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就麻烦在这里。
首领不除,只除小的,像个无底洞一样。
何况目前只知道一个九尾狐在外面拉皮条一样到处拉帮结派。
下次再见到九尾狐,定让它偿命。
这场持久战,不知谁输谁赢。
没一会,天微微亮。
高逸天回头仰望那座山,“雾散了!”
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赶紧拉起黄大仙,急匆匆上山。
凭着他的记忆,很快来到当初逮到小黑的盗洞。
看到眼前数十个洞口的时候,黄大仙懵逼了。
“不对啊,这么多了那么洞。”
许多并不像盗洞,倒是像动物挖掘的,有些土壤还挺新鲜。
会不会是小黑挖的?
黄大仙年叨叨的骂了几句,不过幸好当初他在洞口插了几根木梢,留个记号。
那盗洞约摸比一个成年人还大一些。
爬是肯定不会爬进去,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蛇之类。
我只能对着洞口往里面大喊小黑的名字。
声音传到里面,像黑洞一样吸进去有去无回。
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会不会不在这里?”高逸天在四周观察了一遍。
黄大仙好奇的把头探进洞口处,用鼻子使劲闻了几下。
刚想说话,里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差些和黄大仙来了个亲密接触。
吓得他往后连滚了几个跟头。
定睛一看,好一条大黑犬,四肢粗壮,足足像一只小牛似的。
那时候的小黑,没见两个月,已经变成了威武霸气的大黑。
那双没有眼白的黑瞳孔,让人看了无不感到莫名的恐惧。
大黑看到我,瞬间把自己扑在地上,使劲用舌头舔得满脸是口水。
谁也不知道大黑是在洞里怎么度过这些时间。
找到大黑,可是又犯了难。
这么大一条犬,坐车是肯定不让坐。
我们下山后,胖驼叔他们看到大黑也是吃惊不少。
好在他有一辆面包车,特地让瘦驼开车把我们送回冀中市。
这一趟,可谓是好运连连。
不仅恢复判官指,还寻回大黑。
老瞎子他们听完我在地府穿官袍戴乌纱帽的传奇经历,一阵唏嘘。
但老瞎子听完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过头。
总认为哪里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
当初第一次下地府取三样东西复活黄大仙,是地藏王亲自告诉自己。
俨然不是误打误撞。
分明就像安排好了一样。
大家在客厅里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就变了味。
曹小希嚷嚷着让我替她看看寿命。
有了一个人带头,谁都想知道自己能活到多少岁。
被老瞎子狠狠骂了一顿。
说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随便看一看,说不定就会看出事,并且立下规定让我谁也不给看。
所以,我只是在昨晚知道黄大仙一个人的寿命期限而已。
大家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
一时之间倒忘了还有一个人没回来,邵依凡还在工作。
由于邵依凡之前的身份是茅山后裔,是群妖的首要目标。
老瞎子认为我们这一群人中,最有能力保护她的,只有我一个。
更何况还有一条尨。
所以特地安排这段时间,尽量在她身边看着点。
老瞎子摇摇头。说那傻丫头对什么事都太认真,一旦忙起工作,就会忘记时间。
邵依凡当初只是迫不得已让老瞎子安排在法医部门,有利于一起互相照顾。
谁知鬼使神差,竟然对这份工作着了迷。
因为大黑实在目标太过招摇,只能暂时留在家里。
我赶到警局负一楼的法医部门时,邵依凡刚接到一个紧急电话。
当时是开着免提,有幸在门口听到他们全部对话。
“我们这边,接到了四起自杀案件,可能有所关联,自杀的手法是相同的;从报案者的汇报来看,当时自杀者自杀几率相对较高,但因为自杀人死亡的时间实在是太集中了,所以到你们这里来备个案。”电话那头说道。
“什么,一晚上四起?致命伤是什么?”邵依凡几乎已经接近暴走,似乎不敢相信。
“都是脖子受到致命伤,武器应该都是利器类的,报案人没有听到其他人或东西闯入的声音,其他的,没去过现场,都不知道了。”
“你先把资料传来,保护好现场,先找人去拉警戒线。”邵依凡皱着眉头交代。
她挂完电话,一阵发呆。
我轻轻敲门。
邵依凡回过神,回头看到是我。
微笑中带着几分疲倦,看来她很累。
她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是老瞎子让我来保护你的。”
邵依凡眼神透着一股轻蔑,撇着嘴:“少来,谁保护谁还不一定。”
“小凡,这位是?”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我转身看去,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得挺俊俏的成熟男人。
小凡,小凡,才几天时间,叫得那么亲切。
我微微有些醋意。
邵依凡忙介绍:“这是我六师弟方沐霖,这是我同事李原。”
李原也跟着邵依凡喊了我一声师弟,想想不对,又改口叫名字。
他朝我客气笑了一下。
然后走到邵依凡旁边急切的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巡警刚才接到很多电话,到目前为止是四起自杀,死者在之前一段时间心情状况都不是太好,但都突兀的都死在了除夕夜。其他的话,还有得到的情报是,没有闯入的迹象;伤口都是同一个位置,喉咙。“邵依凡说道。
“这…死亡的时间太集中了,说是自杀,不太现实。”李原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带好工具箱,我们马上去最近的一个案发现场验尸。”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只有漆黑的夜幕和冰寒的冷风。
李原正要开车,回头发现我也跟着上车,似乎有些不开心,“我们这是去工作,你跟着去不太合适吧?”
我看了一眼邵依凡,拍拍屁股打算下车回去。
她把我拉回来,摆摆手对李原说:“没事,让他学点东西也好。”
李原听了没再反对,发动汽车,一边开车一边好奇的问:“他以后也学法医吗?”
“刑警队的张队长是我们的师父。”
“哦,原来如此!”估计觉得我有靠山,表情缓和许多。
然后没再理会我,两个人继续探讨案子。
“有学生、主妇、职员,还没有发现社会共同点,只是死前精神抑郁,被同一种致命伤口喉咙,另外的话,只有住的相对来说比较近了。”
“精神抑郁,割喉,听说过影子杀人的都市传说么?每当有伤心欲绝的人,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照镜子,他的影子就会分离回来,然后从后方将他割喉。”
李原压低着嗓子,像是说恐怖故事一样。
他是不是觉得邵依凡是个有点胆小的女人?
我看他把气氛烘托得非常适宜,假装被吓得不轻。
李原从倒后镜瞄了邵依凡一眼,估计效果不大。
继而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苦口婆心的说:“你一个小伙子居然还会怕这些玄乎的东西,真是受不了,怎么说你以后也是个法医。”
我点点头配合他,“李哥说得是,但我就是怕。”
邵依凡扶着额头,没搭理。
李原嘿嘿的一笑,接着用幽幽的声音继续说:“影子传说是西方的说法,那你们知道在国内的除夕夜自杀会怎么样么?传说,除夕夜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放鞭炮,阳气十分的旺盛,阴差都不敢过来勾魂,所以如果一旦有人在除夕夜自杀,没有阴差敢来把魂魄拖进阴朝地府,那么魂魄就会逗留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那么就很有可能变成厉鬼哟。”
我缩了一下身子,故意挨近邵依凡。
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闻着闻着,竟然不知不觉的靠在她身上睡着了也不知道。
车开到小区旁边停车的时候,我被摇醒,才发现自己枕在她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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