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听到我的指令,迅速锁定方向。
奔跑如飞,把挡在它前面的李原撞得人仰马翻。
其实我知道大黑并没有看到目标,两只脚怎么跑得过四条腿。
主要是害怕它跑到拐角咬错人,那才是自己最担心的原因。
当跑到拐角处的时候,大黑和可疑人物早已不见踪影。
高逸天从后面追来,问看见什么?
“一定是九尾狐,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股骚香味?”
我们两个仰着鼻子,使劲在嗅。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吠叫。
赶紧顺着声音寻去。
七拐八弯之后,远远就看见大黑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在拼命纠缠。
几乎快挤成一团,一黑一红。
特别显眼。
越跑越接近,越接近越让人心中大骇。
果然是九尾狐。
它已经被大黑狠狠咬着其中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已经都露出真身。
那副狐狸脸呲牙咧嘴的,抬头看到我们快赶来。
这九尾狐开始拼命抖,像触电一样在抖。
幅度越来越大。
我以为它已经快气尽才表现这幅模样。
谁知道。
大黑咬着那条尾巴突然断掉。
它一溜烟,速度快如闪电,跳进旁边一家围墙里面。
砰的一声轻响。
玻璃破碎的声音。
大黑吐出那条断尾,也想跟着跳进去的时候。
另一头又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们赶到另一边,发现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高逸天指着地上的血迹。
我捡起那条断尾,跟在大黑继续追踪。
一路追到一条小河边的时候,血迹戛然而止。
对岸也没有留下脚印和血迹。
这头狡猾的狐狸。
咬不死它,算好运!
断尾逃命,够狠又够聪明的……
我们折返回去,邵依凡看到我手中那条毛茸茸的断尾。
应该也明白什么事。
老瞎子推算得没错。
妖族一直对邵依凡虎视眈眈,只要逮住机会,绝对会有危险。
又或者,九尾狐是不是暗中调查我们这次查案件?
这几个死者的案件里说不定就有它们的阴谋。
有没有联系不知道,但至少脱不了关系。
李原满脸疑惑指着我手中的尾巴,“这是什么东西,刚才你们去干什么,追谁?”
“我去追一个卖皮毛的人,替四师姐弄了条围脖而已。”
邵依凡低声让我们回去再说。
眼下先把案件慢慢查个水落石出。
说不定顺藤摸瓜,摸出妖族的首领也不一定。
我让大黑在附近埋伏着。
高逸天为了不让李原打破砂锅问到底。
故意问旁边的邵依凡转移话题:“叶炜和其他四名被害人的区别在哪里?”
果然,李原抢过话:“其他四名被害人,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叶炜是死在公共厕所里面。”
我倒觉得这只是最表面,其他四名被害人都是有自己的家,而且多多少少家里面是有个其他人在,不是父母就是配偶。
也就是说,被害人的所有心情大致是知道的。
反观这个叶炜只是一个租客,而且只是单人间。
他的心情并没有被其他人知道,这也是导致为什么房东说他好像平时乐观。
李原说:“按照这么理解,这个线索完全没有了?只是房东阿姨的误解而已。”
邵依凡反对:“恰恰相反,这个线索很重要。表明,五名被害人,在一段时间内,迅速的转变成为精神抑郁的状态,直至自杀或其他杀。”
“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他们五个人的共同点,为什么会被联系起来。”
然后,房东阿姨匆匆跑下楼。
把钥匙递给李原,然后指着屋子边上的一件租赁屋。
对着我们说:“就是那间屋子,如果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还可以来找我。”
这次调查也算蛮顺利。
毕竟碰到一个非常热心肠的阿姨,把整个流程都大幅度加快。
李原拿着钥匙,将那房门打开。
我们几个人都进去。
嗅了一下里面的空气的浑浊程度。
倒不像是一两天都没有开窗的那种感觉。
“这里应该有人来过了吧?”
