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板上居然刻着这么一句话,我当时心里就毛了!
我在想,什么叫“打更人就是鬼”?
我自己就是打更人,可我是人!不是鬼啊!难不成……这上面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身边的另一个打更人陈兵……是鬼?!!!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头皮都炸了。
又看了看上面的字,我注意到,这字不是刚刻上去,显然存在有段时间了。笔画的‘刻槽’里,积攒着些许灰尘,用手都能扣除好大一块儿。
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字被刻上去的时候,陈兵根本还没来古镇,甚至我可能都没来,这也就消除了我对陈兵的怀疑。
那刻字的人会是谁?有没有可能是已经死去的打更人?
据我听麻婆说,之前的打更人都是被安排住在这个木屋里的……
正暗自揣摩的时候,木屋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
敲门声瞬间打乱了我所有的思路,于是我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把龟壳和床上的铜锣、铜梆子暂时藏到床底下,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服,这才对着门外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是我!”
我本以为来人可能是麻婆,毕竟小葵被我看到真容,我觉得麻婆肯定会上门来找我。但没想到,门外说话的声音居然会出自餐馆老板娘。
快步走过去,把木屋门打开,我对着门外的老板娘笑道:“老板娘,你真是稀客啊。这么晚了,你咋来了?”
“真不好意思哈!没打扰你睡觉吧?姐姐知道你今晚不忙,这么晚来找你,是有件事麻烦你。”
“有啥事儿你说,能帮我肯定帮。”我和颜悦色道。
“是这样的,姐姐是想问你,你跟咱们镇子上的瘟婆子很熟吧?”
“她?不熟啊,我俩就见过两面而已。”我回道。
“真能蒙姐,你要是跟瘟婆子不熟,在破庙的那天,人家瘟婆子怎么可能顶撞麻婆为你开脱?这说明,你俩关系肯定很亲的!”
“真没你想的那样,老板娘,你突然提她干啥啊?”我苦笑道。
老板娘脸色突然变了一变,随后道:“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这么晚来找你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去我家帮我修修灯。我房子里的灯坏了,大晚上黑咕隆咚的,我一个女人在家有点怕。以前店小二在,他能帮我。现在他走了,我也找不到个帮忙的人,所以才来麻烦你的。”
“就这点儿事儿啊!没问题。”
老板娘让我去帮她修灯,我当时觉得就是个举手之劳,不怎么多想就同意了。
可等我到了老板娘家后,让我懵逼的是,她家的灯明明好好的。
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告诉我说她也不知道,走的时候还不亮呢。然后又说,估摸我是她的幸运星,我人来了灯自然就亮了。
这话明显是说好听的,不等我继续说些什么,这老板娘就靠近我身边,突然身子一软,那个妩媚的眼神,瞬间就让我明白,让我来给她修灯是假,撩我才是真真的!
上一次我就被搞得难受的不行,这一次既然来了,老板娘又这么御女范儿,我就憋不住了,顺势就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这亲也亲了,是摸也摸了,正准备进入状态的时候,突然间,老板娘的房门响了“Duang”的一声撞击响。
这声响很大,如同闷雷一般,吓了我一大跳。
“什么情况?”我热情褪去了大半,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板娘。
“我哪儿知道,你快出去看看。”老板娘对我说。
点了点头,我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就向外面看了起来。
可看了半天,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转身关好门,我耸了耸肩,表示一无所获。之后,我俩又搂抱在一起,可紧跟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时老板娘就火了,怒气冲冲的喊道:“外面是哪个家伙跑来坏老娘的好事儿?”
她大力的推开门,门外还是啥都没有。
“真是见了鬼了!”老板娘左顾右盼,发现没人,就关了木门。
这之后就有意思了,但凡我要跟老板娘亲热,一到了关键时刻,这门就响,出去看又啥都没有。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我这劲儿全散了,一切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说老板娘,这什么情况?”我追问道。
面对我这样的问题,老板娘苦笑了笑,整理好了衣服,很淡定的对我道:“什么情况?有人坏我,不想让我跟你好呗!“
“谁?”我问道。
“这我哪知道!我在古镇人缘一向不怎么好,很多女人跟我仇仇的。每次我往家里面领男人,她们就扒门听声儿,一到关键时刻就坏我,我都习惯了!”
紧跟着,老板娘稍作犹豫对我道:“刘阳,其实我这次找你来修灯是假,跟你欢好也是假,求你帮我向瘟婆子索要个东西才是真的。”
“让我帮你问瘟婆子要东西?”我指了指自己对她道。
“我早年跟瘟婆子有些过节,由我出头要,她肯定不会给的。但你不一样,瘟婆子从来没有帮任何人顶撞麻婆,你还是第一个,可见她对你很重视。我觉得有你帮我要,她或许会给。”
“这样啊,那你说说,你想跟她要什么?”我没有急着表态说我能不能办到,而是想知道,她索要的是何物。
“我想要一块儿木牌,一块儿写着李渠文三个字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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