳就向李秀明打去。
我赶紧冲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拳头。
这个人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
“放开!你他妈放开我!”
他转过头来,开始骂我。
我轻轻一用力,把他推了出去。
“蹬蹬蹬”,他接连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同学,说话,注意点。”我看着他,说道。
“注意?注意你妈个逼!老子干死你们这些支那猪!”骂着,这个人又冲了上来。
支那猪?
这家伙有病吧?
这年头,可没皇军了,他这跟谁表忠心呢?
不等他冲到我面前,我毫不犹豫,就是一脚将他踢飞到了两三米外。
这还是我看他是个学生,手下留情的结果。
这个人捂着肚子,挣扎着爬起来,又要冲过来。
这个时候,教室的门又开了,进来一个穿着全黑ol装,头发盘在头顶,十分霸气的御姐。
“丁伟才!”
她一声,就喝住还要冲过来的这个人。
叫作丁伟才的这个人,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喊了一声:
“武老师。”
这个武老师看都没看丁伟才一眼,一指门外,
“你,出去,跟警察走一趟!
回来,到我办公室,领处分!
今年,别想毕业了!”
“武老师,我……”丁伟才似乎还想求情。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梁子。
梁子一步一步走到丁伟才身前,紧贴着丁伟才的胸口。
丁伟才身材不高,比梁子足足矮了半个脑袋。
梁子低头,俯视丁伟才。
丁伟才小心翼翼地仰起脖子,艰难地吞了几口唾沫。
“丁伟才?”梁子说。
“是……是我。”
“走吧,别墨迹了。”
“我……我……”
“你,你什么你!你自己干了啥,你自己不知道?”
梁子一把推倒丁伟才,朝门外招了招手,又进来两个警察。
他们一起押着丁伟才走了。
我和郁雨兰、李秀明打了个招呼,就和梁子一起到了外面。
梁子让另外两个警察,押着丁伟才先走。
他自己则留了下来。
“秋哥,你怎么来了Z大?”梁子问我。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红色钟楼。
梁子会意。
他作为市局的刑警,当然知道Z大死人了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这个案子,你们市局接了?”我问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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