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盯着这些酒瓶子看了好一会儿,我也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当时以为自己肯定是出现错觉了。
注意到我打量着一滴香的酒瓶子,瘟婆子眉头一皱,问道:“你小子总盯着这些酒瓶子干什么?”
“啊!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一滴香的酒瓶子,是很多年前生产的酒,至今已经停产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这样的瓶子,我爸爸当年常喝,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这话说完,我眼珠子一转,故作很随意的说道:“娟姐,看到这种酒瓶子,就想到了我爸爸,觉得特亲切。反正你留着也没用,要不然送我得了!”
“你在木屋里住了这么久,就没看到过这些酒瓶子?”瘟婆子眯着眼对我问道。
“这些酒瓶子一直都在木屋里吗?我不知道啊!要是之前有看到,我早就收藏起来了!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我故意这么说。
站在原地略做犹豫,瘟婆子开口道:“成!几个破瓶子而已,想要你就拿走吧!”
瘟婆子松口了,我二话不说,直接把这几个瓶子往衣兜里一揣,跟她挥手告别,就此离开了这个木屋……
一直走出了好远的距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我把打更的家伙事儿往身边一放,掏出衣兜里的这些酒瓶子,借着马灯的光亮仔细查看了起来。
酒瓶子里没有往日传递信息的那种字条,瓶子的整体样子跟我印象中的一样,哪里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当时挺纳闷儿的,心想,这真要是小青年留下的,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才对啊!但转念一想,要是这瓶子真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瘟婆子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挨个瓶子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没什么发现,我放弃了。
想着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吧,小青年说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几个空瓶子。
从衣兜里掏出半包烟,我抽出一支惆怅的深吸了一口。
一根烟抽完,把这些瓶子揣起来,继续我的漫漫打更夜……
凌晨五点,敲完最后的收更锣,我打道回府。
往回走的半路上,有一个人拦住了我,这人就是王九成。
他眯着自己的那只独眼儿,一脸邪笑的对我道:“小子,想知道关于任战聪的事儿就抓紧了,墨迹太久,就算你把东西拿到我的面前,我都不会搭理你的!”
跟我说完这话,王九成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扬长而去。
王九成的手很用力,拍的我的肩膀特别的疼。
在我眼里,这王九成就特么是个小人,总是喜欢拿各种各样的事情威胁我。
转身瞪了他一眼,我没说什么话,快步回到了店小二的房子里。
让我意外的是,这一回来,就看到了腰挎短刀的冷颜。
碰了面,冷颜就面无表情的对我道:“东西放好,跟我去一趟后山竹屋,掌权人让你去见她。”
“不去!我刚熬完夜,困着呢!她想见我,你让她来呗。”我不大情愿的回道。
“噌——”
冷颜短刀拔起,直接架在我的脖子上。
“不去!就……死!”
“你这女人有病吧!”我不忿道。
我这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刀子直接贴在了我脖子的皮肉上,瞬间就开了一个小口,鲜血哗啦啦的流!
下一刻,我再也不敢耽误了,将打更的东西放好,顺便将衣兜里的酒瓶子也放好, 转身赶紧跟着冷颜奔着后山竹屋而去。
冷颜在前,我在后,一路我俩一句话都没说。看着她婀娜的后背,我当时真恨不得手里也有一把短刀,一刀子劈了她……
进了后山的竹屋,小葵就坐在竹屋的一个石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擀面杖的东西,正怼着一个器皿、像捣蒜一般捣着里面的东西。
靠近后,我惊讶的发现,在那个器皿里,居然装着一个半残的蜘蛛,一截儿蜈蚣尸体,还有一些小白虫,有点类似厕所里的活蛆!
看她捣碎着这些东西,我当时就有点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小葵瞥了我一眼,对我淡淡道:“你先去一边的藤椅上坐一下,等我忙完了,跟你说件事儿!”
按照她的话,我坐了过去,皱眉看着她。
几分钟后,小葵把器皿里的东西捣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去角落里拿来了一个我见过的陶泥罐子。
之后,她从罐子往器皿里倒出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应该是血!因为有血腥味儿。
等器皿被装满了,小葵端起来,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
当时看的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道这特么能喝下去吗?这么喝,不会死人吗?!
抹了抹嘴,小葵这才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刚才……刚才在喝什么啊?”我小心问道。
“喝的是五毒血加一些小毒虫!这是治我脸的药,我每天都得喝,要不然,烂的可不止是脸了!”
听她这么说,我浑身没来由的一抖。
“那什么……你让我来干啥?”
“这不是咱们俩每天都得相处一个小时嘛,所以就让你来了呗!”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
“我说小葵,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你能骗古镇的所有人,你骗不了我!咱俩压根儿什么都没发生!你为什么非说怀了我的孩子?你这么干有意思吗?”
我这是真急了,被她束缚的有点喘不过气了。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任谁都受不了。
我的话说完,小葵直接呛话道:“你这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进了我帐篷里的事儿,不会不认账吧?”
“可那是……”
我话还没说完,小葵上前直接捂住我的嘴,而后用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在告诉我,隔墙有耳。
之后,她找来了纸笔,在纸上写了这么几个字。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本能的想要张嘴说话,却又被小葵捂住了嘴巴,她眼睛看向屋外,给了我个眼神。
据我所知,这竹屋的外面应该就只有冷颜,难不成小葵怕冷颜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
当时我赶紧点了点头,示意她我不会再开口,然后在纸上写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保护?
小葵:你不懂,古镇掌权人的男人这个身份就是一个保护伞,有了这个身份,古镇没人敢对你不利。我作为掌权人,冒着欺骗全古镇人的风险保护你,你还不自知!
她这样的解释,变相承认我俩没发生过关系,她怀孕的事儿是假的了。
我:我才不信呢!咱俩非亲非故的,你为啥要保护我?
小葵:因为咱俩有共同的利益!
我:什么利益。
……
我这话写完,接下来小葵写的话,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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