“我也觉得,估计是上午就已经来过。该死,刚才应该问一下房东阿姨。”李原说道。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现场了,但毕竟还是死者房间。
也是具有一定的调查空间,我们在房间里开始翻找。
房间里面没有电脑,家具都是有十年以上的年龄。
应该是二手市场上买来,保养得不错。
“其他的,你们发现什么?”我问道。
“没有成型的衣柜,衣服的种类不超过三种,只有八件衣服,两条裤子。算上死者死的时候的衣裤,也就是九件衣服,和三条裤子。”高逸天回道。
卧槽!
这也算线索?
“衣服裤子,只要知道大概多少,就可以判断被害人的购买力和需求量,不用这么详细。李原,你发现了什么?”邵依凡问道。
“这个人十分拮据,我从他的抽屉里面,翻到一叠大小不一、种类很多的发票,包括打的、中餐、外购一些笔还有尺子等,这些发票应该可以去学校报销的。”李原说。
他拿出一大叠的发票。
我拿了一些过来看。
果不其然,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五点三十五分,出租车的发票一共行驶了二十五公里,用了四十多分钟,花了将近五十。
翻找出那张纸头,在上面的确记载了叶炜当天出过家门。
然后租了一辆出租车,去参加教师的颁奖活动。
再次打的回家,果然一点都没有错。
不过应该有两张发票才对,去的时候一张,回来的时候一张。
“再找找,是不是还有一张上午的。”
“小凡,把这些单据拍一下照。然后我们去一趟叶炜所就职的学校。去询问一下他班级里面的同学,不对,现在学校里面应该是放寒假了。”
我猛然间想起来,这种学生时代的假期似乎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我们去学校看看吧,总会有些值班的老师的,然后从那里联系一下他的学生,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的。”李原继续说道。
我们几个人跑下楼,很尴尬的把房东阿姨叫出来。
“阿姨,在我们之前,有过其他的人,来看过这个房间么?”李原问。
房东阿姨说:“嗯,的确是有,两批人来过。上午来的,不过都是刑警,一批人穿着制服,还有一批人跟你们一样也没穿制服,不过都给我看了那个刑警证。”
李原和邵依凡对视一眼,似乎也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谢谢阿姨,就这些问题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邵依凡很有礼貌。
房东阿姨接过钥匙,转身关门。
“多出来一队人,有刑警证,但没有穿警服,上午来的。你们说,会是谁?”李原说。
“是作案者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那时候命案刚刚发生,如果这样过来一定会暴露行踪,有可能是同僚吧。不去管他们,我们去学校。”邵依凡说。
时至午后,天色开始阴沉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雾霾的原因,气温也渐渐的低了下来。
整个世界就像是覆盖了一层青灰色的薄雾一般,让人看着就有些冷。
开了大概几分钟,毕竟叶炜也是在学校边上租房子,所以学校也并不是很远。
车开到学校门口,保安走过来。
李原摇下车窗将刑警证拿出来,对保安说:“我们对叶炜老师的资料要做一下调查工作,请问老师的办公楼是哪一栋?”
保安倒还是没有见过这种架势,毕竟刑警办案,一般人都会吓一跳。
他用手指了靠里面的一间,向着保安室里面的同事招招手。
打开门,就放我们进去。
然后跑向保安室,似乎用电话通知领导。
我们在学校里面找了个办公楼边上的地方把车停下。
刚下车,就听到零碎的高跟鞋声音向我们这边靠近。
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穿着厚重的黄色羽绒衣。
跑到这里的时候,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应该是很久没有运动。
高逸天看着那个女人,悄悄的假设性问了我一个问题。
如果有妖幻化成警局的人或者其他人分布在各地,或者各种职业呢?
这……
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九尾狐化成周洁的模样,历历在目。
除了自己人,谁都不能信。
如果能隐藏妖气,那才是最为致命的。
所以老瞎子才让我们带着大黑,就是这个原因。
它的鼻子,它的嗅觉。
感觉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有可疑。
除了我们自己几个人关系最密切的人,一个都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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