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爷死了,我心中仿若奔雷滚翻而过,刘大爷死了,他昨天还好好地告诉我,今天他就要退休了,他儿子接他去外地享清福。
却不料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大爷他死了。
眼下他的死法,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我想起来了,昨天刘大爷给我讲述自己妻子的死法的时候,可不正是被人剥了皮了,那一幕在他讲述的时候,就在我的脑海中放映了一遍,难怪眼前的景象居然如此的熟悉。
而这种熟悉,带给我的震惊是无比强大的,不多时,大爷的儿子来了,他本来是高高兴兴接走父亲的,却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死了。
刘大哥看起来也就三十好几,人长得比较憨厚,在看到父亲尸体的一刻,瘫坐在地上,嘴巴不断地抽搐着,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突然,他站起来,嘴中念叨着:“我知道凶手是谁,我知道是谁。”
他说着,从老爷子的桌上拿起了一串钥匙,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向了第四单元。
我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我立马站起身,跟着刘大哥去了。
刘大哥许是父亲去世,极度的悲伤,他并没有在乎身后跟着我。
他来到四单元那户一直锁门,无人居住的房屋哪里,拿出钥匙,打开门。
接着,他冲进了屋子中。
他凶巴巴的来到供桌前,冷笑了起来:“二十年了,当年你害死我母亲,我忍了,没曾想,二十年后,你又害死我父亲,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说话间,他抓起供桌上的一个黑色牌匾,看起来类似灵牌,却是没有刻录任何文字。
“啪”一声,牌位落在地上,奈何这材料太结实,没碎,但刘大哥似乎非常愤怒,踩着那个牌匾,使劲的踩,硬是把一块木板给踩成了碎块,这才蹲在地上,瘫坐在了哪里。
警察也跟来了,他们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倒也不敢阻止,就和我一样,只是旁观。
见他安静下来了,警察同志瞥了我一眼,其中一名女警员皱了皱眉,说道:“你也在,这是那天唯一一家没有走访的吧?”
这女警员我记得,上次我报警说有人虐待小孩,当初出警的正是她。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作答。
女警员来到刘大哥身边,蹲下身子,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大哥节哀。”
刘大哥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我刚才太生气了,对不住了。”
女警员点了点头,应道:“不打紧,换做我也会乱了分寸,大哥,能说说这牌匾是啥玩意儿吗?”
我已经接触过这个女警员了,从上次坚决不放弃寻找那个虐待小孩的执着中,我看到了她的正义凛然,虽然她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但更像是从业多年,很有经验的样子。
像这样的女警员,如果因为这件事卷入,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她应该能帮助更多人,而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想到这里,我迈着步子,来到女警员面前,应道:“我之后还和刘大爷接触过,他告诉我一些故事,如果你有兴趣,回头咱们找个时间聊聊。”
女警员抬头,沉思了少许,说道:“晚上等我电话。”
说完,她就不再理我了,而是再次询问刘大哥关于木牌的事情,我也不好在打岔,就站在一边看着。
刘大哥站起来,说道:“就是一块灵牌而已,没事儿。”
见刘大哥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也不愿意说出关于灵牌的来历,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盘问一些基本的问题了,我不是警员,也不方便在场,我就自觉地离开了。
出了门,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刘大爷的死,让我觉得自己的命也快要结束了。
中午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补习班的家长通知了一下,今天白天不开课,因为我临时有点事。
其实补习班的孩子都是附近邻居家的,私塾隔壁百米外发生骇人听闻的人命案,要真上课,今天估计也没几个学生敢来。
我又一次去了三叔家中,结果依然没找到人。
一晃眼一天过去了,夜幕降临,我心中开始发慌,这件事绝对没有结束,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死谁了,刘大爷的儿子,还是我?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见是个陌生号码,稍作犹豫,还是接听了:“张轩,你在哪,我是廖警官。”
说真的,和女警员接触过两回了,我是真不知道她姓啥名谁,不过从她的音色中,我也知道是白天约定好的女警员。
我按照她说好的地址,搭车过去了。
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一家茶楼。
在一间小小的包厢中,女警员已经在等我了。
今晚,她穿着便装,突然间让我一阵诧异,印象中的她,应该是正装一本正经,但现在的她,看起来多了一份少女的青涩。
我没敢多看她,就乖乖地坐在她面前,我对警察有天生的敬畏感,虽然她这会儿是便衣,我还是无比敬畏。
“你曾经还拜访过刘大爷,有什么发现吗?”
我已经思考了一整天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事情的真相,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如实的说了,做警察的能相信这些事儿?
我轻咳了一声,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说了。
“这件事很诡异,我再次造访刘大爷的时候,他告诉我,让我们都不要再追查那件事了,不然会死更多人,而且一定是悬案。”
“这么说虐待小女孩和刘大爷的死有关系?”
“这个不好说,但刘大爷身上发生过很诡异的事情,当年他妻子也是这个死法。”
“有这事儿,那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一些情况了?”
“我要说的就这些,刘大爷的死,我想你们就此打住,这将是最好的结局,当然,如果你们执意继续调查,我也不会阻止,我只是按照刘大爷的意思,传达他生前的意愿而已,如果你不相信,去打探下当年他妻子的事情吧。”
“今天刘大爷儿子踩碎了一块灵牌,你也在场,你怎么看?”
“我不是警察,我能怎么看,对了,我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告诉你,刘大哥可能有性命危险,他需要保护。”
“从何说起?”
“无从说起,信则罢,不信也罢了!”
“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廖警官突然问我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道。
我一瞬间愣在了哪里,从头打量着她,仿若要重新认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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