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阳往于二伸出的手看去,果然,在他右手小指侧的手掌上,有一个很清晰的牙印,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不过看上去也让人感觉心里激灵了一下。
“看到了吧!那天幸亏赵长富他们拉得及时,要不然,我非得让他给咬一块肉去。”于二心有余悸。
“那后来呢?”汪春莺忍不住问道。
“后来?后来大家发现李福臣状态不对,赶紧找到了村子里的老张婆子,看完之后,老张婆子说李福臣半夜出去的时候,撞到了没脸的,被上身了。”
“那现在李福臣好没好?”汪春莺又问。
“好什么呀?老张婆子又是帮着烧纸,又是给烧替身的,可是李福臣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六亲不认,看到谁都是又打又骂,他们家人受不了了,特意空出来一间屋子,让他在里面随便折腾。前两天我去看他,发现他十个手指甲掉了,听他老婆说,都是他挠墙挠掉的。”
“于二哥,你说的李福臣家不会是我们刚才停车位置的附近吧?”辛伟伦突然开口问道。
“还真被你给说着了,他家还真的在那里,不知道你们刚才注意没有,你们停的地方有一扇黑色的大门,那个就是李福臣的家!”
汪家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于二看他们脸色不对,就问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汪逸明苦笑:“不是不对,实在巧合得让人不可思议,我们要去的那家就是你说的黑色大门。”
于二一下子站起来:“还有这么巧的事?哎呀,看来李福臣撞到的鬼就是你们要找的鬼啊!“
这时于二的老婆秀英端着茶壶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什么这么巧啊?”
“二嫂,是这么回事……”汪春莺又把自己妹妹的事又给秀英详细说了一遍。
秀英讶然:“我说你二哥接到小曦那妮子的电话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呢,感情还有这样的曲折啊!这两位小兄弟,看你们岁数都不大啊,怎么这么厉害呢?是不是打小就跟师父修炼啊?”
辛伟伦借口:“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我们这个门派都是连童子功的,必须从小打基础,不但要刻苦修炼,还得正常上学上课,这些年的苦头我都不愿意说了,不过就是这样,我们也是今天夏天才被师门长辈认可,才出来帮人捉鬼驱邪的。”
肖正阳感觉辛伟伦都快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一本小说的设定了,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还就相信这个,有些事情弄得越玄乎,他越感觉你这是真本事,自己花的酬劳值,相反,如果简简单单地把事情处理掉,他们反倒感觉这事其实不严重,是个人都能解决。
秀英也被唬住了,不由对肖正阳和辛伟伦高看了一眼:“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你们能不能帮我家看看,最近我总做噩梦,打麻将也是输多赢少,是不是也被秽气给染上了。”
辛伟伦眯着眼睛看了秀英半天,点头道:“还真被你给猜对了。这些日子二哥身上就积攒了不少怨气,你和她生活在一起,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这事你也就是碰到我们哥俩了,要不然还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秀英见辛伟伦没有吸烟,忙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讨好地道:“那……小兄弟……既然你已经帮我家于二驱除秽气了,能不能也帮着把身上的秽气也弄走?”
辛伟伦接过烟哈哈一笑:“这个简单,二嫂,你那个凳子放在屋子中间,我给你弄弄。”
秀英大喜,忙从旁边拿了个四条腿的木头凳子,老老实实是地坐到了上面。
辛伟伦吸了两口烟,然后把吸剩下的烟烟头朝外放到了桌子边,伸手掏出了一道符朝秀英走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激活符纸,直接就贴在了秀英的后背上。
秀英感觉后背被拍的地方一热,然后以那个地方为中心,热气迅速朝她的身体其他部位扩散开来,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秀英就感觉自己全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这种体验她从来都没有过,忍不住在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哼哼声。
一两分钟后,辛伟伦收了双手,轻描淡写地道:“行了,别的咱不敢说,你身上的那些阴秽气已经被我驱散了,对了,我这还有两道符纸,你和二哥一个人身上带一道,可保你们今后不受邪祟干扰。”
秀英已经彻底服了,忙小心翼翼地把两道符纸接过去,问了佩戴方法后,把两道符纸当成宝贝一样收拾起来了。
辛伟伦感觉她这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便道:“嫂子,我们的符纸没那么多讲究,叠好放口袋里就行。”
秀英道:“那怎么行,要是不缝个装符的符袋,没准一天就被蹭坏了,不差这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找两块红布把符袋缝了。”
见她坚持,辛伟伦也没说你用破了我这还有的话,有些东西来之不易才会去珍惜,来得太容易,反倒不被当事。
喝了一杯茶,秀英道:“要不我先去李福臣家跟他媳妇透透气,我感觉这些天她都快愁死了,估计听说你们来了,巴不得赶紧把李福臣给治好呢!”
肖正阳他们此处人生地不熟,就需要这样的人给牵线搭桥,便点头:“这样最好了,那就麻烦二嫂了。”
秀英一挥手:“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们这也是救人活命,我能帮上忙,备不住还能给我儿子积攒的阴德呢!”
肖正阳笑了,肯定地道:“那肯定是啊!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有本帐,谁做了好事,谁做了坏事,都一样不少地记着呢。一人积善,泽福三世,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二哥二嫂这样的热心人,将来肯定错不了。”
秀英被说得眉花眼笑,道:“那行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于二,你可得把几位贵客招待好了,对了,一会儿杀只小鸡,中午就都在这吃了。”
汪逸明忙道:“别别别,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怎么的也得让我们尽尽心意才行。”
“那中午再说,你们坐着,我去去就回来。”秀英说着,对着立柜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直接出门了。
秀英出门后,汪春莺笑道:“二哥,你有福气啊,一看就知道我嫂子是个特别能干的人。”
于二道:“又被你说对了,秀英这人闲不住,一天到晚总能找到活儿,我如果在家,天天被她指得溜溜转,这还说我慢呢!”
闲聊了一会儿,外面的狗咬,众人顺着窗户朝外看去,见秀英领着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起出现在院门口,那条土狗正跑过去,朝那个少妇拼命地狂吠着。
秀英随手抄起堆在大门口的一根玉米杆儿,对着那条土狗打了一下,然后那条狗又一次臊眉搭眼地跑回狗窝了。
于二道:“看样子是说成了,来的这个人就是李福臣的媳妇宁玉莲。”
汪父道:“看着小媳妇岁数不大,那个李福臣也不大吧?”
于二点头道:“李福臣今年好像是二十七,当然不算大了。”
说话间,秀英和宁玉莲进了屋,见面后,秀英给宁玉莲介绍:“玉莲,这两位就是我跟你说的两位师傅,我可亲身体验过他们的本领,救你家福臣那绝对是手拿把掐的。”
宁玉莲第几个人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已经听秀英姐说你们的事了,你们真的能救我老公么?”
肖正阳道:“现在虽然还没见到人,不过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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